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步走到了院子里,反客為主,像個女主人一樣大搖大擺。

    邊走邊打量著這幢新的宅子。

    呵!這到底有什么好?

    舊宅子那么大,非得搞成動物園住這里。

    楊英掃了一圈之后,指著其中一個掃院子的傭人喊道:“你動作小一點,會不會打掃,塵土飛揚的。”

    院子里所有干活的人都停下了手詫異的看著這個陌生人,那名被指名道姓的傭人更是一臉委屈茫然。

    楊英翻了個白眼繼續扭腰走進去客廳,里面金碧輝煌,流光溢彩。

    傭人正在掃地。

    楊英走了進去,背著手,悠然自得的在四處踱步。

    “夫人......請問您找誰?”

    傭人問道。

    楊英冷嗤一聲,一把將傭人推開,接著便繼續四處打量。

    諾大的客廳,采用西方復古的裝修風格,雕花的白色旋轉樓梯獨具一格,像是水晶屋。

    嗯......房子里面設計倒是不錯。

    “夫人,請問您是誰?”

    傭人又追了上去,卻被楊英一個不耐煩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客廳。

    “下賤東西,用得著你多嘴,我來這里天經地義!”

    厲呵聲響起,傭人委屈的哭了。

    正動靜引起了樓上江晚晚的注意,她聽見聲音便走了出來,正看到樓下的景象。

    不由的蹙眉,“你是誰?”

    楊英聞言抬起了頭,隔著墨鏡,兩人四目相對。

    江晚晚一臉不悅,而楊英也不是善茬,“你又是哪來的野丫頭?”

    哈?!

    大清早的,堂而皇之進他人家門,目中無人。

    這人腦子八成有病。

    江晚晚輕輕的抱臂,氣勢一點都沒被削弱,“問我是誰,那我告訴你,我是這里的女主人!”

    楊英愣住,眼神閃過疑惑好奇,打量了她一圈,隨后又一臉鄙夷。

    “呵!原來就是你?沒名沒分的東西。”

    整個客廳氣氛頓時變得死寂,打掃衛生的傭人也停了下來。

    “慕夫人......”

    傭人頗感為難的看著江晚晚。

    江晚晚很不悅,她揮了揮手示意傭人退下去,她自己則橫眉冷對,樓下的女人,居高臨下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危險的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穿的人模狗樣,金玉其外!”

    楊英被呵了當頭一棒,人便有些懵圈。

    她聽說西爵娶妻了,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柔弱女人,沒想到是個這等貨色的市井潑婦。

    他們名門望族的規矩呢?

    “呵!哎呦,我還是頭一次見,這么伶牙俐齒的女人。”

    “咚咚咚——”

    江晚晚沒了耐心,兩大步沖了下來,來到女人面前。

    她蹙著眉,冷著臉,眼神尖銳,“出去!”

    楊英頓時摘掉了墨鏡,露出一張涂滿胭脂水粉的臉,但是那張臉氣的漲紅。

    “怎么說話的,沒一點教養!”

    教養是雙向的。

    江晚晚冷嗤一聲,攥緊拳頭就朝著女人貴的臉上揮去。

    卻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晚晚,怎么了?”

    樓上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慕西爵邊整理西裝袖口邊往樓下走,江晚晚看著帥氣干凈的身影,拳頭緩緩的縮了回去。

    “家里來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楊英被氣的不輕,冷嗤一聲,冷嘲熱諷道:“呵,不認識,看來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沒說錯。”

    氣氛凝結。

    剛走下樓的慕西爵整個高大的身影僵住了,他聽到聲音,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整個世界仿佛天旋地轉。

    江晚晚被慕西爵的反應弄得疑惑,此刻成了看客。

    楊英激動的往前走了幾步,慕西爵卻后退了幾步,眼睛里是嫌棄和厭惡,“你來干什么?”

    他的冷漠態度讓楊英止住了腳步,不敢往前。

    慕西爵盯著她,內心翻滾著驚濤駭浪,更多的是厭惡嫌棄怨恨,甚至還有仇恨。

    二十年前,她走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斷絕了所有關系。

    慕西爵的臉色聲音越冷冽,疏遠中夾雜著一些嘲諷,“回來做什么,想起自己干的丟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