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用嗎？”萬輝心里懷疑，卻又忍不住盯著看。
慕胤根本沒心思回答他的話，指了指門的另一側，說道：“你去試試那里。”
兩人隔著個一掌厚度的石門，咯吱咯吱使勁頂著兩邊的縫隙。
“噔”一聲，慕胤捅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像是金屬。
打開的石門忽然開始振動，轟隆隆轟隆隆，兩人身上都落了一身土屑。
慕胤說道：“我碰到機關了。”
萬輝感覺到自己插著的縫隙似乎松了一點，石門也停止了振動，連忙繼續往里往下挖。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累得滿頭大汗，背后的氧氣瓶也消耗了一半。
這是他們的最后一個氧氣瓶，要是找不到出口，他們會絕對會窒息而亡。
“太累了！”
萬輝的手心都磨破了皮，血絲從里面滲出來，靠著石門休息。
“快到了。”慕胤還在使勁地挖刨，手上的濕意越來越重。
在慕胤的推測中，石門所在的位置，絕對離空地很遠，大概在迷霧森林之中，所以才會有那么多潮氣和冷意。
“我感覺，”萬輝大喘著氣：“呼吸有點費勁。”
慕胤聽到聲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繞過了石門去看他：“怎么了？”
沒想到萬輝身后氧氣瓶的箭頭已經降到了最低。
“你的氧氣快斷了。”慕胤急忙把他扶起來，讓他坐正。
可能是江朋收整氧氣瓶的時候沒仔細看，萬輝的第二瓶氧氣顯然沒有注滿。
“慕隊，要是你能逃出去的話，幫我帶一句話給我父母吧。”萬輝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可卻在變得越來越若，眼前也出現了模糊的幻影。
“自己去說！”
慕胤根本不給他煽情的機會，等氧氣瓶指針跳到了零，速度極快地扒了下來，把自己的氧氣管道接在了他的呼氣面罩里。
他的氧氣瓶里還有10%的量，撐不了多久。
但足以讓萬輝清醒過來。
“慕隊！”他睜大了眼睛，看到慕胤沉著臉，在他的位置上往外挖鑿。
“這樣下去！我們倆都會死在這里的。”萬輝急得兩眼通紅，想把氧氣管還給他。
“有力氣了就一起挖。”慕胤屏著氣，幾乎是用腹腔的聲音和他說話。
明明還是那樣不冷不熱的語氣，萬輝卻覺得眼前有了一絲光亮，不是手電筒的燈光，而是陽光從上自下地照在他的身上。
在這種處境下，承蒙兄弟不棄，他頓時有了動力，珍惜著口鼻間不多的氧氣。
拿著軍刀輾轉身子，竟然真的看到有亮光從外面滲進來。
“挖到了？！”他震驚道。
慕胤為了屏氣，盡量少說話，只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讓你挖，你在矯情什么。
即便現在有外面的空氣滲進來，還是沒辦法把洞內沼氣稀釋到人體可以正常呼吸的程度。
“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萬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著用力把拳頭大的洞口鑿得更大。
他們倆的手上全是泥水，動作卻不停。
慕胤憋氣憋得眼前都出現了重影，終于在萬輝的猛地一踹下，眼前出現了個可容一人爬出去的洞口。
“慕隊！你快先出去！”萬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