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三百六十章:抓捕王旭
  湯若望是一個狠人,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靜靜的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或者是孫杰死去,又或者是這個帝國陷入某種危機。

  房間外面高唱圣歌的傳教士們,很快便引起了外面看守士兵的注意。

  一個士兵隊長,帶著幾個士兵走了進來,看著院子里面高唱圣歌的傳教士,大聲質問:“你們在干什么?趕緊去自己的房間去,小心你們的性命!”

  可這些傳教士們并不為所動,依舊靜靜的站在那里。

  他們看著湯若望的房間,聲音又大了幾分。

  士兵隊長看了看湯若望的房間,又看了看這些傳教士的樣子。

  “不對勁,這些紅毛鬼,肯定有事情瞞著咱們,進去看看!”

  士兵隊長罵了一聲,帶著人走進了湯若望的房間。

  剛剛的打開湯若望的房門,就看到了他的尸體。

  在氣流的波動下,緩緩的飄擺著。

  “快,快把他放下來!”

  士兵隊長大聲喊道。

  身后的士兵急匆匆的將湯若望從繩子上放了下來,尸體還有些溫度,但是呼吸已經停止了。

  士兵隊長學過急救,開始給湯若望進行心肺復蘇,同時,急忙讓士兵聯系醫生。

  桌子上擺放著的悔過書,被一陣風吹到了尸體旁邊。

  士兵隊長將這封悔過書拿起。

  上面書寫著是漢字,士兵隊長也能看明白。

  “快,快將此事稟報給陛下,快將此事稟報給陛下!”

  士兵隊長大喊。

  湯若望最終被送到了金陵第一人民醫院,只可惜,回天乏術,死的透透的,沒有任何活著的可能。

  不久之后,湯若望的這封悔過書放在了孫杰的桌子上。

  看著上面的內容,孫杰不斷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沒想到這個湯若望竟然如此剛烈,竟然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攔在自己的身上。

  湯若望在悔過書上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這些先進知識,傳送到西方去。

  他在悔過書上說了很多,說對不起孫杰的栽培,說對不起西方故鄉,可唯獨沒說,這圣經是怎么從金陵送到船上去的。

  還說,希望孫杰看在他曾經為帝國出力以及承擔罪責的份上,饒恕剩余的那些傳教士。

  還說這些傳教士對大秦的幫助很大,希望孫杰能夠饒過這些人。

  孫杰當然不會如他的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既然湯若望違反規矩,那他的那些隨從,自然也要受到連帶。

  雖然孫杰登基之后,取消了連帶制度,但這僅限于大秦百姓。

  至于這些外國人,依舊按照之前的嚴刑酷法實施。

  湯若望本就是外國人,他的所作所為,相當于竊取國運。

  如果湯若望沒死,孫杰也不會輕易的饒恕他。

  要是在之前,他的那些能力,孫杰還相對看重,但是現在大學中有很多老師,不差他這一個人。

  活著,孫杰可以更好的利用。

  死了,對孫杰也沒太大的影響。

  湯若望如何把圣經送到商船上去的?這是一個問題。

  不管是哪個市舶司,都有相應的審核人員,除非市舶司的審核人員尸位素餐,不然不至于此。

  孫杰想到這里,看向浙江,看向寧波。

  “莫非,和吳之榮之案,有著某種聯系?”孫杰輕聲道。

  三大市舶司,都有泄密的可能,但寧波市舶司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寧波和烏程縣,都在浙江。

  “烏程縣出現了問題,現在市舶司又出現了問題,是之前大明時期留下的問題,還是后面新進發生的問題?這點,不可不查。

  希望,是之前大明留下來的問題吧,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孫杰長長的吸了一口,將自己心中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排出腦海。

  剛才一瞬間,崔星河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不想讓這個自己寄予厚望的人,出現什么差錯。

  孫杰也很好奇,市舶司的那些人,是如何躲過搜查的?

  這么多的圣經,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發現?

  孫杰皺起了眉頭,越想越覺的這件事情中有蹊蹺。

  把悔過書扔在了旁邊,把孫傳庭找了過來。

  這事,一并交給他處理。

  孫杰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吳之榮引起的那件事聯系在一起。

  一個小小的湯若望,手段還能通天不成?

  ......

  孫傳庭領下孫杰的命令之后,當下就把剩下的那些傳教士抓了起來。

  對待陜西籍官員,他還有所擔憂,但是對付這些傳教士,孫傳庭沒有一丁點的擔憂。

  三下五除二,每人上了一遍刑,將所有人都拷打了一遍。

  有些時候,人往往會太重視自己的作用,湯若望就是如此。

  他以為他的死能有價值,事實上,對于孫杰來說,不過是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的死,沒有一丁點用處,反而還會將他的這些隨從拉下水。

  雖說運輸圣經的事,由湯若望一人負責,但這并不代表知道詳細事情的人只有他一個。

  知道詳細經過的人,還有好幾個。這些人哪里能在孫傳庭的手下撐住?

  各種嚴刑用上,這些人沒撐住幾個小時,就把所有知道的事都說了。

  孫傳庭在得到消息后,立刻帶人抓捕,將金陵鏢行團團圍住。

  金陵鏢行就是湯若望用來運輸圣經的地方。

  鏢行就是鏢局,起源于正德年間,在明末清初之時發展壯大,清朝中葉,規模達到頂峰。

  金陵鏢行在官府備過案,算是正規鏢行。

  他們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做過違法事,當孫傳庭帶人將鏢局團團圍住時,鏢局中的這些人,直接懵逼。

  孫傳庭懶得和這些人多嘴,直接將所有人帶回了衙門。

  經過一番盤問之后,終于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于是,又急匆匆帶著人往寧波市舶司趕。

  市舶司提舉的官職不大,但依舊是朝廷命官,而且手中的權利重。

  在出發之前,孫傳庭請示了孫杰,在得到肯定之后,輕裝簡行,前往寧波。

  王旭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很快活,讓手下將湯若望塞給他的那些黑錢全部兌換了出來。

  這幾天一直在寧波逍遙自在,包養了好幾個小老婆。

  胡天海地的花銷,讓他甚至忘記了這是人間。

  崔星河派人告訴過他,說孫杰在江南,讓他小心一些。

  可是這家伙,根本就不管這些,嘴上說的好好的,背地里還是我行我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家伙當初在大明時就享受慣了,現在又怎么可能吃苦?

  對于他來說,當官就是為了搞錢,搞錢就是為了享受。

  他在寧波置辦了一個很豪華的宅院,前前后后足有五進,后院中還設置著典型的蘇州園林,氣派奢華。

  從外面看不出來什么,高大的院墻遮住了所有繁華。

  孫傳庭帶著人,將宅院前門、后門以及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封堵,以防止有人出逃。

  在到達寧波之后,孫傳庭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調查了一番。

  這個王旭隱藏的不錯,可還是被孫傳庭抓到了蛛絲馬跡。

  這樣一來,他身上的嫌疑再次增大。

  昨完所有的準備之后,孫傳庭親自帶領著人,來到了大門前,他看向身后的人,說道:“消息準確嗎?這里真的是王旭住處?他現在可在里面?咱們務必要一擊必中,將此人抓住!”

  “回大人,千真萬確,根據下官的調查,最近這幾天,這個王旭一直在家中!”身后的手下回道。

  孫傳庭點了點頭,讓手下人敲門。

  敲門聲響起,門童應聲開門。

  看著站在大門外的孫傳庭,以及他身后的隨從,門童心中慌亂,“你們是誰?要找誰?”

  “你家老爺在不在?!”孫傳庭問道。

  “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門童接著詢問。

  孫傳庭懶得和他解釋,一腳將半掩著的們踹開,帶著人就往里面沖。

  身后的隨從跟著孫傳庭一股腦的沖了進去,藏在懷中的武器,也紛紛拿出。

  門童直接被孫傳庭這一下給搞懵了,大喊大叫著,準備里面跑。

  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孫傳庭的手下直接將他拽住,控制了起來。

  此時的王旭還在后院的花園中享受著美人的伺候,一手懷抱一個,笑的美滋滋。

  “老爺,您之前答應我的那套院子,還作數嗎?”

  左邊的一個美人,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花生米,語氣嗲嗲的問道。

  王旭咽下花生米,笑道:“那還能有假?老爺什么時候騙過人?!”

  “老爺,老爺,我呢,我呢?!”

  右邊的那個美人,急急忙忙的詢問。

  “哈哈哈,都有,都有!”王旭一把將這兩個美人全部抱在懷中。

  蕩狂的笑聲飛上天際,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危機已經來勁。

  “踏踏踏!”

  花園外面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這聲音極為清晰。

  王旭一臉茫然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思考著這是什么聲音之際,孫傳庭帶著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王大人,近來可好?!”孫傳庭臉色冷峻。

  王旭不認識孫傳庭,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呆滯的問道:“你們是誰?這是想要干什么?”

  “我是誰?我是孫傳庭,有些事情,想讓你幫著我們去調查調查!”

  孫傳庭從懷中取出自己的身份牌,以及由孫杰蓋過大印的逮捕令,在王旭的面前晃了晃。

  王旭一下子就軟到在椅子上,額頭上的汗水撲簌簌的往下流淌。

  “你是孫孫孫傳庭?可是,可是我并沒有做過什么犯法的事,你你這張逮捕令,我不承認!”

  王旭強撐著一口氣,從椅子上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直接孫傳庭手中的逮捕令,說道。

  “不承認是你的事情,帶走!”

  孫傳庭大喝一聲,身后的隨從急匆匆的把王旭控制了起來。

  摟著王旭的那兩個女人,此時蹲在地上,臉上滿是擔憂,看那害怕的樣子,和小綿羊一樣。

  “這里的所有人,全部帶走,直接押往金陵!”孫傳庭命令道。

  有之前吳之榮的前車之鑒,孫傳庭不敢在這里停留。

  萬一出個差錯,所有的努力,將會成為泡影。

  他相信,吳之榮和王旭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系。

  吳之榮能突然暴斃,這個王旭也能突然暴斃。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要是崩了,那就真的完了。

  ……

  王旭這一家子人數量不少,雜七雜八的加起來,差不多有六十多人。

  王旭的直系親屬,也才五六個人,剩下的這些,全是他私下里豢養的下人。

  孫杰明文規定,禁止豢養下人,如果是雇傭關系,必須到官府制定合同。

  王旭現在大小也是個官,自認為自己有能力,有權利,就把這些東西拋之腦后。

  十幾輛卡車停在了王旭的家門前,這幾十個人被反綁著手,帶著頭套塞進了卡車中。

  盡管他們速度很快,依舊被外人發現。

  街道對面,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小伙,看著從王旭家門前離開的卡車,臉色漸漸擔憂。

  他是王旭的一個下屬,本來打算今天過來拜見王旭,同時塞一些好處,提升自己的職位。

  身上揣了十幾張存票,差不多有五千多兩白銀。

  寧波市舶司現在正在興建,到處都是賺錢的地方,隨隨便便一個點,就能撈很多。

  “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難道,王大人東窗事發了?要是他東窗事發了,那我怎么辦?當初沒少找他幫忙,這要是把我帶進去,直接死!

  這么多汽車,整個寧波都不見多少,甚至整個浙江都沒多少,除非是從金陵那邊過來。不然的話,不可能有這么多。”

  這年輕人心驚膽顫,額頭上的冷汗,就像是下雨一樣往下流淌。

  一個不注意,摔倒在了地上,又匆匆忙忙的爬起,往家趕去。

  年輕人叫朱金,是市舶司建設局主任。

  從市舶司碼頭興建開始,他就一直貪贓枉法。

  這么多年來,貪墨的銀元數量夸張到了極致。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基本上都和王旭有關。

  這要是王旭把他供出來,只有死路一條。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也沒有絕對的保密。

  不管是用什么運輸王旭,都難逃被人發現。

  所以,要用汽車,在第一時間將王旭送到金陵去。

  這個年輕人回到家之后,把所有能帶走的錢,一股腦的全部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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