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咱們一家也沒少在上面費心思,有多少財富都是咱們賺來的,憑什么全都給孫長遠?楓兒你要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不管外人怎么挑撥離間,你都應該跟我們站在一邊才是正確的!”

  知子莫若母,尹氏知道大兒子肯定是聽到了什么風聲,不然好端端的不會鬧這一場。

  “不管有什么事,等咱們先出去再解決,你不要再胡鬧了,那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尹氏能在張老賊這么多兒媳中脫穎而出執掌中饋,肯定不是毫無心機的傻女人,這些年所擁有的東西都離不開她的算計,自然不會讓姜玖娘輕易得逞。

  好大兒也知道姜玖娘跟自己說那些就是為了刺激自己,實際上不會給他什么好處,歸根到底,還是他母親說的對,有什么事都要等出去再說。

  不過,他既然知道真相,等財產要回來,他肯定不會讓母親和縣令暗中把多的都給張鐸,他是長子,他才是應該拿大份的那個!

  尹氏說了這么多,他都沒出聲,尹氏就知道他是認可的,松了一口氣,去旁邊草堆上坐下了。

  縣令并沒有閑著,知道姜玖娘沒問出來什么之后,他就去部署,找了很多相關的案件和文書,親自去找了一趟姜玖娘。

  姜玖娘剛到家沒一會兒,縣令都趁熱打鐵地追來了。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沒多說什么就讓人進來了,只是沒請進屋,而是在院子里說話。

  “我這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茶,縣令大人你就追過來,是否太心急了些?”

  姜玖娘坐在石桌前喝茶,狗兒把妹妹抱回去哄睡,縣令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處境有些尷尬,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從始至終賠著笑臉,心理素質好得一批。

  “下官知道姑娘心里不舒服,但下官派人去查了一下張家人的現狀,實在是太慘了,他們來鬧事也只是想拿回一些他們自己的東西。這突然換了環境,家里的幾個孩子全都病了,之前給的安置費全都拿去給孩子們看病,現在還危在旦夕,他們實在迫不得已才來鬧事的。”

  “姑娘,稚子何其無辜啊!你也是當母親的人,要是因為這一念之差害死了幾條小生命,那罪過才大了!”

  縣令站在原地都不曾動一下,卻并不耽誤他道德綁架。

  姜玖娘聽他開始用幾個孩子的生命威脅她,冷不住笑了一聲,反問道:“真是笑話,那有什么東西是他們的?他們鳩占鵲巢這么多年,真以為那是他們的東西了?要說他們后來做的生意賺了錢,但要是沒有孫家之前的底蘊,他們能做成什么生意,就比如現在一貧如洗的他們怎么不去做生意賺錢,反而只會來這里鬧事爭財產?”

  “他們占用了孫家的財產這么多年,我沒讓他們賠償都是好的,他們還想來想東西,這是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身為縣令,不幫著受害人伸冤,反而助紂為虐,還有臉上門找我,看來你也是在這個位置上呆膩了。”

  這幾天姜玖娘查過這縣令的底細,之前只是個小小的編撰,后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當上縣令,且一當就是十幾年,都沒有變過。

  估計還是沾了張家的光,不然他不會這么冒險,用張家幾個孩子威脅。

  縣令的笑容僵了一瞬間,咬著牙把情緒咽下去,這才重新揚起笑臉道:“姑娘言重了,下官只是覺得張家后人并沒有做錯什么,不必要對其趕盡殺絕,那幾個孩子年紀不大,跟姑娘的孩子差不多的大小,難道姑娘當真這般狠心,要看著他們去死嗎?”

  姜玖娘當即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別想往我頭上扣帽子!你既然有一副菩薩心腸,不如自己掏腰包給幾個孩子治病,別只會張著嘴叭叭叭地說,實際上一文錢都舍不得掏。”

  縣令被她說的臉色難看,但依舊靠著厚臉皮屹立不倒:“姑娘多少也為下官考慮一下吧,下官在此地為官,不好把人得罪絕,總要留一條后路,請姑娘看在下官的面子上,通融一下,讓那孫長遠讓出一些生意來給他們繼承,就當個做件善事了。”

  姜玖娘深呼吸一口氣,這人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她不打算跟他多說什么,直接喊道:“狗兒,送客!”

  “來了娘親!”

  話音剛落,狗兒就抬著大掃帚沖出來,把縣令嚇得夠嗆,眼看著那大掃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縣令夾緊屁股跑得飛快。

  姜玖娘呼出一口濁氣:“早知道就直接喊你出來了,何必讓我的耳朵受罪。”

  狗兒笑著安慰:“沒事的娘親,這世間各種各樣的人都是用來看的,多看看長見識呢!”

  “我兒言之有理!”

  姜玖娘夸贊了一句,又問:“妹妹睡了沒?”

  “睡了的。”

  姜玖娘點點頭,跑廚房折騰去了。

  既然要在這邊開個加工坊,那就要把工序和制作方法研究出來,她雖然有現代的知識,但不一定能在古代一比一復刻,還是會有所改變和偏差,她要自己弄清楚,才能去做這個生意,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消費者負責。

  傍晚的時候,陸柏川回來了,告訴姜玖娘一切都辦妥了,知府派了人跟他一起來查,后面的事情就看知府表現了。

  要是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那這知府也不用當了。

  事情安排好,姜玖娘在廚房里也得到一些小成就,心情很不錯,一家人出門吃海鮮湯鍋。

  姜玖娘心想,等把長途運輸的難題攻克了,她一定要在國都開一家海鮮自助,她都不敢想生意能好成什么樣。

  長途運輸要解決換水和供氧問題,還有路一定要好走。

  真就應了那句話,想要富,先修路。

  可現在國庫空虛,想修幾條康莊大道也不是容易的,還是要先問問皇帝的意思。

  她戳了戳陸柏川的胳膊,問道:“你說,皇帝想要賺錢,是不是要把主意打到外國人身上?賺自己人的錢多沒意思!”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