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巫展捕捉到了她話里的重點,連忙問道:“慕隊怎么會是恩人?”
“慕先生沒有跟你們說嗎?”南詩蘭有些驚訝:“當時那場爆炸,我父親就在里面,是慕先生把他撲倒了才免于一死。”
他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明白了慕隊話里的意思,原來是用救命之恩換。
楚羿羿咬得唇瓣都泛白,眼底忍不住蓄起淚水,鼻子又酸又脹,心疼這個為了任務以身犯險的男人。
“你們放心好了,我們把慕先生當成貴客,”南詩蘭一臉柔情地看向身邊的男人:“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慕胤態度疏離,只是客氣地微笑:“等醫生把鋼板拆掉,我就回營地了,不必費心。”
“我父親,”南詩蘭目光流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女人,期待著欲言又止:“他的建議,你考慮得怎么樣?”
慕胤神情淡漠,略有驅人之意,“不考慮。”
聽到這話,南詩蘭并不意外,只是失望地斂了眼神,臉上顯出倦意,抱歉地朝他們說道:“我白天要去學校上課,有些累了,慕先生也需要多休息,請早些回去吧。”
才剛聊了幾句就要離開,江朋有些不甘愿,往慕胤的方向看。
誰知他揉了揉太陽穴,微微點頭,似乎有些逃避楚羿羿的目光。
江朋還不想離開,身上的衣服卻被小力地拽了拽,隨之傳來一個輕微的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們走吧。”
他們回到車里,巫展錘了錘方向盤,仰頭倒在駕駛座里,長長地嘆氣:“看他們的意思,是想讓慕隊留在這里。”
“這是他們想就能做的嗎?”萬輝沉下臉:“先不說慕隊,我們領導就不可能同意!”
江朋難得地沉默下來......
楚羿羿埋頭在膝蓋間,整個人縮成一團,擠在車窗和座椅之中,思考要如何讓慕胤安全地回去。
“這件事先不要向上報告,等慕隊的通知,還有,”江朋往身側看:“楚小姐,我們先把你送回去,這件事是我太沖動了。”
“不行!”楚羿羿猛然抬頭,果斷拒絕:“我不走,他的傷我有辦法!”
江朋問道:“據我所知,你不是醫生吧?”
當時他為了明確慕隊與她的關系,翻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刪除的聊天記錄,知道了楚羿羿只是做醫藥相關的研究。
“我導師的師姐是外科醫生,”楚羿羿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信封,撫摸著上面陳舊模糊的字跡:“她就在土城,我去找她幫忙。”
“土城的醫生很少,她叫什么名字?”此時的巫展已經冷靜下來,鑰匙插進車里點火,看著后視鏡里的楚羿羿。
那張發黃的黑白照片后面,寫著梅根及同門的名字,她師姐背后對應的名字是......
“佐伊,Y國人。”
巫展睜大了眼睛,驚喜道:“你認識佐伊?她是當地有名的神醫!”
很快,他又低落下來:“不過從兩年前開始就沒再出過門,無論是誰也沒辦法再讓她行醫了。”
思索過后,江朋妥協道:“如果你有辦法說動這個叫佐伊的醫生,那我們必須想辦法讓慕隊回來,這里全是南韋的人,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我感覺,”楚羿羿收起了信封,條理逐漸清晰:“南詩蘭并不喜歡慕胤,她更像是她父親的說客。”
她看向慕胤的眼神里有欣賞、有期待,唯獨沒有熱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