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二十七章 偶遇
  后殿之中。

  朱佑樘叫停了張鶴齡關于議罪議罰的討論,人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變的比之前更放松了些。

  張皇后本還有些擔心,不過張鶴齡一句話倒是讓她稍微心寬了些,畢竟,張家兄弟的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即便是白丁,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了去。

  三人真正開始聊起了家常,張鶴齡沒想到的是,一向給人勤勉印象,把時辰管的極為苛刻的朱佑樘,放松起來,也是可以嘴碎聊閑話的人。

  時間在不經意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張鶴齡默默算了下,從來到宮里,已過去近兩個時辰。目的大致達到,張鶴齡就待要告退。

  此時,朱佑樘收起了輕松,突然問道:“長孺,以后有何打算?”

  張鶴齡心中一動,道:“臣的打算,全只看陛下。陛下要臣如何,臣即如何!”

  “你還滑頭的很。”

  朱佑樘笑了笑,道:“那你說說,對如今朝堂是何看法!”

  張鶴齡道:“臣雖是臣,然非官,不在朝堂,哪能有看法。”

  回了一句囫圇話,看朱佑樘有些不滿后,他思忖道:“若是讓臣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看,臣倒是有一二想法。”

  “說吧,朕就是想聽聽,你一個局外人的看法。之前你不是和太子說過,立場嘛。你不在朝堂,自不會有朝堂之人的立場,就以你一個旁觀人的立場來說說吧!”

  “臣遵旨!”

  張鶴齡領命,斟酌道:“臣未有參與朝堂事務,具體不甚了解,但有些體制和現象,臣卻是多有見聞,因而,偶有思及。

  部堂、內閣、翰林學苑、庶務雜流,好似朝臣被成體系的分成了幾大塊,有的可以遷轉,而有的卻是終生難越一步。另則,文、武、勛、戚,更是壁壘分明。

  內、外、文、武,好似是朝堂永恒不變的對立話題。即便臣只是個閑散外戚,亦是多有耳聞。大明立國百余年,幾朝變遷,今日文壓武,明日武壓文,勛戚更是起落不定。臣就想,文臣提督軍務,難道不是將帥?武臣能治軍理政,就只是武臣?做實務的便統不了全局?統全局的便必要清流?”

  朱佑樘不置可否,笑道:“呵呵,你倒是敢言!”

  “陛下讓臣說的,臣才大膽言語一二。說的對不對,臣不知。”

  朱佑樘謔笑道:“哪有對不對的,你前日不是和太子言及,切莫輕易論對錯善惡嘛!”

  張鶴齡道:“陛下,臣知罪,不該和太子多言,太子業已出閣,自有詹事府春坊學官們教導。”

  “好了,繼續說你的!”

  “是!”

  張鶴齡繼續道:“臣斗膽臆想,煌煌大明一國,生民億萬,難道官員不該是能虛且能實?難道不該是文武兼備,文武并舉,非要東風壓倒西風?”

  “你這話說的好不糊涂,先不說你所謂的能虛能實何其難,便說文武兼備吧,即便文武兼備那總要有人管吧?不是文管武,便是武管文,治內有人統籌,御外有人統領。此方能號令統一,致朝廷如臂指使。誰也管不了誰,那還不亂了套!”

  朱佑樘搖搖頭笑道,終究未經過太多的事,太理想了。

  張鶴齡故作懵懂道:“怎會亂套?不是有陛下在呢?陛下是一國之主,將帥文臣自然歸著您管。把有能為的放到合適的位置上,需文時用文,需武時使武,統御權衡,上下一心,自可如臂指使。”

  “呃~”

  朱佑樘頓住了。

  能管嗎?自然能管,我是皇帝,我若是下令,文武自該當遵旨執行。可真的能全由我管嗎?

  朱佑樘沉默著,思索著,越是想來,越是有些心緒起伏。治文、掌武,似乎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甚至宣宗章皇帝都是這般做的。

  從何時開始的,似乎這已成了悖論,皇帝該做的只能是垂拱而治?

  哦,是能力不夠、精力不足,但不是有內閣嗎?內閣,參謀事務、上傳下達、輔助君王,自是為皇帝掌文御武、治理國家而來。

  可……

  似乎便如此子所言,朕之前有些沒抓住核心?

  “陛下!”

  張鶴齡輕呼一聲,把朱佑樘從思索中喚了回來。

  朱佑樘按捺住心潮,有些復雜的看了看張鶴齡。他有些不確實自家這個舅子,是有意,還是無意。

  “長孺,你不入朝堂,或是入了朝堂,也不知是好是壞!”

  “啊,陛下,好壞對錯,那便要看是否對國家有利,是否對陛下有益,是否對天下百姓萬民有利了。”

  “你倒是說的大,可是不是空呢?你又學過幾分本事?”

  “陛下,臣確實懂的不多,只知治國是治民,終歸治國亦是治人。臣以家中事務來理解,既是,掌財、丁、事。臣掌家中財權,管家丁護衛之權,上下升遷之權,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子上。縱是臣有不及之處,尚有管家、管事可為臣之臂膀,只要臣不剛愎自用,自可使家中上下一一順遂。”

  “軍權、吏制、財秣……”

  多簡單的道理啊,朱佑樘喃喃自語。

  就在朱佑樘又自思索時,張鶴齡突然又道:“陛下,臣有個事沒想明白。亦是那日太子到臣家中時臣偶然所思。”

  “嗯!”

  朱佑樘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只聽張鶴齡繼續道:“臣見太子出宮,或是貪玩些耽誤了時辰,這確是不好。便是臣,也是覺得該有所勸誡,不能做些無甚意義之事。但臣有些意外,太子擔心的卻是陛下、皇后,以及詹事府、春坊的學士們對出宮本身的勸誡。太子言,陛下和皇后多有教誨,學士們也時有規勸,太子不可隨意出宮游走,臣就不懂了。

  臣記得幼時讀過一些我大明前幾朝的記事雜談。說的是,我大明太祖高皇帝有言,嗣君當日常往京營巡視,并有時親視演武,不得懈怠。

  臣放肆僭越一言,先宣宗章皇帝時,因先皇帝幾日未出宮至京營巡視,滿朝御史言官多有奏諫。然,如今,怎的反過來了?不說巡視京營,怎的太子出次宮,都要諫言規勸?

  雖臣言不論對錯,但這前后之間,不到百年,變化似乎也太大了。若是連宮門都不出一步,就如臣在家中足不出戶,見不得,理不清,家丁們倘若再傳不準消息,那還如何能管得一府之事。此,讓臣不甚懵懂。”

  你懵懂,朕還懵懂呢,連朕都沒明白,為何變成這般。

  或許有些明白,他繼位十一載,自然不是全未想過,有想法,甚至還略做一二手段,可,難啊!

  “臣往日也是懵懂,未曾太過留意,臣斗膽問一句,不知陛下上一次的承天門觀武是何時?”

  “好了!出宮去吧。”

  朱佑樘感覺,讓張鶴齡說話,似乎是錯了,有些挑動了他的神經。

  還承天門觀演武呢,我都不記得有這事兒!

  張皇后斜睨一眼,輕聲道:“陛下,您不會生大弟的氣吧。大弟若是說了糊涂話,您罰他。”

  “生什么氣,皇后,你這弟弟……”

  朱佑樘搖搖頭,笑的有些復雜。

  趕人了,張鶴齡也不敢再留,本還有些話想說,但此刻是不行了。他也不遺憾,留待以后吧。機會有的是。

  就是不知,接下來皇帝姐夫給的處罰能到什么程度,只有處罰定了,才知后事如何了。

  “陛下,臣告退!”

  “去吧!”

  “陛下,那臣妾也先行回宮了!晚些時候,臣妾備上羹湯等著您!”

  張皇后也是告退,還未等皇帝開口允準,便追著張鶴齡出了殿門,直看的朱佑樘一陣苦笑。

  也好,親情、愛情,有情比無情好。若是人連情都不顧了,公心于此,那真的能信嗎?他們做的事,說的話,真的無私嗎?

  念及此,朱佑樘腦海里不由浮現幾道身影,接著,思緒漸漸為之放空。

  “誒,大弟……算了,早些回去吧。”

  殿門之前,張皇后本還想留張鶴齡去坤寧宮說會話,可一想今日時辰不少,也便作罷。

  “姐姐,改日弟弟帶綰綰進宮來拜見姐姐,介時可以再敘!”

  “綰綰?”

  張皇后一聽,柳眉倒豎,不由斥道:“你敢帶狐媚子進宮,姐姐我就代父親執家法,打死你個混賬。”

  張鶴齡看姐姐誤會生氣,忙賠笑解釋道:“姐,怎會呢,弟弟如今只有妻一人,正經的妾室都沒有,至多也就養了兩個通房丫頭。弟弟的為人你還不知,逢場作戲有的,但亂了綱常的事可不敢。”

  張皇后依然斥道:“那這個綰綰怎么回事?通房丫頭?你也敢帶進宮?!你莫不是還想給他要個誥命?”

  “不是通房,是我的正妻王氏啊!”

  張鶴齡繼續解釋道:“不就是姐姐給我指的媳婦兒嗎?以前沒覺著好,有些冷落了,如今弟弟終于知道姐姐給我指的媳婦好了。因而,前幾日弟弟主動……嗯,結果就那樣了,夫妻和好,弟弟覺著,我是夫君,給媳婦兒取個字當是應該,這就取了綰字。”

  “別是糊弄我?”

  “哪敢,若是糊弄,弟弟還敢說往姐姐跟前領?”

  張皇后滿意的點點頭,欣慰道:“看來你確實是踏實了,這就好了!”

  張鶴齡聽言,忙躬身道:“鶴齡往日多讓姐姐操心,日后當不會再不穩重了!”

  張皇后道:“你話我記著,若是再有,看姐姐管不管你?!”

  “唉!”

  張皇后準備放句狠話,可又是不忍心,嘆道:“罷了,你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吧。姐姐能幫你們多少便幫多少。大弟,今日你和陛下說的,姐姐不懂,但我知道,你如今,大概是有想法的。

  姐姐不懂,也就不便給你說個甚的,免得說多錯多。總之你記著,放心做你的去,姐姐不管你是對是錯,只要姐姐還能護著你們,便會一直護著你們。”

  張鶴齡心中感動,面色也稍有動容。無論是之前的自身感受,還是前世記憶中那些所謂的歷史。無一不在證明,這位姐姐是真的護了他們一生。

  即便那一天,她已是再無多少護佑之力時,仍是沒有放棄,甚至于放下自己太后的體面尊嚴苦求,這才讓他的弟弟又茍延了十幾年。

  “姐,放心吧,弟弟會帶著二弟,好好的活下去。而且,我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們的姐姐,你護著我們,我們也會拼命護著你,無論是何時何地!”

  ……

  在宮中待了兩個時辰,從午時初起,此時已至申時,待的時間可不短。

  和周家的事也不知辦的如何,還有管家去莊子上的事,都在心里放著,因而,張鶴齡未再多做停留,從乾清宮后殿出來后一路快走。

  當他行至乾清宮正殿外的時候,卻是正面迎上幾名大臣。

  烏紗帽、團領緋袍、仙鶴補子、玉帶、黑色朝靴,只一眼,即便是相貌印象不深,張鶴齡亦是認出了這三人。

  大明官階,實職最高為正二品,能穿一品官服,皆是加銜。目前有一品加銜的具體幾人張鶴齡不知,但在朝能穿一品文臣官袍,且在乾清宮前從容信步的,只能是當今大明朝內閣的幾名閣臣了。

  三人稍分先后,走在最前,身高略矮的應是當朝內閣首輔劉健,在他身后左右各一人,個子高些面貌方正的應是內閣大臣謝遷,另一位相貌略顯奇偉的便是李東陽了。

  大明百余年,朝堂政局演變,內閣幾經變遷,終于成功的從秘書輔助機構變成了輔政,甚至執政的最高權力機構,張鶴齡不得不感慨一二。

  這三人無疑是當朝外庭之中的領袖人物。歷史評價也好,真實能力也好,張鶴齡說不好,他接觸不多,無法去判斷,但做官到他們這個程度,厲害是一定的。

  張鶴齡從不妄自菲薄,但也不會認為他知道點新奇玩意,就能和這些浸淫官場幾十年的人相比。何況,這三人是真厲害,至少他們的腦子極為清醒。

  目前的內閣,權重確已是極大,但還無法和后世相比,而此三人,自年初那位徐姓首輔致仕后,劉健為首輔迅速的穩住內閣朝堂。未爭權奪利,且極為清醒,三人合作親密無間。比起徐閣老時,內閣儼然是一個極具領袖氣質的整體。

  在大明生活、發展,看來以后少不得要和這幾位打打交道了。

  念及此,張鶴齡也未有避讓,直接迎了上去。

  此刻,幾人湊近說著話,一開始并未察覺張鶴齡當面,他們從內閣進了內廷,準備面見陛下,正要討論一下等會兒奏對的章程。大概是談的不錯,幾人看起來輕松的很。

  直到雙方愈近時,這才察覺到對面有人,近在咫尺,不由讓他們臉色發沉。

  他們議事,竟然有人敢不發一言而主動靠近,三人板起臉,眼神銳利的直視來人,頗有幾分威嚴氣勢。

  氣勢是很玄妙的東西,無形無質,若是你傻楞懵懂,他可以沒有,若是你愿意去想,他真實存在。張鶴齡就感覺到了,甚至他覺得,比起他那位姐夫,也不弱分毫。

  張鶴齡也不在意,帶著淡然的微笑,又上前一步,抱拳道:“這是巧了,張鶴齡見過三位閣老!”

  三人臉色發黑,謝遷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快滴下水來。

  他們自然認識張鶴齡,比起張家兄弟以前不關心朝堂,他們這些朝堂大臣,可沒少注意這些勛戚。

  說厭惡肯定厭惡,若是把所有勛戚算一起,他們最厭惡的應該就屬張家和周家,若是一定要排個號,大概張家排的更高。

  因為,陛下還年輕啊,皇后也年輕,張家兄弟更年輕,以后說不得還有幾十年。這兩兄弟往日沒少干出格的事,陛下因為皇后之故屢屢包庇他們。每次如此,似乎都在提醒他們,你們做的還不夠。

  時時警醒之下,對于這對一直提醒他們的兄弟,如何能不厭惡。且,前番此二人又在三司大堂玩了一手,使得陛下和他們產生了隔閡,甚至陛下還提及了內外之分。雖他們不認為此事有張鶴齡參與,但事情因他而起,便足夠讓人厭惡。

  “哼!”

  三人未做搭理,謝遷更是哼了一聲。倒是李東陽,眼神有些微妙。不過,怎么說也是國舅,他們未曾直接甩袖離去。

  張鶴齡也不在意,他又不打算巴結對方,身份決定,他們很難站在一塊。他只把淡然的微笑掛在臉上,顯得很平淡,很溫和,似乎也很真誠。

  但這三人,卻覺得這笑容格外的討厭。

  “三位閣老這是要覲見陛下呢?三位真是辛勞,本侯佩服!”

  劉健冷著臉不說話,李東陽此時臉色倒是恢復了平淡,但也未曾出言。

  謝遷此時沉聲開口道:“辛勞與否,你一個外戚能懂的甚么?本官和同仁們,還需要你來佩服,不知所謂!”

  “哈哈!”

  張鶴齡也不在意,笑道:“這位應該是謝閣老了,世人言,謝閣老,見事明敏,善持論。果然名不虛傳!”

  張鶴齡說的依然真誠,且笑的更真誠,但謝遷很不舒服,他正欲再言。此時李東陽卻是說了話:“壽寧侯,那日既已在三司受審,無論陛下如何處斷,都該當謹言慎行,免的前事未清,后事又起。真到那時……”

  張延齡笑道:“本侯受教了!”

  “確實不能前事未清,后事再起,這不,本侯進宮請罪來了。唉,也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

  謝遷冷聲道:“哼,你犯的罪殺頭都夠了,若本官是你,早就自絕以謝天下了!”

  “哈哈!”

  張鶴齡朗聲一笑,古怪的看著謝遷,直把謝遷看的臉更黑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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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