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你許諾娶我,何時赴吾家提親?”
軒轅玉兒追問不已。
“如今戰事連連,何暇婚嫁?國事在先,情事在后,爾豈不知?”
蘇燁以國事為由,婉拒美人。
“罷了,吾尚愿自由,不急于今日。”
軒轅玉兒斜視一眼。
“夢甜,回宮告皇后,看大學士敢否始亂終棄?”
澹臺夢甜含笑建議。
“妙計!吾將上宮求娘娘賜婚。”
軒轅玉兒笑頷首。
“知爾等好意,待吾一統江山,盡納汝等入后宮。”
蘇燁咧嘴笑想,心繪三千佳麗。
“說吾當攻鞠利可汗,有策否?”
軒轅玉兒將話題正軌。
“良策尚未,但有陽謀。”
蘇燁笑中藏機。
“何陽謀?”
軒轅玉兒追問。
“守秘!”
蘇燁矜持一笑,吐露二字。
“何秘?速言之“何秘?速言之,吾好備戰。”
軒轅玉兒急切追問。
“鞠利可汗如今據守遼陽,兵力尚存五萬。無炮不攻,此乃兵家常理。吾等何須急于攻城?不如靜待天音送來火器,屆時方可發難。”
蘇燁詳言其謀。
“此乃陽謀?原來是君在此逗我耍?”
軒轅玉兒恍然大悟,而后作嘆。
“陽謀非謀,待物資到,一切自明。今宴樂未盡,且享此時。”
蘇燁笑意盎然。
自新月港乘舟順海岸線抵靜月港,續由陸途速達森城,需耗時十日有余。
此間,蘇燁未欲與鞠利可汗正面交鋒,因蘇家軍火藥武器不足,不如俟后勤補給抵達后再圖強敵。
然幾日之內,萬不可露出虛弱,故蘇燁遣遍斥候環繞遼陽城,裝作籌謀攻城之勢。
吉森城亦未閑,將士修復敵留拋石機強弩,似隨時待命攻城。
蘇燁之計,使鞠利可汗惶恐不已,不敢輕動,反遣使往本土調兵。
鞠利可汗貪戀此利,本當速撤,保全兵馬,然面對威脅,卻與蘇燁欲一較高下。
吉森城一役,鞠利可汗怪罪于譽王未能阻蘇燁,致令其出其不意襲城成功。
對于蘇燁之新式兵器,鞠利可汗以為不過類似連弩,尚未識其真面目。
鞠利可汗愿與蘇燁比武,看誰更為剛強。
今日他蟄伏遼陽,依賴堅城,欲抗蘇燁之攻。
誰料,蘇燁所作所為不過是以虛對虛,以拖延戰事。
次日,黑森城守將王將軍親至拜訪蘇燁。
在城主府內,蘇燁接見此將,命軒轅玉兒麾下第一主力軍駐扎黑森城,對遼陽城構筑威壓。
王將軍,胡慶之舊部,戰經數載,筑城防守無懈可擊。
蘇燁至黑森,親巡遼陽城外,審視地勢,窺探敵情。
與此同時,鞠利可汗支援之十萬大軍來援。
十萬援軍至,鞠利可汗信心倍增,竟遣使向蘇燁約戰。
蘇燁預計時日,告鞠利可汗三日后攻城。
此余暇,蘇燁潛心魂印之術,已領其精髓,得以靈魂傳音。
陳天琪行至吉森不日,而至黑森僅需數時。
因此,蘇燁有恃無恐,應鞠利可汗之挑戰。
城主府內,蘇燁與眾將領接見鞠利可汗使者。
使者突厥人,通曉玄武天朝官話。
“汝回告鞠利可汗,戰書吾已接,若欲一戰,即出城迎戰。”
蘇燁含笑回命。
“外臣定向可汗轉達。”
使者行禮頷首。
“鞠利可汗若智,現仍可歸順,一旦吾攻城,彼則無路可退。”
蘇燁聲冷若冰。
“尊敬的大學士,欲使可汗歸順,休想。”
使者直斥其言。
“既然如此,戰場見真章。”
蘇燁淡淡開口。
“告辭。”
使者行禮而退。
城主府內,軒轅玉兒、澹臺夢甜、張將軍及王將軍等眾將在座。
“大學士,此狂徒宜斬。”
軒轅玉兒怒氣沖沖。
“交兵不斬使者,依規矩,留其數日。”
蘇燁談笑間回之。
“大學士,末將愿領軍攻城。”
王將軍站出請命。
蘇燁提拔張將,王將心懷羨慕,亦欲立功。
“王將軍,鎮守黑森城足矣,攻城之事,交由蘇軍主力。”
蘇燁嘴角微翹,意味深長。
“不攻城,如何得勝?”
王將疑惑。
“此事勿憂,吾自有主張。”
蘇燁遮掩一笑。
……
鞠利可汗聞訊,怒火中燒,欲將蘇燁肢解。
他信心膨脹,援軍一到,便不再畏懼。
“蘇燁,汝還敢猖狂?早有機會攻城,如今已無可能。”
鞠利可汗得意洋洋。
“是也,先前憂其偷襲,今見其膽怯。”
軍師譏諷。
“多臺將軍,密切盯緊蘇燁,恒備不怠,防其突襲。”
鞠利可下令。
“遵命!”
多臺領命。
鞠利自知力壓蘇燁,若出城,則自取滅亡。
但蘇燁非凡人,需謹慎以待。
……
陳天琪終抵黑森城,帶大炮炮彈炸藥繁多,子彈更是百萬,兵分百發。
武備既豐,蘇燁備戰。
翌日拂曉,蘇燁率軍出征,目標遼陽。
同時,王將揮師攜攻城器械隨后至。
種種跡象,皆昭示蘇燁將攻城矣。
擅長洞察的蘇燁,一路上將敵斥候盡數鏟除,使得鞠利可汗在其城中猶如失明。
今日乃雙方約定交鋒之期,鞠利可汗早有準備,只待蘇燁來犯。
然而,直至日高掛中天,蘇家軍旗方才現于遼陽城外。
蘇燁站于昔日胡慶之之位,遙望堅城,神色冷漠,心思難測。
軒轅玉兒與澹臺夢甜相伴其側,目光同樣投向遠方的遼陽。
城垣上,突厥士卒密布如林,鞠利可汗之旗隨風獵獵,殺氣逼人。
城樓之上,鞠利可汗戴著特有的瓜皮帽,雙眼深沉,凝視著遠山之蘇燁。
肩頭,一只黑白羽毛的雪鷹靜立,犀利爪子,靈動雙眸,統御草原蒼穹。
“大學士,何時下令攻城?”
軒轅玉兒聲沉問。
“攻城?何需攻城?”
蘇燁唇角掠過一抹詭譎之笑。
視線落在城墻搬運之枕木擂石及油桶,顯然,一旦攻城,此等物必然傾倒。
尤其,鞠利可汗兵多勢眾,而蘇軍僅一萬,豈能貿然送命?
“大學士,不攻城,我輩來此何為?”
軒轅玉兒疑惑。
“耐心些,讓士卒憩息,待吾令。”
蘇燁眺望晚霞,輕言細語。
軒轅玉兒無奈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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