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蹙著眉,不悅的看著自己的三個小崽子,“行了,大半夜的不睡覺搗什么亂,都回去睡覺,我跟媽咪商量事情呢。”

    “哼!”

    琪寶小眉毛一揚,威脅十足,“那你不許再欺負媽咪。”

    說完,這才轉身示意慕淵和璽寶一起離去。

    三個小崽子進來鬧騰了一番,又出去了。

    但一點兒沒影響慕西爵的心情,反而上前一把抱住江晚晚,驕傲道:“聽見了沒,小崽子都懂得生同衾死同穴。”

    江晚晚一個威脅的眼神過去,“把手拿開......”

    男人卻紋絲未動,像個賴皮狗一樣,賴在這里不走。

    江晚晚無奈,“行了啊,這次我原諒你,要是下次再發現你和女的有染......”

    “不敢!老婆大人在上,我發誓。”

    江晚晚,“......”

    她怎么沒發現,這男人臉皮這么厚,賤兮兮的。

    慕西爵本以為就此能同床共枕,可惜,還是被江晚晚趕出了房間,一晚上委屈巴巴。

    而江晚晚的世界終于安靜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一下床鋪便洗澡睡覺了。

    一夜無夢。

    翌日。

    陽光暖暖的灑了進來,照亮了整個臥室。

    江晚晚揉了揉眼睛,卻聽見慕西爵打電話的聲音。

    “在森林深處找到了,很好,現在立刻布控,只要他一露頭,馬上給我抓住,不許失敗!”

    “還有,要活的!”

    慕西爵又叮囑一句,男人的嘴角陰冷的扯動著,眼眸流露出嗜血的狠意。

    他和沈培南的帳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算了。

    這么多天以來,沈培南逃到森林最深處。

    那邊是禁區,外人很少進入,他布下天羅地網,派人緊跟,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慕西爵掐斷電話,覆蓋在他周身的寒氣遲遲都沒有散去。

    江晚晚下了床趿拉著拖鞋走了過來。

    內心涌起一股自責。

    “都怪我,不爭氣,想不起來和沈培南到底什么關系。”

    慕西爵聽到她柔美的嗓音,冷硬的臉瞬間變得柔和。

    他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說道:“不重要,把沈培南活捉了,就都清楚了。”

    江晚晚有些愧疚,“如果我能想起來,事情就更好處理了。”

    慕西爵沉聲搖了搖頭,溫和說道,“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他的錯。”

    江晚晚這才笑逐顏開,“對了,胤兒的親子鑒定該做了,這幾天他和我們都相處的挺好的,應該不會再有情緒過激的情況出現了吧?”

    慕西爵微微思考了一下,贊同的點頭。

    “嗯,我們去試試。”

    于是,慕西爵出了門,江晚晚隨意穿了件衣服也跟在后邊。

    而與此同時,房間里的沈胤卻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發呆。

    “滴滴滴——”

    是一條簡訊過來了。

    “胤兒,來山上找爸爸,你小時候練功的地方。”

    爸爸!?

    小家伙面具下的臉猛然緊繃,眼睛激動地收縮了一下,他朝窗戶看了看,外面靜悄悄的。

    于是連忙發了個消息,“好的,爸爸等我!”

    小家伙簡單的尋思了一下,又從抽屜找來紙和筆,寫了幾句告別的話之后,敏捷的小身子迅速地從窗戶翻出,消失在慕氏莊園。

    這幾天,他和保鏢混得熟,沒人敢攔他。

    所以,當慕西爵和晚晚推門而入的時候,只看到開著的窗戶和空蕩蕩的房間。

    “胤兒......”江晚晚忙喊道。

    慕西爵冷靜的阻止她,“看桌子上,他應該是走了。”

    說著,男人上前拿起桌上的信封。

    “叔叔阿姨,這段時間謝謝你們,我走了,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胤兒......”江晚晚捂著胸口,難過的要死。

    慕西爵輕輕地摟著她,給她安慰,攥緊了手中的紙。

    內心隱隱擔憂了起來,但沒敢和江晚晚說。

    沈培南這個時候現身。

    而恰巧沈胤這個時候離開。

    如果是沈培南用父親的名義讓他出去的話,可就真壞事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

    江晚晚還是放心不下,說著就要走,然而,就在這時,慕西爵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的電話?

    慕西爵犀利的黑眸縮了一下,擰著眉頭摁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