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九十七章:建奴南下
  皇太極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阿濟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覺。

  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細呷一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對于苦寒的遼東來說,茶葉是必不可少之物。

  遼東并不產茶,這些茶葉基本上都是晉商販賣過來的。

  阿濟格很快就看完了軍報上的那些內容,將軍報又重新還給那個太監。

  臉上的興奮多了幾分。

  “如果,如果這上面的內容是真的,說不定,入主中原不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阿濟格的臉上多了幾分狂熱。

  入主中原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幾乎成了心中的執念。

  那繁盛的江南水鄉之地,以前只在書籍上領教過。

  如果鮑承先在軍報上所說的這些事化為現實,午夜夢回的那些美夢,將會一一浮現。

  “此事事關重大,征伐喀爾喀與之相比,倒是落了下乘!”

  皇太極端著一個酒杯,臉上滿是鄭重。

  喀爾喀部落,如何能與繁茂的大明相比?

  再說了,之前就已經將喀爾喀打服了,這次雖然殺了皇太極的使者,可并沒有直接豎起反旗。

  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不用急于這一時片刻。

  南邊的美貌國度,這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非要做一個調換,在皇太極的心中,十個喀爾喀都比不上一個大明。

  “主子的意思是?”

  阿濟格看著皇太極,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事事關重大,朕必須回去坐鎮。至于教訓喀爾喀,就交給你去吧。

  朕會調走兩黃旗、正白旗大部,鑲白旗大部留給你。

  你率領鑲白旗大部,在進入喀爾喀之后,不要輕敵,也不要隨意行動。

  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他們明擺著謀反,不用太過著急,先拖著他們,等著朕忙完大明那邊的事。就會過來,到時候好好的收拾一頓他們!”

  皇太極有條不紊的下達了命令。

  兩黃旗就是正黃旗和鑲黃旗,這是皇太極的立身之本,他本人就是兩皇旗的旗主。

  兩黃旗也是八旗當中實力最強大的,相較于其他各旗,有著近乎壓倒性的優勢。

  除了皇太極之外,實力最強大的便是多爾袞和多鐸兄弟兩的鑲白旗和正白旗。

  這兩人和皇太極一直面和心不和,當年遺詔之事,詭譎云涌,時至今日,都不知道其中事實到底為何。

  加上皇太極逼死多爾袞多鐸兄弟倆的母親阿巴亥,使得雙方之間的裂痕更大。

  崇禎十年,皇太極為了更好地控制兩白旗,于是借口整頓旗務,將兩白旗打亂后混編。

  改鑲白旗旗主多爾袞為正白旗旗主,正白旗旗主多鐸則改任鑲白旗旗主,阿濟格擔任鑲白旗小旗主。

  阿濟格,就是皇太極伸入兩白旗的旗子。

  這次攻打喀爾喀,皇太極抽掉了鑲白旗近乎全部的兵力,以及相當一部分正白旗的兵力。

  主要目的就是進一步削弱多爾袞多鐸兄弟倆手中的兵力。

  至于他的兩黃旗,雖然也跟著他一起過去,但大概率是打醬油。

  “喳!”

  阿濟格再次行了一個打千禮,領下了皇太極的命令。

  ……

  大軍調轉方向,朝著盛京城方向進發。

  皇太極那肥胖的身體,壓的胯下的戰馬有幾分吃力。

  前方就是盛京城,皇太極笑了。

  太陽流轉,月亮爬上了夜空。

  書房當中,擠滿了王公貴族。

  鮑承先的軍報早已經傳遍眾人,房間當中的氣氛顯得輕松。

  可有人面色憂慮,覺得此事有詐。

  “諸位,鮑承先送回來的軍報你們都看了吧?諸位可有什么想法!”

  坐在皇位上的皇太極環視一周,開口詢問。

  一張胖臉擠得就像是菊花一樣,笑容從來都沒有消失。

  他的那個心腹狗腿子范文程率先站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送上幾個響亮的馬屁。

  皇太極自然心情愉悅,馬屁誰不喜歡聽啊?

  說了將近一刻鐘,這才說起正事。

  “陛下,如果這次事情真的能行,那么我大清入主中原將不再是虛妄。

  這個孫杰和大明朝廷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咱們必須要把他拿下!

  一個鮑承先,恐怕顯現不出我大清的誠意,不如,再次派遣位高者前去!”

  范文程這話,倒是說到了皇太極的心坎上。

  這正是他心中所想。

  不然怎么說范文程是最忠實的狗腿子呢?光是這揣摩人心的本事,就不是他人所能比較的。

  代善還是一如既往的鄙視范文程,冷笑道:“派一個位高權重的人過去?不如把你派過去吧。

  你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過去之后肯定能把他拿下。”

  說完話,又重新看向皇太極。

  “此事非常蹊蹺,陜西在大明腹地,我大清和陜西幾乎沒有什么聯系。

  距離太遠,相隔何止千山萬水,萬一出事,一時半會會也傳不回來。

  軍報上說的容易,可要如何做呢?成功倒也好,可失敗了呢?白白浪費時間不說,反而會消磨咱們的精力!

  再者,這個孫杰憑什么要相信我大清?從來沒和咱們接觸過,空口白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歸順咱們,咱們憑什么能控制?面和心不和呢?又或者,成事之后,又有他心?”

  說到這里,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范文程,冷聲道:“漢人,首鼠兩端的貨,信不得!”

  范文程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

  代善老謀深算,并不看好這個辦法。

  他說的這些,皇太極之前就想到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猶豫了一小會兒。

  他和代善不同,他是一個膽大的人,也是一個能抓住任何機會的人。

  當年繼承汗位,風云變化,時局詭譎,如果不是他果斷出擊,恐怕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這個辦法風險很大,但收益同樣很大。

  如果能夠實行成功,將會讓他們提前不知道多少年入主中原。

  這個誘惑擺在眼前,如何能讓人善罷甘休呢?

  這是以小博大,孫杰能投降,更好,不能,也沒有什么損失。

  空手套白狼,一本萬利的事,總要事實,畢竟沒有什么成本。

  至于以后要造反,那先等到以后再說。

  “說的不錯,不過,如果一直畏手畏腳,我大清何以壯大至此?”

  皇太極有些不悅。

  文治武功,開國拓疆。

  皇太極可不僅僅只想當遼東的皇帝,他還想當整個天下的皇帝。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代善又如何能勸說的動呢?

  沒過多久,便商議出了對策。

  派遣寧完我,從張家口,借晉商之路,前往陜西。

  同時,收緊遼東兵馬,探馬盡出,扣關錦州。

  夜色深沉,蝴蝶的翅膀開始扇動。

  歷史的流程早已經出現了偏差,誰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發展。

  錦州,是山海關的門戶。

  這是山海關的橋頭堡,是明軍必守之地,也是建奴必爭之地。

  位于遼西走廊最北端,若是不拿下它,別想入京。

  松錦大戰之前,建奴想要從遼西走廊進攻北京無異于癡人說夢。

  雖然建奴屢次破邊墻叩關,入寇京畿,但想擴大戰果,卻不容易。

  要是原本的歷史上沒有李自成之流,建奴想要入主中原,永遠都只是一場夢。

  天地大亮,遼東前鋒總兵官,征遼前鋒將軍祖大壽站在城墻上。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城外那時隱時現的建奴探馬,讓他憂心重重。

  每每遇見這種事,就代表建奴又有大動作。

  這次,城外又出現這么多的建奴探馬,不用想也知道代表著什么。

  片刻之后,他從城墻上走了下去。

  沒過多久,八百里加急朝著京城而去。

  戰馬奔馳在京城外面的官道上,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

  下午時分,崇禎拿到了祖大壽傳回來的八百里加急。

  坐在御書房當中的他,看著手中的這份軍報,臉色鐵青。

  從他登基開始,建奴就越來越不安分。

  每過幾年就會入寇,這次錦州城外出現大量的建奴探馬,不用想也知道要出事。

  八百里加急上面的詳細內容不多,駐守在錦州城中的這些明軍,哪里還有膽子出去搜集軍情?

  早就被建奴打怕了。

  崇禎四年,祖大壽在大凌河之戰當中慘敗。

  如果不是詐降建奴,恐怕早就戰死沙場了。

  從那時之后,他對建奴的態度陡然轉變。

  不敢說畏敵如鬼神,但也差不了多少。

  崇禎一時間有些慌神無措,冷靜下來之后,急忙讓人把內閣首輔以及兵部尚書楊嗣昌找了過來。

  當今內閣首輔叫做孔貞運,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庸庸書生。

  沒過多久,兩人就站在了崇禎的面前。

  當他們兩個人看過崇禎遞下來的八百里加急時,兩人反應各不相同。

  孔貞運臉色煞白,就像是沒了血色一樣。

  這副模樣,讓崇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為不滿。

  這個孔貞運本來就不是什么厲害,今年四月份剛剛當上內閣首輔,按照歷史來看,再過幾天就要被罷免。

  “孔愛卿,你為何如此模樣?難道你怕了建奴?朝廷每年花那么多的俸祿,難道只是為了養閑人?”

  崇禎臉色陰沉,甚至已經顧不上皇帝的體面,出言呵斥。

  孔貞運被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

  一個文弱書生罷了,讓他說四書五經尚且還可以,商議這種國事?能有什么用?

  “滾,趕緊給朕滾出去!”

  崇禎一指窗外,大聲呵斥。

  不出意外,這幾天他將會丟掉內閣首輔這個職位。

  孔貞運如釋重負,急匆匆的往外退去。

  崇禎的目光重新來到了楊嗣昌身上,看到眼前這個深受信任的大臣,臉色好了不少。

  “此事,你以為如何?!”崇禎開口詢問。

  楊嗣昌還有幾分本事,稍作思考之后,便開始分析。

  “去歲入冬以來,遼東大雪不斷。白災興起,糧食受損,牲畜凍斃者不計其數。

  遼東本就苦寒貧瘠之地,遭逢此大災影響甚大。他們肯定會南下掠奪,瘋搶糧食人口以及各類物資。

  朝廷必須嚴防死守,讓遼東守將死守寧遠,錦州,山海之地。京師北邊,同樣也要嚴防死守。

  宣鎮,大同,薊鎮,都要嚴防死守,防止建奴繞道寧錦。”

  楊嗣昌的聲音在御書房當中響了起來。

  這并不是空穴來風,崇禎二年那一次,皇太極就繞道喜峰口破關而入。

  往后屢次入關,幾乎都繞過了寧錦之地。

  他接著說道:“山海關守將,以及寧錦守將不能調動。如今境內流賊逐漸平息,應征調洪承疇、孫傳庭、盧象升等部兵馬北上,防備建奴入寇。”

  崇禎有些擔憂,說道:“如果將這些人全部調過來,那些流賊會不會趁機興起?”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過這種事了,往年時有發生。

  崇禎想把流賊一次性全部消滅干凈,也想把建奴擋住。

  他這種心態有問題,兩線作戰本就兵家大忌。

  “陛下,事分兩樣,流賊現在逐漸已經平息,朝廷不必太過重視。

  當務之急,是先防住建奴。”楊嗣昌勸道。

  ……

  幾天之后,崇禎的命令傳到了陜西。

  征調孫傳庭領兵北上,征調駐扎在潼關附近的洪承疇北上。

  倒是沒有注意到孫杰,卻把他給遺忘了。

  這倒不是崇禎故意忘了他,而是壓根沒考慮他。

  孫杰的兵馬,本來是“反賊”,在崇禎的觀念當中,應該和那些流賊差不多。

  這些人的戰斗力堪憂,面對面根本就不是官軍的對手。

  官軍又不是建奴的對手,把這些人調過來,能有什么用?

  這些人說不定還要軍餉或者糧草,戰斗力不行還要花錢,這生意怎么看怎么不行。

  崇禎已經窮瘋了,能少花錢就少花錢。

  孫杰擊敗了孫傳庭,可崇禎并不知道這事兒。

  孫傳庭也不會讓這件事情傳到崇禎的耳朵中。

  再說了,楊嗣昌又怎么會允許孫杰過來?

  秦王府之事過去沒多久,孫杰又是知情人之一,他要是過來了,萬一胡咧咧亂說,該怎么辦?

  且不說吞進去的那些銀子會不會吐出來,能不能活命都兩說。

  搞死當朝一介親王,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就算崇禎有這心,楊嗣昌也會“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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