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行看得出沈語對這個行業有熱愛，想起聽說過的關于她的事兒，不免勾唇笑了出聲。
“你又笑什么？
沈語覺得跟顧知行相處挺輕松的，他沒有外界傳的那么恐怖。
瑜念有個念法律的朋友，曾經去過顧知行的律所實習，后來瑜念跟沈語說，她是抱著花癡顧知行的心進的律所，帶著聽到顧知行的名字晚上就會做夢哭醒的恐懼出來的。
據說顧知行在行業內有個了昵稱叫冷面閻王。
但是沈語目前還沒有感覺到。
至少，他在她面前還會笑，這一點就比時律那個混蛋好太多了。
“笑上次跟阿律提起你的時候，我說把你這樣一個央大高材生放去做銷售是浪費。”
顧知行頓了一下。
沈語問，“時律說什么？”
電梯到一樓了，洛行稚迫不及待的跑遠了點，給兩人制造相處空間。
顧知行輕笑了一聲，笑聲十分悅耳動聽，“他說，他把你看透了，你做研究會無聊，做醫生會抑郁，只有做醫藥品銷售，會發光發亮到極致。”
沈語：“……”她想反駁說時律是在胡言亂語。
但是仔細一想，似乎又……
“我對他的評價持保留意見。”
沈語想了想，回應。
顧知行喉嚨里滾出兩聲輕笑，“嗯，我也是。”
……
中午這頓飯，瑜念也加入了。
洛行稚認識瑜念，加上瑜念又是自來熟，飯桌上的氣氛從頭到尾都很好。
特別是瑜念貢獻出的她朋友的故事，把洛行稚逗得哈哈大笑。
連顧知行也沒憋住笑了兩聲。
“……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顧知行笑罷問瑜念。
瑜念趕緊在嘴巴前做出了拉拉鏈的動作，“這個可不能說，她要是混不了律師圈子了會怪我的。”
沈語把最后上桌的果盤里的水果分到幾人的碗里，“你就愛做這樣的事兒，把別人的糗事大都抖出來了還要留個懸念。”
瑜念拿起西瓜咬了一口，“這叫聊天的藝術懂不懂。”
“幾年不見，念念姐越來越幽默了，當初泉聲哥果然沒說錯，念念姐是最開心的開心果。”
洛行稚又說起了季泉聲。
飯桌上除了顧知行，三位女生都沉默了。
顧知行的目光默不作聲的從沈語臉上劃過，尊重她們的沉默跟思戀。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安靜，直到一道輕佻俏皮的聲音突然闖入。
“喲嘿，這不是小魚兒嗎？”
“沈小語，你怎么也在？！”
“還有行哥，你們……過分了呀，聚會不喊我？”
……霍司橋一行人從酒樓樓梯上下來，他們這群人各個都是英俊不凡的大高個，堪比模特。
而其中最顯眼的存在無疑是站在人群中央最沉默的時律。
沈語抬眼看霍司橋，第一抹視線卻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在看沈語，四目相對，沈語幾乎瞬間就要被他深邃的墨眸吸住。
她快速調整心神挪開了視線。
霍司橋大大捏捏，直接拉了個凳子挨著瑜念坐了下來。
瑜念隨意的扭動了身子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離我遠點，還有，不許叫我小魚兒！”
“小魚兒，小魚兒，我就要叫，我就要叫。”
“我看你是欠揍！”瑜念手掐了霍司橋一把。
飯桌上的另外三人以及站在飯桌邊上圍觀的眾人看著兩人的打鬧，視線里多了幾分探究。
“小妹，你怎么在這兒？”
洛褚過來跟洛行稚打招呼。
洛行稚把替顧景旭來找沈語的事兒說了。
說起上次的事兒，霍司橋從懷里摸出個小盒子推到沈語面前，“沈小語，這個送你。”
“這是什么？”
“我讓人去寺廟里求的平安玉，你帶著，保平安的。”
沈語打開盒子看了眼，頂級帝王綠的玉石品相極佳，雕刻成了蓮花裝飾，低調又樸素。
不過這個水頭，手感，這塊玉只怕要抵她半年的工資了。
“霍少，心意我心領了，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沈語把盒子推了回去。
桌上除了瑜念都知道發生了什么，紛紛閉嘴不語。
“無緣無故的送什么禮物？還這么貴重，霍司橋，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語寶的事情？”
瑜念盯著霍司橋，目光充滿審問。
霍司橋急忙舉起雙手，“我可沒有，對天發誓。”
眼看著這么多人站在四人的餐桌前已經引起了酒樓來來往往的人的不少關注，沈語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她對大家抱歉一笑，出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