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聞言一愣。
他沒再搭理那被嚇得小便失禁了的女囚。
直接朝著她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禁閉室坐落在兩棟建筑之間的夾縫處。
一排共有二十多個小房間。
那里陰暗潮濕,終年不見天日。
跟牢房里的那種惡臭不同,雖然這里也有異味,但相對好了很多。
蘇白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你千萬不要以為,這里的居住條件比那臭氣熏天的牢房要好。
實際上。
跟這里相比,那遍地粘稠尸水的牢房簡直就是天堂!
這里每間牢房最多只有一平米的樣子。
人在里面能且只能站著。
站著就沒事了嗎?
當然不!
這里每個房間的高度只有一米五不到,想站直了都難。
那蜷縮著蹲在地上總行了吧。
答案是。
不行!
這里關押著的女人,一只手都被手銬銬在房間出氣孔的鐵欄桿上。
就是長臂猿來了都沒辦法坐在地上休息哪怕一分鐘。
就這樣的監牢里。
里面竟然每間都關著一個女人。
蘇白一連打開了十多間禁閉室。
里面的女囚們已經沒了人樣。
跟外面的那些女囚不同,她們都還穿著衣服。
那些衣服上血跡斑斑。
很明顯,在來這里之前她們還遭受過毒打。
有個女囚蘇白把她放出來時,已經沒氣了。
她戴著手銬的那個手腕上,血跡斑斑、皮肉外翻。
光著腳的腳掌已經有一半被老鼠或者昆蟲啃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終于。
在打開倒數第三間禁閉室的時候,蘇白找到了夏九歌。
在蘇白為她解開手銬的一瞬間。
夏九歌直接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此時的夏九歌眼神渙散,渾身是血。
因為長時間被銬著,右手手腕發青發紫,腫的比她自己小腿還粗。
“喂,夏九歌,還活著嗎?!”
蘇白拍了拍夏九歌的臉,用一種熟人般的語氣問道。
夏九歌蜷縮在地。
她費力的翻了翻眼皮,看到蘇白后,她的嘴唇顫抖兩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看了一眼夏九歌的慘狀。
蘇白眸子逐漸瞇起。
雖然現在夏九歌還不認識自己。
但怎么說上輩子兩人也是過命的交情。
夏九歌現在被那幫狗雜碎們欺負的如此之慘!
這還能忍?!
想到這里,蘇白直接按下了耳機,吩咐道。
“若夕,給那幫雜碎們留口氣,我朋友找到了,被整得挺慘,那些人回頭讓她自己處理。”
“唐悠悠你也過來一下,我朋友狀況不太好……”
交代完了林若夕和唐悠悠。
蘇白將夏九歌扶起,喂她喝了幾口水。
就在這時,趁蘇白不注意。
夏九歌抓起蘇白的一根手指,張嘴就咬了下去。
“你是狗呀?!怎么一見面就咬人?!”
蘇白疼的直皺眉,想把手抽回來。
但想了想他到底還是沒動,任憑夏九歌咬著。
蘇白現在體質不是一般的強。
就算不反抗,夏九歌也很難把他那根手指怎么樣。
果然,夏九歌身體虛弱,很快就累到腮幫子酸疼。
可是想象當中,嘴巴里那根手指骨頭的碎裂聲始終不來。
半晌過后,夏九歌意識到,自己拿嘴里的那根手指可能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而且一直咬著不放,真的有點像狗。
于是她猛地推開蘇白的手。
一口帶血的唾沫直接吐在了蘇白身上。
那血是她自己的。
蘇白詫異的瞥了夏九歌一眼,想發作,但是忍了。
以前,在落葉成。
夏九歌性子烈是出了名的。
但蘇白沒想到。
在認識自己之前,她這性子何止是烈,簡直就是彪呀。
這時候,夏九歌滿臉怨毒的咧嘴冷笑,道。
“你打我呀,來呀!有本事你打死我!你不就是想睡老娘嗎?!老娘死了,尸體隨便你怎么玩!”
“實話告訴你,老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惹了一身的臟病,你要是不怕斷子絕孫的話你就來呀!哈哈……”
蘇白抿了抿嘴唇,壓下心頭火氣對夏九歌道。
“我對你的身體和尸體都不感興趣,我是來救你的,待會兒有人問起,你就說咱們以前就認識,是朋友,聽到沒?!”
這次輪到夏九歌迷茫了,她驚疑不定的看了蘇白兩眼,放聲大笑道。
“哈哈哈……狗男人!你不會還是個處兒吧,搞了半天你想泡老娘是吧?!”
蘇白滿頭黑線,嘴角狂抽……
此時,早已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于蓬勃而出。
蘇白眼神一寒。
今天老子要不把你夏九歌整服了,我蘇白跟你姓!
“啊,嗚……嗚嗚……”
正在放聲大笑的夏九歌只覺得喉嚨一緊。
一根雞腿直接懟到了她嗓子眼里。
夏九歌開始拼命搖頭,掙扎。
然而卵用沒有。
哪怕她不嚼,蘇白也能掰著她的下巴幫她完成這一步。
不咽?!
那可真拿手指頭往嗓子眼里捅呀。
二十分鐘后。
夏九歌已經被逼著強行吃掉了,三根雞腿、五根火腿腸、兩個牛肉罐頭、以及四盒牛奶。
每次她想說話,必定是大把的食物直接懟進她嘴里。
她的肚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
蘇白手里扒了一根香蕉,似笑非笑的看著夏九歌。
“要再來點餐后水果嗎?”
夏九歌面露驚懼,打了個飽嗝,趕忙搖頭道。
“不來了,不來了……真的來不了了……”
想想自己堂堂夏九歌。
經歷了那么多磨難都沒死,到頭來竟然是被撐死的,她就覺得離譜。
“相信我是來救你的了?”
蘇白扔掉手里的香蕉,淡淡的問。
“相信,相信!”
夏九歌點頭如小雞啄米。
“那好,以后你跟著我混,剛才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
蘇白有點不放心的又提醒了夏九歌一句。
夏九歌剛要點頭,卻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滿臉警惕,表情嚴肅的看著蘇白,道。
“我憑什么要跟你混?!不管是不是你救了我,你要是想睡我的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蘇白哥哥,這就是你說的那朋友?”
這時候,唐悠悠跑了過來。
她看到半坐在地上的夏九歌后問蘇白道。
蘇白點了點頭。
“夏九歌。”
“唐悠悠,醫生、奶媽。”
蘇白揚了揚下巴,算是替兩人做了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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