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皆無常,片片落葉歸故鄉!
落葉歸根本是自然現象,意指飄零的枯葉掉在樹木的根部。
中國漢字博大精深,賦予了落葉歸根更加詩意,更加溫情的詮釋。
它代表世間萬物都會有自己的歸宿。
人類更加使然,遠行的游子不管身在何處,都對母親和故土有一種深深地眷戀和依靠。
安佳明不止一次表達過對故鄉的依戀,但終究敵不過子女的固執和西化。
對于一個生于舊中國,長在新中國的知識分子,卻失去了落葉歸根的資格。
可嘆!可悲又可惜!
3月8日,蒙特利爾皇家山墓園。
親朋肅穆而又恭敬的送走了這位可憐的老人。
異鄉的墓園,景色怡人,埋葬得了肉身,卻關不住靈魂!
想必安佳明的靈魂在萬水千山的阻隔下,再也難以飄蕩回神州大地........。
安志杰全程黑著臉,看起來像是極度悲傷,又似嫉惡如仇。
他利箭一樣的眼神時不時射向吳艷妮,令她膽寒!
吳世安一直心亂如麻,他的心早已飄向劍橋市。
張怡的電話一直沒打通令他失魂落魄。
“世安,你陪奶奶去姑媽家呆兩天!”
從墓園出來,安志杰開始了他的行動,首先他支開了吳世安。
“爸!我想回學校去了........。”
“回什么回?幾天的課程有陪奶奶重要嗎?”
安志杰武斷的打斷了他。
“可是!......。”
“世安!走吧,陪奶奶玩兩天也對。”
安志英識趣的拉著吳世安上了車。
吳世安看了憔悴又悲傷的奶奶一眼,又回頭哀怨的瞄了一眼吳艷妮,不情不愿的上了車。
賓客散盡,安志杰似乎無意離開。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父親的安息之地。
“志杰,走吧!別難過了,爸走得也算安詳,沒有什么痛苦。”
吳艷妮主動上前寬慰著他。
咔!
他無動于衷,摁燃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
噗!
仰望蒼天,噴出一口濃霧。
“你表哥出什么事了?父親最后一程也不來送送!”
他幽幽地問了一句。
“哦!他,他,要做一個重要的檢查.......。”
“你叫他小心點,加拿大容得下他骯臟的靈魂,不一定容得下他腐爛的肉身。”
安志杰陰沉著臉,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志杰,你怎么了?表哥只是沒來參加爸爸的葬禮,你不至于這么罵他吧?”
“哈哈哈!”
安志杰陰冷的笑了一聲,看她的眼神遞減式的尖銳,直到恐怖!
“好了好了!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計較,咱們回家吧。”
吳艷妮心里直發毛,連忙避開了他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安志杰一直沒有言語,但臉部肌肉在不停的抽動。
吳艷妮神色逐漸不淡定起來。
“他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怎么也想不到一場暴風雨正向自己襲來。
沒多久,車便拐進了他們豪華的莊園。
與往日溫暖融洽不同,今天回到家吳艷妮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她剛想給王青山打個電話,卻被安志杰叫進了書房。
“你把這個簽了了吧!”
安志杰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他面無表情的把一摞材料推在吳艷妮面前。
“你又要干什么嘛?兩口子還搞得這么一本正經的。”
“你先看看!”
安志杰說完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陰冷地望著她。
吳艷妮開始還和顏悅色,看著看著臉色大變。
她快速的翻閱著,嘴里,鼻子里的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老公,你這是要干嘛?爸爸去世也不是我的錯啊,你怎么找我撒氣?”
她哭喪著臉,極度委屈的樣子很是可憐。
“簽了吧!對你我都好!”
“不!不!不!我不要離婚,這是為什么呀?我做錯什么了?你總要給我個理由啊?”
吳艷妮哭了起來。
“理由?還需要我說出來嗎?你背著我干了什么丑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安志杰站起身厲聲呵斥道。
“如果你說不出理由我絕對不會答應!”
“你和王青山私混幾十年,這算不算理由?”
安志杰暴怒起來。
“你,你,你胡說!我跟表哥清清白白,你不要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啪!啪!啪!
“這是鑒定報告,這是私家偵探拍的照片,這是.........。”
安志杰把證據一個一個扔在吳艷妮面前。
“還有這個,你聽聽!你他媽膽敢在老子的家里和那畜生做茍且之事。”
安志杰臉上的肌肉抽搐猙獰著,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要把她生吞了。
“不,不,不,這些都是你偽造的。這個張怡就是個魔鬼,你不能相信她,她就是來害我們的。老公,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過。”
吳艷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緊緊地抱住安志杰的大腿。
“你放手!你我都是高素質的上流人士,動手動腳,打打殺殺這種粗魯的事我干不出來。”
安志杰咽下惡氣,冷靜地說道。
“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會離婚!我是清白的,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如果你不想體面的話,我現在就把世安叫回來。我們可以再去做一次鑒定,讓他當面認清自己的親生父親和下賤的母親。”
安志杰冷酷無情,這一連串的組合拳打得吳艷妮措手不及。
“不!不!不!老公,老公,我錯了,不能讓兒子知道,不能讓他知道。”
吳艷妮發了瘋似的去搶安志杰的手機。
“怎么?怕了?當初你背叛我的時候怎么不害怕?你趁我喝醉時和你的情人在四樓逍遙快活的時候怎么不怕?”
安志杰憤怒的嘶吼著。
“老公,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都是王青山逼我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像個淚人。
“你眼瞎了嗎?鬼迷心竅了嗎?他現在不過是個過街老鼠,階下囚。哪一點比我強?你為什么要這樣背叛我?為什么?如果不是張怡,你們還要隱瞞我一輩子嗎?”
安志杰抓住她的肩膀拼命的搖晃著。
“老公!求求你原諒我,這都是我的罪過,不要讓世安知道。更不要傷害她。”
吳艷妮徹底投降了。
“住口!別叫我老公。我沒你這樣無恥的妻子!”
他掙開她的往窗邊靠了過去。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請你懲罰我,除了離婚,你怎么懲罰我都行。”
昂貴的木質地板上吳艷妮雙膝跪地,一寸一寸向安志杰追過去。
強烈摩擦發出的呲呲聲尖銳又刺耳,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吳艷妮,我不為難你!你簽了它,你們一家人才可以團聚!”
安志杰對她的求情沒有一丁點憐憫的意思。
他的心堅如磐石!
兩人在書房沉默了好久,吳艷妮淚水橫飛,聲音也哭啞了!
面對安志杰的決絕,她悔不當初,卻又心有不甘。
“這么多年夫妻,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的家業也有我的一份。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掃地出門。至少你應該給世安一份保障!”
“哈哈哈!吳艷妮,你真會演戲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悔改了,原來是鱷魚的眼淚啊!”
安志杰冷笑幾聲,眼里再露兇光。
“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義!如果你真要離婚,我要分走一半的財產。我也不是軟柿子,不是你可以隨意揉捏的。”
吳艷妮站起身反擊道。
“一輩子待在牢里的人或者死人要財產有何用?”
安志杰陰森的在吳艷妮耳邊說道。
“安志杰,你,你,你要干什么?難道你,你,你要殺了我嗎?”
吳艷妮驚慌的后退了幾步。
“我還真想殺了你!不過像你這樣的婊子,我怕臟了我的手。”
安志杰揪著她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這些是你兩次謀殺張怡不成的罪證,你慢慢看。過兩天我會讓張怡遞交給警方。”
安志杰又遞給她一疊材料,吳艷妮徹底傻了眼。
“污蔑!污蔑!這是你捏造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發瘋似的撕扯著材料。
“撕吧!撕吧!反正那是復印件!吳艷妮啊吳艷妮真想不到你是個這么狠毒的女人,虧我還睡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想想都不寒而栗啊。”
“都是她該死!誰讓他要勾引我兒子?誰讓她是表哥的仇人!”
吳艷妮慌不擇言。
“終于承認了是吧?你還沒說完,應該說是誰讓她發現了你們的丑事!”
“志杰!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
她突然又像個神經病一樣祈求著安志杰。
“吳艷妮,在美國,加拿大,不止你有能力找個曹叔李叔!我要找個王叔張叔易如反掌。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們身敗名列,不得好死。我會把這一切全部告訴你兒子。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個惡臭的母親!”
安志杰呲牙咧嘴的猙獰面孔,讓吳艷妮瑟瑟發抖。
“不!不!不!”
書房里傳來吳艷妮撕心裂肺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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