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一百七十五章:猛烈的炮火
  人要是開始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盡管多爾袞并不知道這個俗語,但他心里有同樣的想法。

  穿著白色棉甲的他,剛剛跑出去沒多少步,就有一個煤氣罐炮彈落在了他的身后。

  “嘭!”

  炮彈直接爆炸,產生的強大氣浪,將落點位置的一個士兵直接炸了起來。

  好巧不巧,士兵直接將多爾袞鋪在了地上。

  那股巨力傳來,壓的他喘不過氣,在這士兵尸體身下不停的掙扎。

  沖擊力很大,直接將多爾袞的左腳壓斷了。

  不然的話,多爾袞肯定能從這尸體下面爬出來。

  一旁的多鐸扯著他的胳膊,想要將他從尸體底下掏出來。

  可一切都是徒勞,還沒等他怎么用力。

  一發萊陽鋼管廠火箭彈直接插在了多爾袞的旁邊,可能是有些問題,這發火箭彈并沒有直接爆炸。

  屁股后面還冒著白煙,把黝黑色的鋼管上,寫著“萊陽鋼管廠”五個大字。

  作為以前明朝的奴才,多爾袞和多鐸自然認識很多漢字。

  僅僅一眼,他們兩個就認出了火箭彈上面的字。

  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大腦處于放空狀態。

  屁股后面的白煙越來越濃,多鐸知道,這發炮彈就要爆炸了。

  二話不說,一把將多爾袞死死拽著他的手打開。

  事到如今,聽天由命。

  多鐸深吸了一口氣,面露艱難,撒腿就跑。

  “你個狗東西,你要干什么?回來,快回來!”

  多爾袞扯著嗓子,朝著多鐸大聲的喊叫。

  因為太過用力,聲音變得嘶啞。

  眼珠子圓瞪,差點快突出眼眶,臉上的絕望越來越深。

  視野當中哪里還有多鐸的影子?早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

  不停的罵著多鐸急了,目光又放在了旁邊的火箭彈上。

  說他運氣壞吧,這顆火箭彈并沒有爆炸。

  火箭彈尾部的白煙燃盡之后,什么都沒有發生。

  多爾袞松了一口氣,開始在尸體底下掙扎。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的被他從尸體下鉆了出來。

  “這個該死的多鐸,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他狠狠的收拾一頓!”

  多爾袞這樣罵道。

  然而他并沒有這個機會,當他踉蹌的往前走出幾步時。

  那個火箭彈中間忽然有個裂口出現,火焰直接從裂口當中鉆出,呈噴射狀,噴在了多爾袞的身上。

  棉甲本來就非常容易燃燒,瞬間就被這些火焰點燃。

  多爾袞連忙用手去拍,可沒有任何效果。

  想要將身上的棉甲脫下來,可在驚慌失措之下,手下滿是錯亂。

  那顆火箭彈斷裂的裂口當中有更多的火噴出,瞬間將多爾袞全身包裹。

  在火焰籠罩之下,火焰一寸寸的燃燒著棉甲,燒進了他的皮膚當中,燒進了他的骨髓里,多爾袞發出了慘烈的嚎叫。

  “啊!!!”

  在陣陣慘叫聲當中,一個火人出現在營地上。

  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可沒什么效果。

  一陣大風吹來,身上的棉甲燃燒的更旺。

  歷史上的他,率領建奴從山海關破關而入,隨后入住京城。

  弘光元年四月十九,他的弟弟多鐸在他的授意之下,領兵攻打揚州。

  城破之后,授意麾下士兵屠城泄憤。

  整整十日,將錦繡華麗的揚州殺成了白地。

  城中所有人,百姓、士紳又或者士兵,盡數被屠殺。

  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建奴的兵鋒,他們會刨出孕婦肚中的孩子,會將尚未成型的孩子挑死,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人,無論高貴或者低賤。

  鮮血將城外的河流染成了紅色,城中的尸體堆的甚至都已經超過了房子。

  城里城外的泥土,都被鮮血泡透。

  昔年“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繁盛之地,成了孤魂野鬼之所。

  城里城外滿是野狐狼穴,全然沒了人間模樣。

  除了揚州十日之外,多爾袞還令手下炮制了嘉定三屠,江陰八十一日。

  雪胔白骨滿疆場,萬死孤忠未肯降。

  寄語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火焰燒得越來越猛,多爾袞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大。

  火苗升騰,化作一個又一個的鬼臉。

  他們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多爾袞的血肉撕扯而去。

  他最終停下了掙扎,身上的水分以及鮮血,被火焰蒸發。

  半個時辰后,這里只剩下一具燒得炭黑的尸體。

  老天甚至都不愿意讓他留下一句全尸,一發煤氣罐炮彈準確的砸在了他的尸體上。

  猛烈的爆炸瞬間將他的尸體撕碎,一陣大風吹來,除過爆炸留下的土坑之外,什么都沒有剩下。

  天上的炮彈絡繹不絕,就像是一場鋼鐵大雨一樣,落在了建奴的營地上。

  連綿不斷的爆炸,一寸又一寸一遍又一遍,犁著這方土地。

  遠處的孫杰舉著望遠鏡靜靜的看著,眼睛當中沒有任何波瀾。

  他們,死有余辜。

  這樣的場景,也出現在了官軍的陣地上。

  只是他們的地形比建奴好很多,周圍地形開闊,當炮彈來襲后,士兵瞬間一哄而散。

  隨行的那些軍官,根本攔不住他。

  在這種猛烈炮火的轟炸之下,他們甚至也跟著這些士兵逃走。

  總督傅宗龍舉著一把長劍,在侍衛的保護之下,往遠處逃竄。

  他并沒有糾集士兵反抗,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場面,分人力可為。

  “大明該如何,大明該如何!”

  傅宗龍連連大喊,臉上滿是惶恐。

  他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擔心的是,這次戰敗之后,大明很難再拉出強大的軍隊了。

  看著漫山遍野潰逃的士兵,傅宗龍惡狠狠的罵道:“該死的孫賊,有此實力不為朝廷做事,竟然要謀反,真是可惡,可惡啊!”

  ……

  “轟炸的也差不多,停止轟炸,通令全軍開始追擊。”

  孫杰看向身后的孫傳庭,道:“把對講機拿過來!”

  孫傳庭急忙從旁邊地上放著的一個木盒子當中,取出一個對講機。

  這是孫杰下達進攻命令的對講機。

  拿過對講機之后,調了一下音,對著對講機道:“我是孫杰我是孫杰,全體進攻,全體進攻!”

  “收到!”陳虎大喊。

  “收到!”趙大頂大喊。

  當戰場上最后一道爆炸的火光消失之后,幾道黑色的陰云,從地平線上升起,朝著建奴以及官軍沖來。

  陳虎騎著戰馬,拿著一把腰刀。

  他看著前面逃之夭夭,狼奔豕突的建奴,大聲的喊叫:“殺,殺過去,反抗者直接殺!”

  “殺啊,殺!”

  士兵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沖的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猛。

  在孫杰手底下當兵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傷亡小到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程度。

  說起來,孫杰的戰法也很簡單。

  無非就是炮兵轟步兵沖,炮兵轟完步兵沖,步兵沖完炮兵轟。

  翻來覆去也就只有炮兵轟和步兵沖,僅僅這兩個法子,就把建奴和官軍打的崩潰。

  超越這個時代幾百年的武器裝備,可不是亂說的。

  接下來的事沒有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抓俘虜罷了。

  他們這些士兵已經輕車熟路,也沒有盯著的必要。

  孫杰給孫傳庭以及楊臨留下了幾句話之后,便回到了指揮所的帳篷中。

  看著掛在帳篷中的地圖,孫杰皺起了眉頭。

  目光放在了那些士紳興風作浪的地方,這次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且不說將他們全部殺了,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留下些人頭。

  不這樣做,不足以震懾人心。

  用鋼刀和炮彈,讓這些士紳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和敬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追殺持續了兩天兩夜。

  當第三天的黎明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出現時,戰事進入了尾聲。

  一批又一批的俘虜,被士兵們壓著往西安府而去。

  那些大魚,被壓到了指揮所外。

  孫杰站在帳篷門口,看著士兵們將一個又一個的俘虜從遠處壓過來,心情大好。

  “走,你個狗日的!”

  陳虎那粗獷的聲音傳到了孫杰的耳朵中。

  只見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牽著一個穿著棉布甲的建奴從遠處而來。

  這建奴的金錢鼠尾辮,被風一吹,在腦袋后面隨風飄蕩。

  臉上滿是烏黑,惶恐濃郁到了極致。

  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牽著一條狗一樣。

  “大人,這廝是多鐸,是鑲白旗的固山額真!

  狗日的還想跑,被我一個繩套套在了脖子上,差點沒把他給勒死!”

  陳虎從戰馬上跳下,把多鐸拽到了孫杰面前。

  多鐸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整個人如喪考妣。

  嘴里還在不停的罵著。

  陳虎可不慣他這個毛病,一腳將他踹的跪在了孫杰面前。

  二話不說,左手抽緊了手中的繩子,將他的腦袋高高的揚起,右胳膊掄得圓圓的,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云霄,多鐸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出現在上面。

  “噗!”

  吐出一口血水,一臉咒怨的看著陳虎。

  含糊其辭的罵著,只是說不清楚,也聽不清楚。

  “大人,這廝怎么處理?!”陳虎問道。

  對這樣的人,孫杰可不會有任何手軟。

  “先將他押下去,等回去之后,再好好的處理他!”孫杰道。

  “好!”陳虎重重的一點頭,回道。

  陳虎把多鐸押下去不久,便又有幾個士兵押著一個莽漢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太極的兒子——豪格。

  整個人被五花大綁,捆的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

  就那樣毫無尊嚴的拉到了孫杰面前。

  尊嚴?

  尊嚴早在第一發炮彈落入營地的時候,煙消云散了。

  “大人,這個家伙叫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

  領頭的士兵站在孫杰面前,行了一個禮之后,興奮的說道。

  “豪格?!居然把這家伙抓到了!”孫杰的眼睛瞬間明亮。

  豪格還不服氣,甚至還瞪著孫杰。

  旁邊的士兵可不慣他這些毛病,抄起掛在腰間的刀鞘,一下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半張臉被抽得紅彤彤的,臉皮都被抽裂了。

  鮮血咕咕的往下流,他愣是忍著疼痛一聲沒發。

  “呸,泥堪!”

  吐出一口血,罵了孫杰一句。

  “呦呵,膽子不小啊,還敢罵?!”

  士兵大罵一句,又開始毆打。

  押著他的士兵全部加入進去,拳打腳踢,往死里毆打。

  “該死的東西,你還敢罵人?打死你!”

  這些士兵一邊罵著一邊打,如果不是孫杰阻攔,恐怕直接就把他活劈當場。

  這樣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死在這里,不狠狠的把他收拾一遍,又怎么可以?

  戰場還在打掃,已至暮日時刻。

  遠在盛京城的皇太極并不知道戰場上的慘敗,他還在作著攻入陜西的大夢。

  他站在皇宮的城頭,看向陜西方向。

  “希望能夠拿下陜西,先別管能不能入主中原,最起碼先把孫杰殺了!”

  皇太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愁緒爬滿了臉。

  他這次之所以沒去,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害怕。

  接二連三在孫杰手中吃癟,這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信心。

  在面對孫杰的時候,甚至都已經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上次他在延綏鎮外,也不會逃之夭夭了。

  早已經回到盛京城中的范文程,忽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主子爺,科爾沁帶著部落往西去了!”

  范文程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的叫喚一樣。

  前不久,科爾沁什么招呼都沒打,帶著部落,一路往西而去。

  趁著馬上就是夏天,他們想逃離這個地方。

  皇太極在孫杰的手中接連吃癟,損失慘重,科爾沁也是如此。

  布和的大兒子吳克善,現在還在孫杰手中。

  科爾沁的家底沒有皇太極那么深厚,要是再來幾次,部落恐怕都要賠光。

  “他竟然跑了?誰給他的膽子?他的膽子怎么這么大?”

  皇太極猛然回頭,厲聲咒罵著。

  科爾沁可是他的鐵桿部落,兩家聯姻不斷。

  他要是跑,不就證明,他皇太極現在已經人心盡失,背心離德?

  這怎么能行?

  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不管什么時候,哪怕遭遇再慘痛的慘敗,人心都不能失。

  皇太極堅定的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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