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一百七十九章:批判大會
  李誠瑋趴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

  一股暖流,從胯下升起。

  一道淡黃色的印記,在胯下緩緩蔓延。

  一群從來沒打過仗,從來沒接觸過戰爭的士紳。

  對戰爭的想象,也就只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等詞句了。

  即使是蘇軾,也沒有正兒八經的經歷過戰爭。

  最多的,也不過是土匪打劫等手段。

  現在這萬炮齊轟的場面,足以震懾住任何牛鬼蛇神。

  “這這這,這是什么東西啊!!!”

  李誠瑋趴在地上,哆哆嗦嗦,膽戰心驚。

  哪里還有剛才的冷靜和淡然。

  周河鹿以及趙云景和他差不多,全都不顧形象的趴在地上,生怕被炸死。

  城頭上的那些“士兵”,一個個的也扔下了武器,順著城頭往下跑。

  城墻后面的樓梯被擠的嚴嚴實實,所有人都大叫著想要下去。

  可樓梯就那么大,哪里容得下這些人?

  一些等不及的百姓,甚至顧不上什么,直接從城墻上跳了下去。

  “噗通,噗通!”

  就像是餃子下鍋一樣,噼里啪啦的下個不停。

  城頭上壓根沒有多少傷亡,上面的守軍就崩潰了。

  不過是一些尋常百姓,用的武器,也只有家常做飯的菜刀。

  指望他們能夠擋住城外的兵馬,簡直就是笑話。

  “殺!凡遇反抗者,殺無赦!”

  指揮官抽出腰間的腰刀,指著前方的城墻。

  身后的士兵如同下山猛虎一樣,朝著前方沖鋒。

  這些預備役士兵心里都憋著一股子勁。

  雖然他們是兵,但前面還有一個預備役。

  總覺得不是兵,總覺得味道不對。

  平時訓練時,那些正規軍士兵,總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他們。

  說什么“訓練什么勁,反正你們也是預備役”之類的話。

  不蒸饅頭爭口氣,憑什么他們正規軍就要高人一等?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無論無何,都不能退縮。

  “殺,殺進城去!”

  “殺他姥姥!”

  “沖啊!!!”

  這些預備役士兵,手持武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了一樣往前沖。

  喊殺聲震天!

  那被炸開的城門,怎么可能擋的住這些士兵的沖鋒。

  魚貫而入,直接沖入。

  遇上從城頭上下來的士兵,大喊著投降不殺。

  跪地投降的,被押到其他的地方。

  還在掙扎反抗的,上去就是一刀。

  反抗的基本上都是周河鹿他們弄來的那些土匪,普通老百姓在看到這些兇神惡煞的士兵時,瞬間就被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預備役士兵軍紀嚴明,不可能濫殺無辜或者擅殺俘虜。

  盡管他們頂著預備役的名頭。

  要知道,孫杰治軍嚴格,濫殺無辜和擅殺俘虜都是極為嚴重的過錯。

  沒有人會為了幾個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人,從而放棄優渥的待遇。

  孫杰軍中士兵,大多出自百姓。

  老兵油子一概不要,保證了軍隊的純潔性。

  盡管是預備役,該有的參贊一個都不少。

  城頭上下來的“士兵”,一個個的要么投降,要么因為反抗被砍。

  沒多久,便將整個城墻拿下。

  指揮官帶著士兵走上了城頭。

  周河鹿、李誠瑋還有趙云景這三人,被士兵提溜著摁在了指揮官面前。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周河鹿不停的磕頭求饒命。

  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狂妄。

  李誠瑋和趙云景也是這般模樣,不斷的喊著求饒。

  “饒命?這話,你不應該給我說,應該給我家大人說。

  放心吧,我還沒有權利處置你,你是我家大人的。”

  指揮官一臉輕蔑的罵著周河鹿。

  看向身后的參謀官,道:“回報大人,鳳翔府已經拿下,周河鹿、李誠瑋和趙云景三人已經被拿下,鳳翔府城城防已經被我軍接管。

  預備役第三千戶、第四千戶回報!”

  身后的參謀官急忙通過隨軍電臺,將這消息稟報回去。

  西安府城中的孫杰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坐在住處的書房中,孫杰看著孫傳庭剛剛送過來的軍報,臉色平靜。

  “大人,這些人是直接殺了,還是押送到西安府處置?!”

  站在孫杰面前的孫傳庭問道。

  孫杰搖了搖頭,他不想這樣做。

  他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一個讓士紳們膽寒的辦法。

  “批斗”,“發動人民的力量”。

  要讓當地的百姓參與進來,要讓百姓們揭發他們的罪證。

  要發動百姓,要讓百姓們認識到這些人丑惡的嘴臉。

  直接殺了他們,沒什么意義。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死得其所。

  鳳翔府只是一個開始,以后,這種辦法要推行天下。

  “傳令他們,讓他們接管城防,實行宵禁,明天,我會領兵前往,親自督辦此事!”孫杰下達了命令。

  孫傳庭心中有些疑惑。

  按理說,孫杰現在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只是一句話的事。

  或殺或押,一句話就能辦到,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還沒等孫傳庭發問,孫杰又說道:“將西秦班的班主叫過來,有事找他!”

  孫傳庭心里的疑惑更多了,難不成,還要慶祝?

  想不通是想不通,可還是按照孫杰說的去做。

  孫杰當然不是慶祝。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在批斗士紳的同時,也要發動輿論的力量。

  這個時代,輿論掌握在讀書人的手中。

  雖說也有報紙或者其他的手段,但有個問題擺在面前。

  百姓基本上不認字,即便把報紙拿出來,也沒啥用處。

  “最終解釋權”還在這些讀書人手中。

  所以,報紙的宣傳手段,遠遠比不上“樣板戲”。

  對不同階層的人,應該拿出不同的手段。

  孫杰面對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百姓,樣板戲,最合適不過。

  樣板戲,可是個好東西。

  孫杰想到了“白毛女”,想到了“周扒皮”。

  這些東西,用的好了,有滔天之力。

  沒一會兒,西秦班班主石崗站在了孫杰面前。

  五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滿是溝壑,佝僂著腰,常年唱戲畫臉譜,油彩已經滲入皮膚。

  石崗不敢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盡管他認識已久。

  當年,孫杰剛剛進入西安府的時候,為了打開糖霜的銷路,請西秦班過來唱過戲。

  算起來,也是舊識了。

  石崗沒想到,有朝一日,孫杰會成長到參天巨木的地步。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心地很好,但依然不敢直視。

  不過是下九流的“腌臜玩意”,怎么敢對大人不敬?

  孫杰卻沒有什么嫌棄,從書桌后面站了出來,親自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石崗身后。

  “老班主與我已是舊識,不用這么拘謹!”

  孫杰拉著石崗的胳膊,讓他坐了下來。

  石崗哪里敢讓孫杰親自動手,還沒等孫杰動手,便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嘴里不停的念叨:

  “大人千金之軀,莫要污了大人!”

  石崗的臉上滿是害怕。

  唱戲的可不僅僅只是下九流,還是賤籍。

  世世代代,只能從事唱戲行當。

  至于科舉讀書,想都不要想。

  孫杰卻毫不在意,聲如洪鐘,道:“這是什么話?當今陜西,賤籍奴仆盡數被廢,都是平等的自由之神,哪有什么高貴低賤之分?!”

  這話雖然有幾分埋怨,可在石崗的耳中,猶如三月春風一樣暖人。

  “長話短說,明天我會給你一個戲本,到時候你就按照我給你的戲本排練,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盡快練出來。到時候我有用!”孫杰回到了書桌后。

  弄這些東西不費功夫,回現代直接在網上下載“白毛女”之類的劇本就行,沒什么難的。

  石崗是西秦班班主,自然也識字。

  “要說讓小人舞文弄墨或者耍刀弄槍,小人弄不來,但論起唱戲,整個陜西,小人從來沒服過誰!”

  石崗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是他的自信!

  “好!

  若是你能完美的做好此事,到時候定要重用你!”

  孫杰拍著桌子,一臉看重。

  石崗出身是低,可不代表是個傻子。

  混了大半輩子,如何不明白這是一個大好時機?

  一朝魚躍龍門,就在今天。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信誓旦旦:“大人放心吧,定然能辦好這事!”

  “起來,我這里不興跪拜!”

  孫杰佯怒。

  石崗笑嘻嘻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連連說著習慣了。

  送走了石崗,孫杰回到了現代。

  在網上搜了一大堆樣板戲的劇本,打印了出來。

  正準備回去,忽然收到了李海洋的電話。

  電話里說,孫杰要的那艘船再有一兩個月就能完工,看什么時候過去。

  這是一艘六十五米長的遠洋魷釣船,拆除了魷釣設備以及冷庫設備。

  只保留了動力設備、倉儲設備、通信設備以及船員宿舍。

  這些東西加起來,還沒有魷釣設備以及冷庫設備占地大、復雜。

  沒了這些東西,船只造起來自然很快。

  現在抽不出時間過去,但以后肯定會過去。

  將尾款的一半打給了李海洋,同時又訂了一艘同規格的船只,以及一艘蒸汽機動力的設備。

  李海洋當然納悶孫杰這種做法,可當那一連串的數字出現在銀行賬戶上時,所有的疑惑都沒了。

  管他呢,有錢不賺王八蛋。

  這年頭,可沒有大佬能像這樣“散財”的,不牢牢的抓住,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當然了,蒸汽機等設備,由范小鵬的那個工廠生產。

  這也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東西,造起來沒什么難度。

  孫杰現在的錢可不少,有張賀郎和張墨謙以及晉商、東南士紳的“黃金首飾”、“貨物財寶”,錢不是什么問題。

  對李海洋,孫杰很大方,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基本上不會指手畫腳船只的建造。

  以后,可是要長久合作。

  辦完了這些事情后,孫杰又回到了明末。

  所有的東西到位之后,讓人把這些劇本,交給了石崗。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管了,任由石崗操作就行了。

  ……

  太陽在地平線下醞釀。

  時間緩緩而過。

  孫杰的隊伍,來到了鳳翔府城外。

  城中,已經被預備役的士兵們處置妥當了。

  預備役的士兵們把孫杰迎接了進去。

  先去了關押這些士紳的地方。

  鳳翔府的大牢中,這些人如喪考妣,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骯臟的囚衣。

  一個個的就像是乞丐一樣,縮在牢房的角落里。

  孫杰站在牢房門口,看著牢房中的周河鹿。

  “你就是周河鹿吧?!”

  孫杰問道。

  周河鹿抬起頭,一臉恍惚的看著孫杰。

  他知道孫杰,但他沒見過孫杰。

  看著孫杰身后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也能猜出孫杰的身份。

  “你想干什么?”

  周河鹿沒了之前的嘴硬,一臉恍惚的看著孫杰。

  臉上滿是害怕。

  身后的那些家眷們,全都惶恐的看著孫杰,生怕孫杰一個不滿,將他們砍了。

  他們可憐嗎?

  可憐!

  可那些被他們這些士紳壓榨的普通老百姓更可憐。

  或許,他們這些人沒有欺壓過普通百姓。

  但,他們享受的東西,全都是民脂民膏。

  “我想干什么?我想問問你,你想干什么?

  放著好日子不過,還學人家造反,你們有那個能力嗎?”

  孫杰的聲音很冷。

  “不知者無畏!”

  孫杰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城中大街小巷里,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告示。

  每個告示前面,都有人大聲朗讀上面的內容。

  “周河鹿等人膽大妄為,平時以欺壓百姓為樂。

  如今,天兵已經到來,他們的美夢將會徹底消滅。

  五天后,將會在城中批判他們,有仇的有冤的都可以來。

  這些地主,要是侵吞了你們的土地,又或者是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可以過來。

  有孫大人給你們撐腰!”

  一個告示前,孫杰親衛營的一個士兵大聲的念著上面的內容。

  孫杰的親衛營士兵幾乎人人識字,念告示,再簡單不過。

  百姓們聚集在士兵的前面,對著告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其實,這個時候的百姓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原因很簡單,那便是讀書人身上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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