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鋼刺,圖爾格殺心四起。
就仿佛,只要手中有武器,就能夠成功一樣。
房間中的人,都看著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言不發。
這些人,很早之前大部分都被圖爾格說動了,想要和他一起,沖擊孫杰。
房間中的鋼刺不止這一個,很多士兵手中都有。
在圖爾格的指揮下,他們紛紛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鋼刺拿在手中,悄咪咪的開始在門后集結。
太陽流轉,陽光來到了西邊。
門后的圖爾格深深的呼吸,提起右腳,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嘭!”
哄響聲起,大門被踹開,他揮舞著手中的鋼刺,就朝著前方的士兵沖去。
前方的士兵手中,是孫杰配發的98k,圖爾格沒有見過這種武器,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種武器厲害非凡。
他的眼睛就像是鷹隼一樣,想要將這種武器奪過來。
身后的那些人,緊緊的跟著他,嘴里不停的嚎叫著。
可下一秒,圖爾格發現了不對勁。
前方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的怎么都不太對勁。
只見他們靜靜的轉過身來,毫不在意的看著他們,就好像早就猜到了他們會這樣做。
云淡風輕的士兵讓他心里多了不少擔憂,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了,不得不發。
迅速將腦海中的這些想法拋之腦后,隨后,加快了速度。
前方的這些士兵們迅速的向兩側退讓,兩輛卡車出現在圖爾格的前方,背對著他們。
車后的幕簾被掀開,兩架機槍架在車廂當中。
機槍手趴在車廂中,帶著獰笑,子彈上膛。
副射手捧著彈鏈,臉上同時出現了譏諷。
“噠噠噠!”
機槍手扣動了扳機,子彈就像是疾風驟雨一樣,往前方射去。
前面的建奴俘虜,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樣,不斷的往地上倒去。
慘叫聲不絕于耳,嚎叫聲震天。
武勇,在子彈之下,只是可笑的笑話。
就像是一輛疾馳的火車,撞到了不可摧毀的巨石上一樣。
最前面的建奴俘虜,紛紛撲在地上,鮮血將他們染紅。
金屬彈頭輕而易舉的穿透他們的胸膛,無情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死神,揮舞著鐮刀。
與此同時,其他的房間外,也同時響起了槍聲和慘叫聲。
太陽,將橙紅的陽光撒在地上,描繪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士兵們手持帶著刺刀的98k,在尸體當中行走。
每一具尸體,都會被扎上一刀,以此保證真正喪命。
尼雅哈蜷縮在房間的最里面,雙手捂著頭,看著外面這殘酷的一幕,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些人竟然在這么短暫的時間之內死的一干二凈,死的那么血腥。
機槍的出現,打破了游牧民族耀武揚威的歷史。
彎刀,從此成了歷史。
他們穿著富有特色的服裝,在草原上起舞。
其實他們不愿意起舞,但在機槍之下,由不得他們。
尼雅哈想過圖爾格無數的下場,唯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些機槍,是大名鼎鼎的MG42,之所以生產這種武器,是因為這款槍械所使用的子彈和98k是同一款,不用擔心彈藥的問題。
一個士兵來到了圖爾格的尸體前,將槍上的刺刀取下,把圖爾格的頭顱割了下來。
圖爾格的身體變得像一個破布口袋,只剩下腦袋還尚好。
手中的鋼刺上滿是血跡,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尼雅哈親眼看著這一幕,心里惶恐萬分。
孫杰宣講時,接連不斷的槍聲從鋼鐵廠后面傳來。
不過,他并沒有停頓,這槍聲就像是伴奏一樣。
當孫杰最后的聲音落下時,槍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天的儀式,到此為止!”
孫杰以這樣一句話作為結束語,隨后走下了高臺。
盧象升從鋼鐵廠后面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湊到孫杰身后,小聲說道:“陛下,事情已經辦妥了,所有反抗之人。皆已擊斃!”
孫杰點了點頭,道:“那個告密者,重新換一個地方,在城外給他挑幾畝地,以后就安安心心的當個農民吧,還有他的家人,也一并帶出去!”
“是!”
盧象升領下命令,又急匆匆的往后面跑去。
也就是七八分鐘的時間,盧象升帶著幾個隨從,站在了尼雅哈的面前。
皮笑肉不笑的道:“尼雅哈,陛下有令,賞賜你一片城外的農田,以后就好好的種地吧!”
盧象升吩咐完事,頭也不回的走了。
尼雅哈身體不停的發抖,外面的尸體正在清理,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腥臭無比,他喃喃自語,哆哆嗦嗦:“別怪我,我不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也不想這樣……”
沒人會在意他說的這些話,死了的人聽不到,活著的人不想聽。
外面的士兵,就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拖著尸體,扔進了卡車中。
……
鋼鐵廠進入了正軌,沒人會在意這些俘虜的死傷。
活著的人,會好好的活著,死了的人,也很少有人會記住。
這個以電力作為驅動的鋼鐵廠,生產效率極高,在孫杰的安排下,開始大量生產鐵軌,以及各種鋼材。
孫杰的鐵路計劃,也終于開始了。
死掉了一批建奴俘虜,孫杰并不心疼。
這次的鐵軌修建,孫杰并不想讓俘虜來修建。
用俘虜的代價固然小,可無法帶動就業。
想要經濟流通起來,就必須讓百姓們手中有錢,讓百姓們敢消費。
于是,孫杰專門成立了鐵路部,下轄鐵路建設局,共十個施工隊,以長安為中心,呈“米”字型,向四周修建。
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孫杰自然要小心對待。
與此同時,第五新編軍也已經到了南陽,來到了山東周邊。
第一新編軍也完成了襄陽附近的迂回,兩支兵馬,也將周王堵死在中原。
合圍完成,在孫杰的命令之下,展開了總攻。
開封,這座歷史名城,經歷無數戰火,數次被毀和重建。
周王朱恭枵站在城墻上,看著城外的營地,心中苦澀無比。
昨天,孫杰兩路大軍兵臨城下。
在此之前,他派出了手中所有兵馬,前去抵擋。
可他手中的兵馬,就像是豆腐渣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一個照面,就如同潮水一樣,四流紛飛。
他沒有什么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他也想跑,可天下之大,何處是他的安身之地?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哪里還有活路可言?
他這人倒是有些意思,不像福王那樣沒有任何底線,倒是有幾分剛烈。
可剛烈,沒有任何作用,該來的還是要來。
身后的官員一臉擔心,道:“王爺,如今賊兵兵臨城下,恐怕這城池,很難守住啊!”
朱恭枵沒有說話,在城頭上站了一會兒,就下了城。
風蕭蕭兮,秋已至。
第二天的黎明,孫杰的士兵派出來使者,前來勸降。
朱恭枵沒有投降的心思,想要和開封共存亡。
這沒什么好說的,那就只剩下強攻了。
各種各樣的火炮,擺在了城門外。
黑洞洞的炮口,瞄準了前方的城墻。
“嘭!”
火炮轟鳴,鐵雨落在了城頭。
爆炸四起,守兵只能被動挨打。
支撐了不到一個小時,城池就被攻破了。
當天下午,開封城徹底的落入孫杰手中,國旗,飄揚在城頭。
朱恭枵倒是剛烈,在周王府城中自縊殉國。
但軟骨頭還是很多,大部分士紳,規規矩矩的跪地投降。
數天后,文官到達。
這里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送到了孫杰手中。
對這些事情,孫杰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開封拿下后,這兩個新編軍開始橫掃中原,半個月之內,整個中原盡入孫杰之手。
孫杰并沒有讓他們停下腳步,讓其接著南下,進逼襄陽。
同時,第七、三新編軍,向山東運動,開始南下!
……
天津衛,這個天子曾經經過的地方,三千多年前,在黃河泥沙的堆積之下,漸漸露出大海。
自當永樂皇帝遷都北平之后,這里就成了京城咽喉。
也正是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孫杰在拿下北平府后,摟草打兔子,順手就把天津衛拿下。
拿下天津衛后,孫杰就讓人在這里修建港口,準備接收孫杰在現代建造的船只。
海軍,必不可少。
海洋的利潤,遠超陸地,這么大的一塊肥肉,孫杰可不會放棄。
孫杰讓李海洋建造的船只,已經完工,是時候弄過來了。
如今的天津衛變了模樣,像一個巨大的工地。
街頭巷尾,堆積著磚石,水泥。城外的港口上,忙碌的工人如同螞蟻一樣。
軍用港口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收尾的活。
孫杰來到了港口上,看著外面的汪洋大海。
港口位于塘沽,這里也叫白河口,也叫大沽口。
本來屬于順天府通州寶坻縣,后來被孫杰歸為天津管轄。
而天津,也被孫杰升為府。
港口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孫杰眺望,海面上波濤涌起,水汽翻飛。
忽然想到了發生在1858年到1860年的那場戰爭。
也正是從這場戰爭開始,中原的土地,開始被洋人肆意踐踏。
雖說屈辱從1840年就開始了,可那次的屈辱,遠不及這次影響巨大。
也正是這場仗,徹底的撕下了清廷最后一塊遮羞布。
目光南望,穿越了空間。
“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
孫杰呢喃細語。
“呼!”
孫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站在了港口邊上。
身后的盧象升勸道:“陛下,海邊冷,該回去了!”
孫杰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目光深邃,一直看著海面。
報仇雪恨!
今日有這個能力,必要讓這些屈辱,重現于西方以及倭國。
“這天下間,良善只會被欺負,若是沒有強大的武力,好好賺錢,也是原罪。
御敵于國門之外,將賊人于崛起之前消滅。”
……
孫杰回了現代,去了南方。
海洋造船廠,這是李海洋的廠子。
就在海邊,廠子不大,比不上那些巨頭,可對孫杰來說夠用了。
孫杰可是李海洋的大財主,生怕怠慢了他。
親自帶著孫杰來了造船廠,來到了海邊上。
兩艘長七十多米的大船,靜靜的停在海面上。
因為沒有那些漁業設備,所以甲板上空蕩蕩的,十分簡陋。
“這兩艘船長七十二米,排水量一千八百噸,上面的漁業設備沒有安裝,按照孫老板所言,只安裝了動力設備和通訊設備。
船只的動力,一艘是柴油機,一艘是蒸汽機。除了動力不同之外,其余的都差不多。”
李海洋在旁邊一五一十的解釋著這兩艘船。
“很好,這樣吧,這兩艘船,都送到公海吧,我給你發位置,費用都好說,我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到時候,我的人會在公海上等著。”
孫杰指著眼前的這兩艘船只,說道。
這倒是讓李海洋極為意外,送到公海,這可不正常啊。
心里感慨孫杰的生意大,生意絕。
作為一個常年混跡在商海中的老商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心里門清。
只要有錢,他才不管孫杰干什么。
“好說,好說!”
李海洋笑著接下了這個事。
“對了,除了這兩艘船之外,我還要定幾艘,后續會有人和你詳細商討!”
幾天之后,李海洋的手下開著船只去了孫杰發給他的位置。
站在船只的甲板上,李海洋拿著衛星電話,撥通了孫杰的號碼。
孫杰的聲音從那邊響起:“你可以走了,過一會兒,尾款就會到賬!”
李海洋也沒再過問,按照孫杰說的去做了。
李海洋走后的一個小時,一艘游輪來到了這里。
這是孫杰之前讓范小鵬采買的游輪,平時做這些事倒也方便,這次剛好派上了用場。
孫杰從游輪的駕駛室中走出,看著前方那兩艘船只。
為了保險起見,游輪是孫杰自己一個人開過來的。
一扇金色的大門,出現在汪洋大海上。
孫杰控制著金門,將兩艘游輪緩緩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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