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兩百八十八章:炸死你們
  好歹還有之前鄭芝龍的情面在,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楊嗣昌想的也太好了,鄭成功本來就對他極為不滿,現在還想著讓鄭成功把他帶走,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鄭成功臉色陰沉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楊嗣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不是楊大人嗎?今天來這里所為何事啊?

  好久沒有見過楊大人了,不知道楊大人對現在的局勢有什么看法。”

  跟在鄭成功身后的朱慈烺,在看到楊嗣昌的時候,目光躲閃,眼神害怕。

  很顯然這么多年以來,楊嗣昌對他的打壓已經讓他刻骨銘心,害怕到了極致。

  楊嗣昌這個人,他想要成為如同張居正那樣的能臣,可是他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點,那就是他沒有張居正那么出色的本事。

  只學了一個皮毛,也只能在欺壓朱慈烺這件事上有所成就,在其他的事上幾乎毫無建樹。

  現在的朱慈烺不是當年的萬歷,當年的萬歷好歹也算是個實權皇帝,盡管在童年以及少年之際,沒有辦法對張居正做出什么懲罰。但在成年之后,他的手段倒也還不錯。

  尤其是在張居正死后,他甚至還能發動大規模的反擊。

  現在的朱慈烺沒有那么多的能力也沒有那么多的資源,只能委身于鄭成功。

  他死死的躲在鄭成功的身后,將自己的身子隱藏,不敢去看楊思昌。

  鄭成功將這一幕看在心里,隨后瞪向楊嗣昌,“楊大人,陛下為什么要躲著你?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楊嗣昌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鄭成功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之前,鄭芝龍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做過問,任由他來。

  在他看來,鄭成功既然是鄭芝龍的兒子,所謂父子同心,想的應該差不多。

  楊嗣昌畢竟是官場老手,稍作停頓之后便想好了說法,“陛下聰慧,但年齡尚幼,所以必須適應磨難。只有這樣,以后才能更好的主持政務,這一切都我的一片赤心。”

  “呵呵,真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我怎么不相信你這些胡言亂語?

  從進了金陵開始,你幾乎每日在府中飲酒作樂,滿腦子想的都是為自己弄取錢財弄取利益,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我的父親,現在竟然腆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你難道不覺得這很滑稽嗎?

  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用我親自點名,你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我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我絕不可能答應你。”

  說完話,鄭成功一甩衣袖,光明正大的從楊嗣昌的面前離開。

  鄭成功的衛隊簇擁著他,將楊嗣昌和陳新甲兩人擠開,擠到了路旁。

  楊嗣昌還想追上去,卻被鄭成功的一個衛兵一拳打倒在地。

  楊嗣昌捂著那青黑的眼眶,大聲的朝鄭成功那邊哀嚎:“不能這樣啊,我和你父親可是老相識,我和你父親可是老搭檔,你不能這樣對我。”

  等待楊嗣昌的也不過是一個遠去的身影。

  當鄭成功他們這些人從街頭上徹底消失,楊嗣昌也終于被現實狠狠的錘醒。

  鄭成功已經拋棄了他,這是一件不爭的事實。

  他看著天上那蒼茫的云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他已經通過各種手段知道了鄭成功下一步要去哪里。

  他非常清楚孫杰的實力,這個金陵是守不住的。

  整個南方早晚有一天也會被孫杰統治,那個時候,孫杰會饒過他嗎?

  不用想,肯定不會饒過他。

  東渡臺員島變成了最好的方式。

  他倒是想自掏腰包征集船只,自己東渡,但現在幾乎整個揚州府以及東南的商船,全部被鄭成功弄走了。

  他就算想要東渡也沒有那個可能,鄭成功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不能緊緊抓住,就是死路一條。

  當鄭成功他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楊思昌也終于從失望當中回過神來。

  現在東渡這條路斷了,但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總要想一個活下去的辦法。

  他看向旁邊的陳新甲,問道:“你覺得咱們應該去哪里?哪里才有咱們的活路?”

  陳新甲聲音也非常的沉重,他說道:“不管大人去哪里,下官永遠跟隨。”

  這話說的跟放屁一樣,他又不是楊嗣昌,天塌下來先塌死的是楊嗣昌,而不是他陳新甲。

  楊嗣昌聽著陳新甲說的這些話,非常失望,這擺明的就是看他。

  如果他有辦法,那陳新甲就有辦法,如果他沒有辦法,那陳新甲也不會有什么辦法。

  楊嗣昌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自己當初要選這樣一個榆木疙瘩?

  心里不爽歸不爽,但未來的路總還要想一想。

  “湖廣那邊是去不成了,楚王在那邊,要么往西南要么往東南,西南那邊山高林密,一個不好就會命喪,那里煙瘴之地,從來不是我們這些人擅長的地方,可天下之大啊,到底又能去哪里呢?”

  楊嗣昌漫無目的的在金陵的街道上漫步,他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的去處。

  皇宮附近遍布著整個金陵最豪華的住宅,在此之前,這些住宅盡數被金陵的那些富商占據。

  可當朱慈烺南渡之后,這些住宅被張之極,朱純臣以及徐允禎他們占據。

  在英國公府中,這些勛貴齊刷刷的坐在后院。

  和楊嗣昌相比,他們也一樣的愁容滿面。

  這些勛貴的消息還比較靈通,他們已經知道了徐州陷落的消息。

  徐州陷落,那么就意味著孫杰的兵馬已經來到了淮安,一旦淮安府有失,那就代表著整個金陵暴露在了孫杰的鐵蹄之下。

  現在的他們正在糾結一個問題,到底是守還是走。

  坐在最上方的英國公張之極老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行將入木的老木頭一樣。

  他看著周圍這些人,沉默片刻開口后詢問:“諸位有沒有一個什么好的辦法,咱們到底是走還是守?走的話該去哪里,守的話該如何守長江。”

  他這話問的幾乎沒有什么作用,在座的這些人也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沒有人知道哪里有活路,也沒有人知道他們該去哪里。

  前幾天,鄭成功在金陵城中的所作所為他們都非常清楚,他們甚至也知道鄭成功大肆招攬商船的事。

  在座的這些人自然也猜出了鄭成功的打算,無非就是去臺員島。

  他們又不是鄭成功,他們在臺員島上沒有任何勢力,即便去了太,也是死路一條,結果絕對不會比在金陵好多少。

  鄭芝龍海盜出身,在沿海一地多有不法事,在他們看來,鄭成功又是鄭芝龍的兒子,他們這些沒了毛的雞到了那里,除了上餐桌之外再無第二條路選擇。

  那么就是去西南,他們想的其實和楊嗣昌差不多。

  西南自古煙障之地,那邊的奢安之亂余波尚未徹底平定,如果去了那里,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至于留在金陵守住長江,這也是一個無稽之談。

  從古到今,茍且南方的南方政權想要依靠長江守住半壁江山,成功的確實沒有幾個。

  看上去,長江是天塹,能夠比得上千軍萬馬。

  但當北方勢力已成時,長江和普通溪流沒有什么區別。

  金陵就在長江邊上,在座的這些人都非常清楚孫杰武器的強大,恐怕只需要把火炮架在河對面,就能夠轟炸金陵城。

  人家根本就不用像傳統那樣,派遣兵馬渡過長江,光是在河對岸轟炸,就能將城墻上的守軍打崩潰。

  當火炮解決完所有的事情,步兵只需要撐著船只過來接收金陵就行了。

  房間當中的這些人全部沉默寡言,一言不發。

  張之極的臉上也爬滿了憂愁,他們這個聯盟之中以他為首,所以他必須要拿出一個主意出來。

  可他自己心里也沒有什么辦法,于是再次問道:“諸位可有良策?咱們現在也沒有什么可供選擇的道路,天下之大,可四處皆斷絕,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成國公朱純臣重重地嘆道:“當年咱們從京城南渡,想的是整合金陵這邊的力量,然后以長江為天塹,聚攏實力,光復大明。

  可沒有想到,這才過去幾年,局勢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金陵如同一團亂麻,那些人又各自為政,尤其是這個楊嗣昌,簡直就是個該死的雜種,竟然挾天子以令諸侯,甚至還和鄭芝龍攪合在一起。

  原本,整個南直隸的城防由鄭芝龍掌管。前不久這個雜種竟然投降了孫賊,這樣一來,咱們絕無生機可言。”

  什么是絕望?這就是絕望,當年他們在京城時還有南渡這一條路可以選擇,現在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

  他們只有等死了。

  今天的這個會議,很顯然有些多余,因為不管他們如何商量,哪怕商量出花來,都無法改變失敗的下場。

  府中的下人提著茶壺過來,給這些人添茶倒水。

  當茶壺中的水或者茶倒干凈之后,下人門便提著空蕩蕩的茶壺去了廚房。

  廚房里的一個幫廚,從這些下人手中把茶壺接了過來。重新加水,開始燒煮。

  這個幫廚叫做劉純生,他看向面前的這幾個略顯勞累的下人說道:“下次就讓我過去添茶倒水吧,你們這些人也夠累的了,再說了,現在老爺們正在那里商量國家要事,要是打擾到他們可不太好。”

  這些下人們見劉純生如此熱切,也沒有多想,便將這個差事交給了他。

  隨后又吩咐了一些要緊事,這些下人們便下去休息。

  當這些下人走后,劉純生臉上笑呵呵的表情瞬間消失。

  他來到了廚房的一個角落,搬開地上的地磚,從里面挖出了幾枚土制炸彈。

  將這些炸彈拿起,他的臉上滿是陰狠。

  “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還想跑?還想對抗陛下的大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次不把你們全部崩死在這兒,我如何對得起陛下每年花費的銀錢呢?”

  這個劉純生是孫杰之前留在金陵的探子。

  最后混到了英國公府的廚房,成了一個幫廚。

  這些炸彈是他前不久從金陵城中其他探子手里得到的,為的就是找個機會崩死張之極或者其他勛貴。

  這并不是孫杰吩咐下來的任務,而是他們自己內部的決定,為了鏟除大軍的阻礙,他們要將所有不安分的事情,全部趕在大軍到來之前鏟除。

  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幫助大軍和平的拿下金陵城。

  這些炸彈威力很大,近距離崩死幾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劉純生稍作休息,將這些炸彈用繩子綁在了一起。

  取來一個食盒,把炸彈裝進了食盒。

  等到爐子上的水沸騰,他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提著裝著炸彈的食盒,朝張之極所在的院落而去。

  當他來到院落當中,發現這些人不知道因為什么樣的原因,竟然開始在那里爭吵。

  有些人甚至爭的臉紅脖子粗,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大腿,那目光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張之極倒是安坐釣魚臺,靜靜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

  劉純生沒有在意這混亂的局面,他加快了速度。

  張之極看了看他,以及他手中的食盒、茶壺,沒做多想。

  劉純生一步一步的來到這些人年前,將茶壺放在了地上,緊接著把食盒也放在了地上。

  趁人不注意,拉動了食盒上的引信,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之極看著遠去的劉純生,眉頭緊皺,不滿的道:“這是哪里的下人?怎么如此沒有禮數,茶也沒倒,水也沒倒就跑了,待會一定要找出來,好好的收拾一下!”

  說著說著,他的眼前升騰起一陣黑煙。

  順著黑煙看去,看到了食盒。

  正在爭吵的眾人瞬間閉嘴,安靜的就像是黑夜之中的深山老林。

  眾目睽睽之中,炸彈炸響。

  “彭!”

  火光四濺,彈片飛逝。

  巨大的爆炸,將眾人波及。

  一瞬間,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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