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男人三十 > 第418章:送你一朵小紅花
  接通電話后,我便主動向她問道:“有什么事嗎?”

  “陳豐哥,我……我聽說安瀾出事了,是真的嗎?”

  看來這件事已經傳出去了,連江茜都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向她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聽說的,現在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特別關心你,我就代替他們打個電話來問問你的情況。”

  “我沒事,你轉告同事們,我很好。”

  忽然,電話那頭又傳來田浪焦急的聲音:“師父,師娘真的沒了嗎?”

  我依然很淡定的“嗯”了一聲,即使心里很難受,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怎么出這種事啊?師父,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一個意外,你也別擔心了,自己好好工作。”

  緊接著電話那頭又傳來葉茂春的聲音:“陳兄,你要是心里難受你就跟大家伙說,咱們一起陪你度過這段難熬的日子。”

  我鼻子又是一陣發酸,但還是強顏笑著對她們說道:“我真沒事,已經過去那么多天了,我也慢慢接受了。”

  接著江茜又說道:“陳豐哥,大家都不放心你,要不今天晚上你出來和我們大家伙見一面吧,我們真的都特別擔心你。”

  稍稍猶豫后,我答應了下來。

  我不能讓這群真正關心我的朋友失望,即便我真的很難過,我也要振作起來去面對這一切。

  ……

  在公園里發了一會兒呆后,我才起身離開,準備回去看看房產證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我的名字。

  然而,就在我走出公園門口的那一刻,我猛然發現一張很熟悉的臉從我面前走過。

  那張臉,像極了安瀾。

  我在短暫的愣神后,急忙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可是那張臉卻又不見了。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我左顧右盼,我在像盤珠一樣密集的人潮中迷失了。

  可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我想看清她的臉,到底是不是安瀾。

  我咬了咬牙,然后選擇了一條人最少的路狂奔而去。

  如果真是安瀾的話,她會更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我只能這么判斷了。

  從這條路的街頭,跑到街尾。

  我快速將這條街上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可是并沒有看到那個讓我的心在狂跳不止的臉頰……

  我的心情更低落了,我選錯了路?

  也或者,那個熟悉的臉頰只是被我給幻想出來的?

  就算真的存在,誰又能保證,她就是安瀾呢?

  我身上的那股勁兒,忽然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我癱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低頭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后又抬頭看著形形色-色的面孔發著呆……

  我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那樣一個人,會說不在就不在了呢?

  都覺得安瀾不可能還活著,并且我是親眼看見她掉入大海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潛意識卻告訴我她還活著,而且就在我的身邊某個地方看著我。

  我甚至把這樣的想法,在自己的心中演變成了一個邏輯。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那么就意味著她是故意演變了一場事故,大概是為了某件特殊的事,所以她不會再出面,但是她會一直觀察著我的一切。

  我越想越崩潰,怎么可能呢?

  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她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也再也見不到她了。

  看著滿大姐的陌生面孔,我心中的失落感,再次讓我崩潰了。

  我雙手掩面,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睛里鉆了出來。

  “叔叔,你怎么了?”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將雙手從眼前拿開,看見面前站著一個小女孩,她手里拿著一朵小紅花。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她將手中的小紅花遞給我,奶聲奶氣的說道:“叔叔,你別不開心了,送你一朵小紅花。”

  那一個瞬間,我被小女孩那天使般的微笑給治愈了。

  正準備伸手去接花時,小女孩身邊的一個老婦人急忙拉了小女孩一把,說道:“佳佳,你怎么能和陌生人說話呢,趕緊過來。”

  小女孩被那個老婦人拉走的一瞬間,還是將手里的那朵小紅花扔向了我。

  我順手一把接住了那朵花,突然就笑了出來。

  ……

  回到住處,剛到門口,我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搬家公司的貨車。

  還有幾名工人正往火車上搬著一些辦公用品,電腦、打印機什么的。

  蔡新曼就站在門口指揮著那些工人,我走到她身邊時,她喊住我:“陳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現在還沒有搬走。”

  “考慮什么?”

  “咱們一起合作,你把院子讓出來當公司,我給你股份,咱們一起把安瀾留下的這家公司經營好。”她特別認真的說道。

  “不必了,你趕緊搬吧。”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往里面走了。

  “陳豐,你現在拒絕我,你一定會失望的。”蔡新曼又在我背后說道。

  我沒有再理她了,徑直走到院子里面,我媽正在院子里站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些搬家的工人。

  見我回來了,她急忙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阿豐,你可算回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你看他們……怎么把東西都搬走了?”

  “沒事,讓他們搬,這是安瀾的意思,我們進去吧。”

  我來到安瀾住的房間,到處找房產證,最后在一個保險柜里找到了。

  保險柜的密碼我是知道的,那是我借用安瀾公司的公章時,她告訴我的。

  打開房產證一看,上面的產權人果然是我和安瀾兩個人的名字。

  可這是為什么呢?

  我們沒有結婚,房產證上當然也是可以寫兩個人的名字,但是這種事我應該知情吧?

  我不知道安瀾是怎么弄的,總之這件事太讓人奇怪了。

  難道真如陳敏說的那樣,一開始安瀾就給自己想好了后路了嗎?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感覺老天爺跟我開了個玩笑。

  很久過去后,外面的動靜終于安靜了,證明哪些工人已經將公司的一切都搬完了。

  安瀾這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這個蔡新曼太狠心了,這可是安瀾花了巨大的代價才有今天的成績,可是就這么被蔡新曼給拿去了。

  而且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那協議上為什么會將所有股份轉給她?

  我忽然想起昨天陳敏讓我把那協議給她看看,哪怕是照片也行。

  想到這兒,我立馬放下手中的房產證追了出去。

  蔡新曼剛上車,準備離開時,我急忙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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