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看著趴在她被子上的小家伙,想起昨天夜里逃命似的出院,也是頗感無語。
“這你得問你爸爸。”
慕淵坐在旁邊拉著媽咪的手,瞇著黑眸說道:“嗯,是爸爸討厭媽咪哥哥們對媽咪的騷擾吧?”
爸爸的醋壇子打翻了,看來進展還不錯。
“媽咪,琪寶好心疼,好心疼你,以后,媽咪不管到哪些危險的地方,琪寶都要跟著保護媽咪......”
琪寶爬在江晚晚的懷里,摁著小胸口。
江晚晚簡直愛慘了小家伙的軟咩咩的模樣。
她分別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說道:“媽咪,沒事,多大點事,倒是你們不管在哪都要注意安全。”
“嗯嗯!”
“嗯!”
璽寶站在床邊看著媽咪,神色深邃。
“媽咪,你覺得,這段時間在爸爸這里住的怎么樣?”
琪寶和淵寶一聽璽寶的話,兩人紛紛扭過頭滿心期待的看著江晚晚。
江晚晚接收到三個寶寶的視線愣了一下,住的怎么樣,嗯......說實話,貌似還行。
說句公道話,慕西爵也沒有橫行霸道。
璽寶犀利的小黑眸緊緊的盯著媽咪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蛛絲馬跡,說道:“媽咪,爸爸今天問我生日是幾號。”
江晚晚心臟猛的一跳,她緊張的看著璽寶。
“那你怎么說?”
“我隨意編了一個日期。”
璽寶看到江晚晚臉上的反應,就知道了答案,媽咪......還是怕爸爸知道他的身份。
他只能暫且再忍忍。
江晚晚掃視了一圈圍在她病床前的三個小家伙,三小只毛茸茸的,像一團團棉花一樣,三張小臉齊刷刷的對著她,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寫滿了期盼。
江晚晚心里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泛起了尖銳的疼痛。
她一把將三個小家伙摟在懷里,低頭的瞬間神色閃過不易覺察的復雜,這幾天慕西爵的反應也越來越怪異了。
就連璽寶他都起疑了嗎?
似乎,這樣待在這里終究也不是個辦法。
早晚慕西爵會發現她真實身份的。
江晚晚想到這里,警惕的對璽寶說道:“你爸爸怎么問你的,你們怎么交流的能具體告訴媽咪嗎?”
璽寶抿了抿唇,點頭,“爸爸問我現在幾歲,問我什么時候過生日,我都是瞎編的。”
說著,他若有所思的停頓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小將似乎是明白他們的這位首領要和媽咪說什么話,都一個個屏息斂氣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準備隨時進行助攻。
頓了頓,璽寶又接著說道:“媽咪,其實......爸爸好多次救你于危難,雖然他脾氣暴躁,可真有危險他都沒有退縮過,他保護過淵兒,保護過琪寶,也保護過媽咪你,媽咪你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一直守在你的手術室門外......”
“是呀,媽咪,小時候我生病的時候,爸爸就是一整夜的坐在我床前,眼睛都不合一下的陪著我。”
慕淵嚴肅著小臉打了一個脆弱的可憐牌。
他是有點卑鄙了,想喚起媽咪的共鳴。
最重要的是,現在爸爸對媽咪不錯,正是讓他們復合的好契機,可不能錯過了。
琪寶用力地點了點頭,她這個小花癡向來都最黏著爸爸了,爸爸在她的心里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媽咪,爹地這段時間表現不錯哦,你要不要在考察考察一下?”
江晚晚看著三個小家伙一臉希冀的臉,他們到底是小孩子心思單純,所有的渴望和愿望,都藏在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了。
她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默不作聲的將三個小寶寶摟入懷中,始終沒有回答他們的話。
當初帶著寶寶住進慕西爵家,是為了孩子。
可現在她也說不準,這決定是否正確了。
三個寶寶想要的答案沒有得到,便努力的遮掩心失落,都乖巧的躲在媽咪的懷里不再說話。
氣氛也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一直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