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勞斯萊斯急速的行駛在路上,車內溫度降到了冰點。
陪著孩子坐在后座的女人一手揉著粉色的熊,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家伙,不喜歡熊,咱不要就是,好淵兒,姑姑錯了,姑姑以后出來再也不放開你的手,你跟姑姑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那位阿姨救了你?”
慕淵躲開她伸出來的手一如往常的一聲不吭。
慕西爵冷著臉呵斥,“查明了之后我會補償那個女人,你別再煩他了,你看不到他心情不好嗎?”
慕西愉吃癟縮回了手,是有苦說不出。
這么多年,想她堂堂慕氏千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有什么問題是她不能解決的,可是這孩子專職保姆她還真是做不來。
她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小侄兒。
哎,孩子命苦啊,先天性白血病,娘不知所蹤,夠可憐巴巴的了,又攤上一個工作繁忙又粗枝大葉的爹。
盡管慕西爵已經給他最好的一切了,可光他一人對孩子再怎么好,那份缺失的母愛也是彌補不回來的。
長此以往下去,孩子不僅僅是身體上遭罪,心理上也遭罪。
沉默寡言,極端,不愿與人交流,就是現在的慕淵,更可怕的一點是,他偶爾還是會變得突然暴躁,亂摔東西。
因為生病的原因,慕淵臉色很蒼白,長期還戴著一頂帽子。
慕西愉見淵寶用小手推帽子,慕西愉就幫把帽子給他拿下來,卻看到他的手里死死攥著一個小鴨子一樣的玩偶。
“咦?哪來的這東西,誰給你的?”慕西愉奇怪的說道。
慕西爵從后視鏡看到她手里的東西也頗感驚訝。
他們出門什么都沒帶,就是想帶,家里也不可能有這些幼稚的東西。
“淵寶,告訴爸爸,鴨子哪里來的?”慕西爵趁著紅燈扭頭問道。
慕淵小小的瞳孔一縮,將小鴨子攥緊做保護狀,不發一言。
慕西爵的眼前浮現了剛剛在大街上訓斥她的女人,八九不離是她給的了。
淵兒居然接受了一個陌生女人的東西?
說不出什么原因,慕西爵總覺的那個女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像風一樣過來他想要抓住,但是下一秒就立馬消失了。
慕西愉見拿不過來也放棄了,抓了抓頭發,問慕西爵,“淵寶長期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你不是接到消息,那名神秘女專家今天到嗎,怎么樣?”
“壓根連個影子都沒看見。”慕西爵一提到這件事就惱火。
慕西愉想了想,“實在不行我們劍走偏鋒一下?”
“你想做什么?”
慕西愉定定的看著慕西爵沒說話,慕西爵接收到了她眼底的涵義。
黑客,利用黑客系統侵入她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盜取她的行程,總有一天會找到。
慕西愉見男人不說話,便保證道,“不會出岔子的,交給我吧,我肯定給你弄到那醫生的消息。”
“嗯。”慕西爵應了聲算是贊同。
“哦。對了西爵,今天大街上的那個女人您沒有覺得眼熟嗎?”這件事在慕西愉心里憋好久了,“你不覺得,她像江晚晚嗎?”
慕西爵臉色頓時一沉。
下一秒,慕西愉就聽到一聲暴呵:“閉嘴,以后再提那個女人,就凍了你的卡。”
這一聲暴力的聲音嚇得慕西愉噤若寒蟬,這才想起自己說錯話了。
我是你親姐啊,喂,這么兇。
看其暴怒程度可見其對前妻的憎恨。
旁邊的慕淵似乎也被爸爸突如其來的脾氣給嚇著了,死死的捏著手里的小鴨子一個勁兒的往車座里面塞,恨不得那靠椅有個洞讓他鉆進去,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可憐極了。
慕西爵心一酸,立馬放溫和語氣哄道:“對不起淵寶,是爸爸的錯,爸爸不該發火的。”
每次看到兒子這樣子,他就想有掐死江晚晚的沖動。
要不是她丟下孩子不管,孩子也不會又有了心理疾病。
剛開始是吵鬧要媽咪,現在只要一觸即到有關媽咪他的情緒就反常。
慕西爵緊握著方向盤,臉色一片陰沉。
江晚晚,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找到你!
......
另一邊,江晚晚完全不知道慕西爵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正把孩子送到新買的別墅安頓。
安頓好之后,她驅車出了城一路向南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