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慕西愉傻傻的接了過來。
此刻的她,一手拿著冰激凌,一手拿著焰火,五光十色的焰火照亮了她那張嬌俏美麗的臉龐。
嚴坤沒答話,只是眼眸冰涼如水,默默的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心里卻傳來一陣劇痛。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回來。”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頭,卻又撤了回來,手緊握成拳。
“嗯,去吧,我等你!”慕西愉抬起頭,笑的甜甜的。
嚴坤心里一陣刺痛,清眸悄然的沉了沉,隨即心一狠,扭頭、轉身、離去。
他下了橋,走出幾百米遠,立馬給慕家老宅去發了一條信息,“溪水橋,你家大小姐一個人在那里,去接她回家吧!嚴坤留!”
對不起,西愉,既然是你的選擇,那我便尊重你,要怪,只怪我知道的太遲了。
轟動了整個學校的暗戀,唯獨瞞過了他,是他的錯,沒有關注到她!
半個小時后......
街上,褪去了燈紅酒綠的熱鬧,行人越來越少,橋頭上一個纖瘦的身影背著背包,形單影只的立在那里。
她手里握著即將燃燒盡的煙花和融化的冰激凌,慌不擇路的四處張望,卻見橋下人影越來越稀少,零零散散,路燈在街上投射下了落寞的影子。
嚴坤,嚴坤呢?
慕西愉慌了,然而她四處張望,看到的卻是威風凜凜一排走上樓梯的保鏢,一個個面色凝重,恪盡職守,其中一名畢恭畢敬的說道:“大小姐,嚴坤不會來了,老爺讓我們來接您回家!”
“啪......”
慕西愉手一抖,焰火,冰激凌摔到地上成了稀巴爛,淚珠子簌簌的落下。
她懂了,那些不好的預感瞬間成為了事實。
慕西愉馬上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給他發短信,和往常一樣,短信和信息他從來不回。
打電話,對,還能打電話!
她又開始撥了他的電話,但是——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黑名單,他把她拉黑了!
這個消息仿佛晴天霹靂一樣砸在慕西愉的頭上,慕西愉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委屈和茫然同時出現。
為什么?
拉黑離開,甚至毫無征兆,他們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啊?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一定是鬧著玩的,這幾天他還好好的,明明,他們的感情才剛剛有了要開始的征兆,他那么溫柔,那么體貼,難道都是假的嗎?
慕西愉愣了片刻,她又不甘心跑下橋頭,瘋了一樣的奔跑在街道上,身后跟著數名保鏢。
“嚴坤,你出來,我不想玩了,我玩夠了,我們回去吧......”
一定是她這幾天太鬧騰,太折騰了,他累了,所以才想要離開。
寂靜的大街上,昏黃的路燈下,慕西愉的人影瘋了一樣的跑在凄冷的大街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于,她跑累了,嗓子喊啞了,始終都沒有人出現。
最后,她回到了橋頭的原地,被掏空了靈魂一般的呆站在橋上,望著清冷的街道,她顯得那么可憐。
她有一萬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身后一直緊跟著他的保鏢看著心驚膽戰,苦苦哀求道:“大小姐,跟我們回去吧,老爺吩咐我們務必把你毫發無傷的帶回去。”
爺爺?慕西愉恍惚的含淚回神。
對啊,爺爺還在等她!
想到那個滿頭花白的人,慕西愉又狠狠的擦了一把淚水。
她不能死,她死了爺爺怎么辦?
再說,他現在不明不白的拉黑,失蹤,她現在跳下去,不就死不瞑目了嗎?
不......
她要找到他,問清楚,算清賬之前,她不能死。
“走,回家!”
......
帝京城內有一座歷史悠久的文化古城,古玩街,這里保存了幾千年的舊時風貌,曾經商賈云集,許多文人墨客聚集。
現在也是收藏家們身影最多的地方。
一名男人走進了一家最大的古玩鑒定所——天府閣。
他的個頭在男人里面不算高,又因為常年不見光而臉色蒼白,身體瘦小,盡管他穿的已經很整潔名貴,但是他那雙眼睛里的呆滯和渾濁,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仿佛用靈氣都無法凈化。
他正是,慕家最小的兒子慕西銘。
一位穿著中山服的儒雅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伸出了手,“慕先生,歡迎你來我們這里工作!”
慕西銘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語氣很涼,“是我的榮幸,上次撿漏的那些寶石鑒定了嗎?”
店主臉上掛著曲意逢迎的笑,“還沒呢,慕先生,就等著您呢,其他人插手我怕會出現紕漏。”
慕西銘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店主看著那個瘦削到幾乎只有骨架的男人,眼神極其復雜。
他混跡古玩界五十余年,最近才認識像慕先生這么有眼力的人,很多時候,這個男人只需要看一眼,便便能斷定出寶石的好壞和冶煉年份。
別看他其貌不揚,這眼力和見解卻是毒辣的很,往往都能夠一針見血,這樣的人才,世上難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