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璽默讀著標題下愈發離譜的小字,抓緊了手里的鼠標,猛地砸向了電腦屏幕。
“胡說八道!”
剛準備出去秘書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直挺挺地站在了門口。
“慕,慕總,怎么了?”
慕璽指著電腦屏幕,深呼吸幾口,命令道:“讓公關部把這則新聞撤了!”
秘書這才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看:“這冷氏副總的緋聞......”
和他們慕氏有什么關系啊?
“還要我說第二遍?”慕璽沉聲怒問,周身氣壓低到了谷底。
“不,不用!”秘書察覺到了什么,不敢再猶豫,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右下角模糊的照片里,依稀能看到背景是在帝京的一家私人醫院里,男人的身形背影......又是江煦?
一時間,慕璽的心情很復雜。
江煦已經出院了,為什么不跟他們說?還有和沐沐的關系......他止不住的心里泛起酸意。
此刻帝京的國際機場候機廳內,江煦打了個噴嚏,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鼻子,離開了衛生間。
“小少爺,讓你多穿兩件,”黑鷹等著他出來,又開始絮絮叨叨:“傷也才剛恢復,當心又感冒發燒住醫院。”
“少烏鴉嘴,”江煦冷冷地瞥他一眼:“我體格好著呢。”
連醫生都說他恢復得快,躺大半個月,肌肉也沒怎么掉,怎么都不可能因為小傷風小感冒住院。
“是是是。”黑鷹應和道,手里推著兩個巨大行李箱跟在江煦身后走。
單薄的衛衣袖管外,江煦的手腕露了出來,原本戴著智能手表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團略深的咖色痕跡。
炸彈燒毀了手表,好在有緊急保護程序,他的手腕沒有被灼傷,只是燙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痕跡。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和永野聯系,他有些擔心,在飛機上斷斷續續地睡了七八個鐘頭,勉強倒過了時差。
......
而國內的眾人,絲毫不知道江煦已經離開。
到了專家叫號的時間,慕璽取了最后一張報告單,陪著未婚妻進了診室。
里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短發女醫生。
“胎兒還沒滿三個月,”她執筆指著B超報告說道:“目前看來,結果是沒什么異常,孩子非常健康,孕婦本人的檢查結果也很好。”
醫生老花鏡下的眼皮一抬,目光凌厲:“現在的年輕夫妻都不注意克制欲望,就多嘴提醒你們一句,三個月內的胎兒還沒成形,胎盤不穩,是絕對,不可以行房的。”
聲音不算大,房門關著,空蕩的房間里隱隱傳來回響,顯得這語氣更像是警告訓斥。
楚沐沐低下了頭,用手肘杵了杵身邊的男人,暗示他回話。
她可沒臉說。
“知,知道了,醫生。”慕璽也有些害臊。
求婚以后,他和沐沐又近了一步,自然是情緒高漲,不免又體會了翻云覆雨的快樂。
不過,他也怕影響孩子,只此一次,再沒有過!
“遺傳病方面概率很小,基本不用考慮,已經沒什么問題了。”醫生對他們的反應比較滿意,很快地結束了問診。
慕璽摟上了她的腰:“謝謝醫生。”
兩人相互依偎著出去,恍惚地站在門口,見地上又積了一薄層枯葉,秋風一卷,又徐徐落下。
“快入冬了,”慕璽低頭看向她的腹部,視線漸漸上移盯著她的臉:“我們先去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