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之前毒蚊群飛來咬人,林青青只是精神上緊張一點。主要是害怕爺奶、媽媽和福祿會不小心被咬到。
今夜已過半,水面上靜悄悄的。
林青青在沖鋒舟里睡的迷迷糊糊時,耳邊突然傳來陣陣恐懼的尖叫聲,她以為又是毒蚊群來了,所以只是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坐起來,拿出了兩個電蚊拍防備。
爺爺奶奶、媽媽現在都在大船上的房間里,所以她并不怎么擔心。
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那由遠及近嗡嗡嗡的轟鳴盤旋之聲。
林青青納悶的撩起防曬網的一角想要查看外面的情況,只一眼,她就渾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一刻,她內心是無比震撼瑟縮的,即使氣溫很高,此刻她的頭皮瞬間就緊緊的收縮發麻了,汗毛聳立,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只見自己的沖鋒舟四周,氣囊兩旁,現在全部爬滿了蠕動的大蟲子。
這種蟲子身體扁扁的,足足有成人手指那么長,軟乎乎的沒有頭,有點像廁所里的蛆,可又不是蛆,因為它們是黑紫色的,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拱著身體來回蠕動,瞧著特別的瘆人惡心。
“啊!哪兒來這么多水蛭!個頭這么大!哎呀,有兩只鉆我腳背上了……”
“快打啊!這看著不像普通螞蝗!咬人真她媽疼!還揪不下來!啊啊啊!媽的斷了!鉆我褲襠里了!啊!!到處都是!”另一艘小船上的人,驚聲叫道。
林青青看著那些惡心蠕動的東西,第一眼,以為是上一世吸她血的那種蟲子。
這玩意兒,和當初永夜下那種吸血長蟲長的像極了,只是身體的顏色和長短不一樣。
她剛剛差點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想喊一嗓子釋放一下,聲音破喉而出的霎那,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她聽見好幾個人呼喊這是螞蝗,是水蛭。
林青青打開手電仔細一看,果真是水蛭,還好,和上一世那種致命的吸血蟲不一樣……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的穿好基地發的防護服,又趕緊給福祿穿好奶奶給它們特制的粉綠防護罩。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那些惡心的水蛭,已經有幾十只,爬進了蓬子里的涼席上!
就在她的腳邊十公分左右的地方來回蠕動著!那速度,驚人的快!后面的水蛭大軍還在不停的朝這邊涌過來……
林青青看的心肝膽皆顫,惡心壞了。
沖鋒舟不能被利器戳破,又不能用火燒這些玩意。
這么多的大小水蛭,上一世,她和媽媽從沒有遇到過。怪不得,一連幾天都沒有毒蚊來叮人,想來,它們之間,還是有自己劃分的區域地盤的。
林青青想也不想的拿出兩罐殺蟲劑,雙罐齊下,她對著那些纏繞在一起的水蛭軟體一通猛噴,可那些玩意兒緊緊的貼著氣囊繼續往前快速蠕動著。
還有源源不斷的從水里往沖鋒舟上爬的,她可以想象的到,沖鋒舟的底部,現在估計也被吸滿了。
殺蟲劑根本沒起一丁點作用,噴完后,它們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身體扭動的更歡騰了。
她抿了抿唇,這會兒,耳邊的聲音,全是男人女人的尖叫和咒罵。不過她沒時間管別人了!
福祿崽子的尾巴雙雙拖在地上,一個勁往林青青身后退。
這一幕,怕是又讓它們想起了地下溫泉溶洞里的黑蛇了吧!林青青也不知道。
她拿出一個兵工鏟,將腳邊的一些水蛭鏟起來,扔回水里,這一過程,太費時費勁!涼席都快戳破了。
水蛭牢牢的吸著,特別難鏟起來。
“大家別急!保護好自己!別被螞蝗咬了鉆進身體里,我們現在給大家送鹽過去!鹽能殺螞蝗,大家快朝貨輪靠近!”
大喇叭適時的響起。語氣焦急,卻給人以希望。
林青青本來今晚停放的位置,本來就離大輪船不遠,可她不打算再靠過去。
集中在一起,那水蛭的數量不就更多了么!
既然說鹽有用,那還怕啥!
她趕緊從空間拿出兩袋食用鹽,撕開口子,對著腳下一通狂灑。
剛剛有一些大水蛭,已經爬上了她的大腿和小腿,黑乎乎的一坨一坨的在她身上吸著蠕動往上爬,防護服本來就很輕薄,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種不由自主,由內而發的戰栗感,和恐怖惡心的觸感和腦補……讓她恨不得直接倒桶油,將這些玩意,一把火全燒成灰。
還好,撒鹽是奏效的,很多大水蛭被鹽蟄的使勁扭動著,然后身體慢慢干癟出水不動了……
林青青將整個沖鋒舟都用鹽灑了一遍,直到確定所有的水蛭都死透了。
接著,她拿出幾桶之前已經化了的雪水,又倒進去半袋鹽攪一攪,將沖鋒舟里里外外潑了一個遍。確定將那些水蛭的尸體都沖進臭水里了。
然后,林青青又在氣囊靠里的一側,堆了一道粗粗的“食鹽防線”。只要有水蛭再敢往上爬,橫跨鹽線,那就必死無疑,下場妥妥被生腌!
只要有哪塊兒的鹽被水蛭突破了,她就再補點。
弄完這些,林青青才松了一口氣,又將自己身上的防護服脫了扔進鹽水桶里泡著。
此時,她已經出了一腦瓜子的汗了。
遠處,嘈雜無比。被水蛭咬傷吸了血的人很多,有的嘴唇都被咬爛了。
都是剛剛睡著時,無聲無息被爬上去的水蛭咬的。
一開始并沒有感覺,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滿臉滿身滿船,到處爬的都是這種黑不溜丟的軟體。
有些人驚恐的摳yue撕撓著自己的喉嚨。
剛剛睡著時,他是張著嘴呼吸的……此刻喉嚨處的來回異動感,嚇的這人眼珠都用力的暴凸了出來。
還有一些小水蛭,從人的鼻腔鉆了進去。有些人嚇的張牙舞爪,不知該怎么辦,狂哭狂喊,狂摳鼻孔,發瘋了一樣,血順著人中,流了一下巴。
這一瘋魔亂象,過了許久才漸漸平息。
等官方的小快艇開來林青青這里送鹽時,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她謝過了快艇上的士兵,并拜托人家給三號貨輪醫務室的張萍帶個話,告訴媽媽說她沒事。
黎明來臨之前,這些水蛭,要么全都死翹翹了,要么又鉆回了水里潛伏藏了起來。
總之,太陽升起前的最后一刻,那些密密麻麻的水蛭如潮水一般,全部褪去了。
林青青深嘆了一口氣,本來天災就夠難挨了,現在竟然還有這樣那樣的蟲子作怪。
她摸了摸福祿崽子的頭,小心安撫著,抬起手的同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左手背上有一個通紅的血口子,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被水蛭咬爛的,傷口有一元硬幣大小,現在已經腫起來了。
她不敢大意,用碘酒把手背擦了幾遍,又把傷口周圍的血,往外擠了擠,感覺沒什么異樣,才罷休。
這一夜,可真是驚險萬分。
即使現在天亮了,水面上,還是怨聲載道,哭聲罵聲一片。
林青青看著自己的沖鋒艇,氣囊四周發出呲呲的細微響聲,不仔細聽,還真聽不見。
她就一開始沒聽見。若不是氣囊全都開始發軟了,林青青也發現不了,氣囊上被水蛭啃咬了那么多細小的洞洞,肉眼根本看不太出來。
她無奈的檢查了一圈,掏出自己的補洞布,和特制膠,還有小剪刀來,一塊一塊的剪成合適的大小,涂膠,補洞工人上線了……
這些都沒有背著人,反正這些都是在基地商鋪里買的東西,也沒什么貓膩。
光是補這些洞,她就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弄完。
看看時間,她將沖鋒舟開到三號貨輪的側面鋁梯處,等著爺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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