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男人三十 > 第2160章:心態崩了
  我想知道真相,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或許和肖恩有關。

  可是電話打過去后,卻是關機的狀態。

  我怕她把我拉進黑名單了,于是就讓高勝給安瀾打個電話看看。

  等了一會兒后,高勝也告訴我安瀾的手機關機。

  難道她說走就走了嗎,真的一點念想都沒有嗎?

  我實在無法想象她為何如此絕情,這真不像她呀!

  帶著一種復雜又沮喪的情緒回了家,王阿姨告訴我不久之前安瀾來把小滿接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又空了,我不想小滿離開我,可這是我選擇的,她留在我身邊沒有在安瀾身邊更好,至少不用跟著我提心吊膽的。

  我沒有說什么,獨自回到樓上臥室,然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我躺在還有安瀾身上香味的被窩里,心里難受得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了。

  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可當我看見離婚證的那一刻,又是那么刺目。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已經不想去看是誰打來的,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可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我只好接通了電話,帶著一種煩躁的情緒說道:“誰?有事嗎?”

  “是我。”

  聽見是安瀾的聲音那刻,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確認了一下就是安瀾打來的后,我瞬間激動起來。

  “是你呀,不好意思,我剛剛……”

  她并沒有聽我解釋,便冷冰冰的說道:“給你打這個電話是想跟你說點事,李瑞雪我也帶走了,她自己也愿意跟我去倫敦……還有,小滿現在也跟著我的,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讓她跟著我嗎?”

  我遲疑了許久,才說道:“先不說這件事,我有個問題問你,公司發生的這些事情,今天突然全都沒事了,我想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跟肖恩有關?”

  “你為什么覺得跟他有關?”

  “因為太蹊蹺了,我再也想不到比這更蹊蹺的事情,而且恰恰是我跟你離婚之后……你告訴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他沒有逼我,他也沒有做任何事情,你不要誤會他,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也不想廢話,因為我害怕她掛掉電話我就聯系不上了。

  直接挑重點說道:“沒那么巧的,安瀾,我也沒那么傻的,那合同是肖恩找人逼我簽的,那些倉庫里的走私品也是肖恩故意誣陷我的,他這么做大概就是想逼你回去,是不是?”

  安瀾冷笑道:“你工作的能力要是能有你編故事的能力的一半,你現在也不至于這么糟糕!陳豐,我最后再告訴你一遍,肖恩什么都沒有做,至于你說你遭遇綁架,我嚴重懷疑是王藝自導自演,警察一定會調查清楚的……還有,請你不要再誣陷肖恩了,否則我將報警告你誹謗。”

  多么冰冷的語氣,我真的感到絕望,她怎么成這樣了?

  我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因為我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繼續說下去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拔了。

  沉默中,她又向我問道:“現在回答我,小滿是跟你還是跟我?”

  我深吸口氣道:“跟你吧。”

  “好,另外你公司里的那些工作我已經交給副總監了,所有的賬目也都整理好了,在高勝那里,就這樣吧!”

  說完,她便掛掉了電話。

  在聽見掛斷音的那一刻,我的心也隨之死了。

  我負氣似的將手機扔在一邊,然后拉起被子蒙著頭。

  我的心情越來越壞,尤其是想起安瀾和我說的那些冷冰冰的話,我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這種無法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么的孤獨感,讓我接近了炸裂的邊緣……

  這一刻,我看見的是一個反常又絕情的安瀾,以及另一個已經碎裂的自己。

  我找不到一點能讓自己擺脫痛苦的辦法,這些痛苦,就像海浪一樣,一眼看不到終點,且一波又一波。

  某一個瞬間,我甚至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動力。

  我不再考慮公司里那些他媽的麻煩事,也不想計較自己活著的這些年,到底得了些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我漸漸忘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也忘了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我的靈魂已經死了,我將所有正在承受的痛苦,都丟給了這具無辜的軀體去承受。

  我忽然特別恨安瀾,然后就驚醒了。

  再然后,將剛剛經歷的所有痛苦,又重復經歷了一遍。

  我的心態崩了,也失衡了!

  我忽然渴望下一場大雨,然后將所有有關她的記憶全部洗刷干凈,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怎么才能快樂起來。

  我一時半會兒無法自救……

  可除了我之外,誰還能救我?

  酒,一定是酒……

  我就是要擺脫肉體對自己的制約,然后讓靈魂自由和升華,我不想再為誰而活著

  那么,就索性墮落到一個新境界,然后把墮落變成一種充滿自由和快樂的常態!

  ……

  這天晚上,我徹徹底底的醉了。

  也是自從我患上胃癌以后,第一次喝那么多酒,簡直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酒罐。

  高勝他們都在勸我不要喝了,我說我高興,我想喝。

  最后,他們堅決不讓我喝了,還給我找了個代駕送我回去。

  回到家我就吐了,吐的一干二凈,然后倒在地上就睡了。

  次日早上醒來時,恍如隔世,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點著煙,然后目不轉睛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

  窗簾的顏色是安瀾最喜歡的藍色,她說藍色最純潔,于是家里很多物品都是藍色。

  還有床單、被套以及衣柜都是她最喜歡的,我忽然發現這個家里沒有一樣是我真正喜歡的,因為她喜歡的我都喜歡,而如今我不喜歡了。

  我也不愿意一再強調“痛苦”這兩個字,可是除了痛苦,我的精神世界里再也沒有了其他情緒。

  甚至陳豐這個姓名,已經可以等同于痛苦,看什么都覺得痛苦。

  這種痛苦讓我丟掉了食欲,丟掉了去奮斗的動力,也丟掉了與人交往的欲望,我只想這么躺著,只想把自己變成一塊沒有情感的地板。

  地板是不會痛苦的,因為地板不會有愛情,也不會有愛人,也沒有生命!

  我又猛然想到了安瀾,此刻的她在做些什么呢?

  會不會也像我這么難受?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否則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或許已經在回倫敦的飛機上,等待她的是我想象不到的美好生活。

  我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或者是被某個人杜撰出來的劇本,那么我的痛苦便是可逆的。

  只要杜撰的人一個神來之筆,我便可以在這個以我為中心的世界里呼風喚雨。

  可惜,都不是。

  我的痛苦一分不少,而我這個人也依舊平凡,在平凡中痛苦,在平凡中仰望著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

  這太他媽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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