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是要秋后算賬了。
不過,她又沒做錯什么,她憑什么要躲閃?
于是,江晚晚頭一抬,佯裝若無其事,濃妝艷抹的臉對著男人,“你要干嘛?”
慕西爵修長身影靠在沙發上,黑眸寒光閃爍。
像是在醞釀什么,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可怕的氣息,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越是沉默寡言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江晚晚心里越不安,她寧愿他大發雷霆,這樣,她心里還有點譜兒。
他一直不回答,江晚晚只好轉身就走,慕西爵看著那個不怕死的背影,臉上閃過怒氣,他“倏”的一下起身,兩大步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不容分說朝樓上走去。
江晚晚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可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男人力道發大的幾乎要把她捏碎。
江晚晚怒氣沖沖的嚷道:“你給我放開,慕西爵,你想干什么?”
可男人置若罔聞,變本加厲的加重了力道。
沒一會兒,江晚晚被扔在了樓上臥室的大床上,一個重重的彈力起,她疼得狠狠抽了一口氣,
“慕西爵,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席卷著暴風雨,低沉的嗓音落了下來,“怕了?”
“逃跑的時候,就不想想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后果?”
他在床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頭頂,像是來自冥界的修羅影子。
后果?
江晚晚打了一個寒戰,他要懲罰她嗎?
江晚晚忍著害怕,有些狼狽卻又不肯認輸的從床上爬起來,“逃?我為什么要逃,我那是正大光明的離開。”
哼!
若不是怕淵兒病發沒有治療儀器,以及為了媽媽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會回來。
慕西爵寒冷刺骨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頰,嫌棄的看著那些跟漿糊一樣的東西,“還嘴硬?”
“我......”
江晚晚一扭頭對上那雙可怕的冷眸,頓時被他那緊繃到猙獰的臉色嚇得不敢動彈。
慕西爵見她安分了些許,這才拿出了手機撥打了慕彪的電話,冷冷的命令道:“去紫金華府把孩子給我帶回來。”
那邊,慕彪從慕西爵一下車,就已經猜測到老大的旨意去提前辦了,這會兒剛搜索完紫金華府。
“慕少......家里沒人,只有幾個傭人,他們都說自從夫人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慕西爵聞言,銳利的黑眸里面小火苗漸漸地亂竄,手中的手機幾乎被他捏碎。
接著他狠狠的掛斷了手機。
蟄伏著憤怒的視線重新落在江晚晚的臉上。
一股無聲的壓迫氣息在整個空間蔓延。
江晚晚感受到他視線里面駭人的寒氣,不由的心驚膽戰。
“孩子呢?”
慕西爵三個字不高不低卻威脅十足的落下。
江晚晚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倔強的小臉紅撲撲的,朝著他不怕死的昂起來。
“沒......沒回來,在國外呢。”
慕西爵燃著火星的黑眸沉了下去,眉頭緊蹙的令人感到可怕。
“淵兒病隨時有可能會發作,你把他扔在國外自己回來,騙鬼呢?”
江晚晚,“......”
“你說不說?”
慕西爵的耐性好似被磨沒了似得,嗓音含著憤怒,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江晚晚咽了咽口水。
“興許......他們淘氣出去玩兒也有可能。”
話落,一股更陰冷的寒氣蔓延在江晚晚的頭頂。
慕西爵抬起手腕,金燦燦的手表在鎂光燈下奢華奪目。
他強勢的把手腕放到她眼前,“自己看看幾點了,誰家孩子能淘氣到這個時候,嗯?”
江晚晚往后撤了撤身子,躲開他些許,“那......那也說不定,我家孩子就淘氣。”
慕西爵怒道:“江晚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到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江晚晚一咬牙,抵死不承認,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而,慕西爵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要找的人,此時正悄悄地潛入二樓的書房。
黑暗中,慕淵拿著手電筒在前邊開路,琪寶跟在中間,璽寶墊后,不時的環視四周以便應對突發情況。
進了書房,三人連忙靠攏在一起,手電筒的光芒映亮了三張嫩如白玉的小臉頰。
“璽寶,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呀?爸爸平日里對我們那么好......”
琪寶想起他們商量好的事情,內疚的說道。
媽咪把他們安頓到豪華大酒店之后就去談生意了。
他們調查了這一周內爸爸家里的情況,發現茜茜阿姨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會肆無忌憚的出入莊園。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計劃。
他們準備偷走爸爸準備好的結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