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仙,你好些沒?”
“好多了。”溫臨仙笑笑,蒼白無力的臉上帶著冷凝的汗珠。
等到了溫府,溫臨仙由自己的奴侍扶著下車。
蘇云暮挑開馬車的窗簾,看到他進府了放下了心。
“回府。”
“是。”
回了自己的院子,蘇云暮的手指點在桌子上。
“念意。”
“公子。”
“備拜帖,明日去溫府。”
“是。”
“念冬。”
明媚的人出來,“公子。”
“去挑些燕窩類的補品,明日帶上。”
“是。”
半夜,一只白色的信鴿落到了窗前,撲扇著翅膀,時不時地啄琢羽毛。
聽見動靜的思舟走過來,把鴿子輕手的拿了下來。
蘇云暮在他的大床上睡的香甜。
最外層的簾子微微飄著,最下面垂著的珠子鈴鈴的作響,清脆的佩玉聲悅耳,形成了悠律旋美的樂。
一覺睡到睡到中午起床,九層衣袍的他坐在院落里喝茶。
愛笑的思舟把昨夜拿的信鴿遞給他。
“公子,這是昨夜的信鴿。”
蘇云暮接過,把里面的紙條拿了出來,不過這次不是蘇肆的,而是鳳清宸的。
“暮暮,連夜出發,未能告訴你,我深感愧疚,為聊表心意,特送信鴿。”落款是個絕字。
翻到背面,是兩個足以顯明真心的字,“心悅。”
蘇云暮彎眸,粉嫩的唇瓣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站在他前面的人幾乎看愣了。
公子真好看,風華絕代、絕世無雙形容公子都不足現出他的好看。
蘇云暮提筆而寫,“亦是。”
至于能不能猜到是哪面的心意就是陌絕的事了。
“念舟,你去拿個信鴿過來。”念舟聽到他的話愣了,信鴿?蘇家有信鴿嗎?他疑惑,還去聽蘇云暮的話去找了信鴿,不過能不能找到那就不好說了。
“是。”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家里有信鴿嗎?
蘇云暮不知道蘇家的彎彎繞繞,可是沒想到他今日找信鴿的事情會被自家大姐纏著說了好多蘇家細碎的事情。
一個時辰后,蘇云暮見念舟還沒有回來,詫異:”念舟怎么還沒回來?”
“許是在找信鴿的事情絆住了。”安靜的予意說道。
蘇云暮微蹙著眉,不知道為什么找個信鴿也能被絆住。
正巧,念舟手里拿著信鴿會來,“公子,信鴿。”
蘇云暮看去,看到了他手里粘的都是鴿毛,臉色灰一塊、黑一塊的。
身上粘的樹葉、泥巴、還有鴿子的毛,還有的地方被劃破了。
“念舟,你這是怎么回事?”蘇云暮眸色復雜,忍著笑問道。
“我這是找信鴿弄的。”
念舟不好意思。
蘇云暮忍著笑,可其他的七位就沒有那么好心了。
“哎呦,念舟,你怎么弄的那么狼狽?”念意笑著,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來,一向白凈討喜的臉上現在滿是挪榆。
“哎呀呀,這不是我們這群人里被稱為“單純無害”的人嗎?當時在蘇家的時候可是被好多女子追著跑,現在怎么弄成了這樣?要是被那些追著你跑的女子看到了,會不會不喜歡你了?”
明媚的念冬捂著嘴笑,嘴上可是一點沒留情的揭著短。
“嘖嘖嘖,誰說不是呢?多久沒有見你這么狼狽的時候了,你悄悄,你瞧瞧,身上怎么弄的都是泥巴呢?念舟,你還是小孩子嗎?”
念寶前面說的話還算正常,到后面學著以前教他們的那個人翹著蘭花指,一腿直著,重心往一邊歪,腰胯骨歪著,手臂一環,蘭花指一戳戳的說。
念舟看他這樣,想起了之前被那個人支配的恐懼,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念寶,我知道你模仿人很像,可能不能不要模仿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逮著我一個人嘮叨,翹著的蘭花指恨不得戳死我。”
蘇云暮的九層華衣亮起了星星點點,他坐著看他們嬉笑打鬧,唇邊勾起一個笑,眼里帶著無奈。
看他們今日放開的樣子,心里想著自己是不是對他們太嚴肅了,否則以往怎么沒有見他們這個樣子。
他搖搖頭,想著能讓他們放開的辦法,畢竟他們這個樣子才讓他覺得很鮮活,平時的時候他就覺得他們太沉悶了,沒有一點生氣。
“什么嗎?予秋,你再說一遍。”念舟氣急敗壞。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說你是個笨蛋,笨蛋,聽到了嗎?”
念舟聽到伸手抓他,還好予秋有準備,于是,院子里就形成了這樣一個畫面,一個淡綠色裙子的奴侍前面跑,后面一個粉色裙子的奴侍追,手臂還伸著要抓人。
予秋抓著嬌弱的思意躲在他身后,“略略略,笨蛋念舟,抓不到。”
念舟跑到左邊抓他,予秋往右邊躲。
愛笑的思舟臉上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眼角看到一個東西要掉下去,他眼疾手快的抓住,遞到眼前一看,是信鴿。
他咳嗽一聲,“你們兩個別鬧了,公子還在給玉衍王爺回信呢。”
話音剛落,兩個人立馬停下了。
八個人站好,予秋和念舟不好意思的看著蘇云暮,“公子。”
想到他們兩個做的什么事情,小臉都是一紅。
蘇云暮淡笑,“你們在我面前都是沉悶的樣子,自從我見到你們,從未見到你們如今日一樣鮮活生氣,你們今日的鮮活我很歡喜,這代表著你們放下了對我難伺候的印象。”
“公子,我們沒有。”八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難道你們不是這樣想的嗎?蘇家七百年出現的兩位公子,以為不在了,唯獨我,可見在蘇家的地位,你們來到我這里的時候,你們感覺的到,我對你們有著考察。
后來我們在相處的時候,我們雖然是主子與奴侍的關系,可你們心里總是帶著忐忑,在我面前生生的壓著自己的樣子,之前沒有提,是怕你們的忐忑加深,我原本還想著找不到時日說了,沒想到今天省了我以后的功夫。”
八個人聽完跪下,“公子恕罪。”
“我并沒有生氣,只是告訴你們,以后就如今日一樣相處就可。
我不會輕易的罰身邊的人,也不會吃人,你們也不用這么忐忑。至于大姐她們,你們把我伺候好了,也不用怕她們。
你們沒有看到嗎?大姐她們聽我的,若是在她們那里受罰了,盡管告訴我,不過大姐她們不會罰你們。”
蘇云暮的琉璃眸子蒙層水霧,白皙的手指撫摸著信鴿,中間開了個小玩笑,對于大姐她們,敢罰自己的人就要餓著,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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