謝修文中了解元的消息,自然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府城,王進得知消息后,也立馬親自過來道喜。

  王進此次成績也不俗,中了十六名,若是明年奮力一搏,興許也是有機會的。

  此次府城取舉人八十名,范行中了六十九名,雖說是中了舉人,但是他本人卻并不高興。

  這樣的名次,可想而知明年的會試必然無望的。

  謝修文和王進一同參加了鹿鳴宴,因他早有妻室,故而也盡力低調,不想惹人注意。

  但是,怕什么來什么。

  酒過三巡,便有一位大人再三試探,很明顯是有意招他為婿。

  謝修文只得以自己已有妻室,且兒女雙全,實在是不敢再高攀。

  這樣的說辭,自然是也讓幾位官員頗有些遺憾。

  難得見到一位這樣的青年才俊,可惜了,既已有家室,那他們當然不可能讓自家女兒為妾,而強逼解元公休妻一事,他們也做不出來。

  倒是有一位都護府長史再三緊逼,謝修文委婉拒絕兩次之后,實在是有幾分不耐,恰在此時,趙越出現了。

  那位長史是從五品的官員,也是科舉出身,原本還想著將謝修文招為女婿,至于那個鄉下婦人,休了便是。

  奈何有趙越插手,他也不敢再多提。

  不過,他還是多看了謝修文兩眼。

  畢竟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到,一個是高陽縣的耕讀小子,一個是京城的勛貴之子,這二人是怎么搭上關系的?

  范行也參加了本次的鹿鳴宴,范家如今在府城的地位大幅下滑,先前的貪腐案中,范家也被牽連其中,好在范父動作快,使了大筆的銀錢,總算是保住了名聲,但是官職被降,這倒是好說,至少沒有被一貶到底。

  也因此,范行不敢在外囂張,行事比以往低調不少。

  此次銘山書院共有十七人上榜,再一次成為了全府城的焦點。

  “不愧是徐先生教出來的學生呀,果然學識淵博且見識非凡。”

  “是呀,徐先生這樣的人物教出來的學生,那必然是有大格局的。也不知明年又會有多少人能金榜題名。”

  謝修文參加完鹿鳴宴之后,就要回鄉準備來年的會試了。

  趙越也跟他提了可一同進京的打算,謝修文自然是萬分感激,再三道謝。

  謝家莊的午后,原本是一片寂靜,這個時辰,大多數人都在家里歇晌,準備一會兒還要再下田干活的,突然一陣鑼鼓聲,自然是驚動了村民們。

  謝阿奶一直在家數著日子,這兩日的心情明顯見好。

  算著日子,前天就該放榜了,若是老二中了,那必然早就有消息傳回來了,可是直到現在也沒動靜,想來應該是沒中。

  也因此,謝阿奶的心頭落下一塊大石頭,覺得輕松不少,一連兩日倒是胃口好了不少。

  謝阿爺則是與之相反,這么晚了,一直沒能等到喜訊傳來,他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膝下三子,榮耀門楣的期望一直都在謝修文身上,如今遲遲不見喜訊,他心中自然是有幾分怨念的。

  在銘山書院讀了一年,竟然還不是成嗎?

  老夫妻二人各有心思,謝阿奶知道老頭子一直期盼著老二高中,此時就算是心里再高興,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聽到外頭似有鑼鼓之聲,謝阿爺的心頭一動,莫非是有好消息傳來了?

  又靜等片刻,確定那鑼鼓聲離家越來越近,謝阿爺這才喜上眉梢。

  他才剛剛到了前廳,謝來福就沖進來了。

  “恭喜阿叔了!我修文哥中了舉人,如今可是舉人老爺了!”

  一句話,就把整個謝家的氣氛給點起來了。

  過來報喜的正是縣衙的差役。

  看著這個架勢,若只是尋常的舉人老爺,必然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待將人請進來,謝阿爺才發現來的竟然是劉老大和另一位穿著官服的老爺。

  “恭喜阿叔,賀喜阿叔了。修文中了解元公,我們縣令大人有事一時脫不開身,便差我與主薄大人特意走一遭,這是縣令大人特意送上的一百兩紋銀做為賀禮。”

  縣令心里頭高興呀!

  在他的任上出了一位解元公,這可是要算入政績之中的。

  日后他升遷或者是調回京城,都是一份兒功績。

  原本是要親自來的,只是奈何家中妻子生產,實在是不放心,這才差了縣丞和主薄二人前來。

  “多謝,還請賢侄替我轉告縣令大人,草民等感激萬分。”

  “這是縣令大人特批的給予謝舉人的二百兩紋銀的賞錢,畢竟也算是為我們高陽縣學子爭了口氣。”

  總共三百兩銀子,謝阿奶在一旁看得眼熱。

  她雖然不愿意讓謝修文中舉,但是看著這三百兩銀子,她可不愿意都落入二房手中。

  只是如今劉若蘭就在在這里,而且送來的還是劉家的大舅子,謝阿爺就算是再窮,也不會貪這筆銀錢的。

  “老二家的,這銀錢你先替修文接了吧,等來年進京赴考,總還得需要花銷的。”

  “是,父親。”

  劉若蘭行禮后領命將銀子接了過來。

  謝阿奶氣得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待把人都送走之后,自然就再度提起這銀錢之事。

  劉若蘭現在有兒子傍身了,不再同以往那般地低眉順眼,而且她現在手頭也不缺銀子,自然不想因為這個再與公婆起了爭執。

  “父親,總共三百兩銀子,其中這一百兩是縣令大人的賀儀,不如這一百兩就暫且充入公中,畢竟日后夫君進京趕考,家中有些人情往來的,還得靠大哥和三弟。”

  劉若蘭這話說地大大方方的,謝阿爺也覺得她沒有把錢都收下,這已經很懂事了。

  “也罷。二百兩銀子,應該也夠老二進京趕考了。”

  “也好,等來日你們進京,就莫要再跟我這個老婆子討要銀錢了。”

  謝阿奶知道到了這一步,老頭子必然是要讓老二進京的,不過不急于一時,她現在不反對,反正老二要等兩三個月以后才會進京,到時候她再重病一場,不怕他們不把銀子交出來。

  劉若蘭還詫異地看了婆母一眼,今日怎么這般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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