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看向媒體記者,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無數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晚晚看。

    有看好戲的,有想要挖掘幕后消息的,還有葉紫玲和楊英這種奸計得逞后的開心。

    葉紫玲和楊英對視了一眼,雙方眼里是別人看不見的惡毒。

    江晚晚緩緩開了口——

    “各位,這是我們慕家的家事,老夫人病了,我希望諸位能夠留點善心,先離開這里,至于其他事宜,回頭我會一一接受采訪回應你們。”

    接著還不等媒體問話。

    “慕彪,開門,讓保鏢把人抬進來。”

    她江晚晚雖然也許算不上賢妻,但還不至于看著丈夫被人議論不忠不孝無動于衷。

    慕西爵把人趕出去,事情只會更加惡化。

    況且,爺爺年事已高,事情惡化后,后果慕西爵也許能承受,可是爺爺承受不起啊。

    很快,莊園沖出來兩三個壯漢,分別把人抬了進去。

    “你們......放我們下去,我們自己會走。”

    葉紫玲臉色難堪的掙扎著。

    這一幕,為剛才的新聞又增加了調味劑爆點。

    江晚晚跟在兩人旁邊,冷聲譏諷道:“既然兩位愛被人抬,那就好好地享受吧。”

    外面又是一陣議論聲,“進去了,進去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很多媒體仍然不愿意散去。

    直到,半個小時后,慕西爵黑色的車子如一陣颶風駛過,眾人嚇得四處散開。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

    車門打開,渾身散發著貴氣的男人盛氣凌人的走了出來,冷厲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震怒道:“都在這里干什么,等下葬嗎?”

    場上所有人頓時嚇得面如土灰,紛紛繞道離開。

    而別墅內,一片混亂。

    慕彪站在江晚晚旁邊,五個小崽子躲在樓上偷看樓下。

    楊英高高在上的坐在沙發上,葉紫玲在旁邊伺候著。

    更過分的是。

    楊英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對慕家的傭人大呼小叫,“愣著干什么,倒茶去。”

    傭人沒動,江晚晚一個眼神示意,傭人這才去忙碌。

    “紫玲啊,從今天起,你就留陪著我在這里住下,我們等西爵回來。”

    “是,阿姨。”

    兩人一唱一和,楊英始終正眼都沒看過江晚晚一眼,而葉紫玲頻繁的給江晚投來得意而又示威的眼神。

    江晚晚冷嗤。

    不動聲色,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二人在別墅作威作福。

    直到一道冷入骨髓的聲音響起——

    “你們想做什么?”

    慕西爵西裝革履的走進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冷峻的面容緊繃著,鐵青的可怕,一雙黑眸迸射著熊熊的火焰。

    沙發上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慕彪微微點頭,退了下去。

    江晚晚一回頭看到了一張氣的鐵青的臉,她忙迎接了上去,挽著他的胳膊安慰道:“沒事,犯不著為兩只喪家之犬大動肝火。”

    慕西爵輕輕推開江晚晚的手,怒火仍然在蔓延,他走了過去,死死地盯著兩人,“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你母親,你說我要干什么?”

    慕西爵諷刺的冷嗤,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母親?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不疼嗎?”

    小時候一幕幕屈辱的畫面在慕西爵的腦海中翻騰。

    他的雙眸變得赤紅。

    楊英被說的啞口無言,葉紫玲嚇得身子哆嗦,完全不敢抬頭看慕西爵的臉。

    江晚晚看他情緒激動,心狠狠地扯疼,撕裂一樣。

    她握緊了他的手,低聲的說道:“西爵,不要這樣,讓她們留下。”

    慕西爵出乎意料的看著她。

    江晚晚并不想與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唇舌和時間,她看著慕西爵,堅定地點了點頭,“她是你母親,帶個狗腿也不過兩人,家里無非是多了兩雙筷子,我們養得起。”

    現在,關鍵是先把新聞頭條壓下去,穩住慕氏的股票,還有讓爺爺那邊也安心一點,其他的靜觀其變。

    葉紫玲聽出了江晚晚內涵她的言外之意,臉色都綠了。

    “你,怎么說話的?”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

    慕西爵冷冷抬眸,“我怎么說話?!我從不受任何人威脅,都給我滾出去!”

    “不必,你們住在這里,我去給二位安排保姆!”

    江晚晚說完推搡著慕西爵往樓上走。

    慕西爵扭過頭看向江晚晚的時候斂了怒火。

    “為什么?”

    江晚晚安撫他笑了笑,“聽我的就好,你老婆不是花瓶,不會讓你做眾人口中不忠不孝的人的。”

    慕西爵微怔后莫名散了些許怒氣,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良久,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脖頸,心軟了一片。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