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六十九章:昨夜春宵苦短否?
  “房間已經收拾妥當了,要是再換新的,難免耽擱功夫,孫先生喝多了,還請早點歇息!”

  急忙將孫杰放在房間中,留下自己的女兒,然后飛快的轉身離開。

  關上房門,掛上門鎖,滅絕退路!

  看著房門,孫初文喃喃說道:“我孫家雖然是秦商領頭羊,但如今天下糜爛,生意不好做,現在金龜婿送上門來,怎么能放過呢?

  為了秦商,為了孫家,我不得不使些手段了!

  孫賢弟,對不起了,說不得明天一早,你就要改口了!”

  嘿嘿一笑,一副得寸進尺的模樣,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看向身后孫杰的隨從,嘿嘿笑道:“今天你們幾個可得守好了,你家老爺有好事。明天一早,賞賜大大的!”

  這幾個隨從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男人在世,無非就是那幾件事。

  說的好聽點,就是事業和愛情。

  說的難聽一點,便是權利和女人。

  孫杰實力自不必說,這些隨從當然清楚。

  如今自家大人好事在前,怎么會打攪呢?

  “孫先生放心吧,我們定然會守好的!”

  一個隨從笑呵呵的看著孫初文。

  孫初文哈哈一笑,哼著秦腔,慢悠悠的走了。

  房間中,孫玲站在孫杰面前,紅色暈染了整個臉龐。

  “孫先生!”

  聲音有些顫抖,一臉嬌羞。

  雙手捏著衣服下擺,有些緊張。

  孫杰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一幕,如何能不明白?

  “這是被下套了!”孫杰暗罵一聲。

  “那啥,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有些不太合適吧!”

  孫杰一臉尷尬的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只是喝的多了,腳步輕浮,差點摔倒。

  來到房門后,準備開門。

  可誰能想到,房門竟然上鎖了。

  “開門!”

  喊了一聲,扶著房門。

  “大人,今天是喜事,小的們不能打擾您的喜事,還請海涵啊!”

  一個隨從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打擾了。

  外面的隨從想的很簡單,孫杰現在大概率是抹不開面子,在和自己這些人客氣。

  這種事情,要反著聽。

  雖然孫杰語氣中有些許不滿,可這些隨從覺得,孫杰這是故意的。

  在他們看來,要是不拒絕一二,顯得太猴急。

  “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們弟兄幾個明白!”

  一個隨從湊到房門口,笑呵呵的朝著里面喊道。

  “是啊,是啊,大人就放心吧,我們幾個明白!”

  剩余的那幾個,也湊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站在門后的孫杰,低聲罵道:“你們明白個屁!”

  腦袋很懵,腳下的地也變成了曲線。

  身子不斷的后仰,幾欲摔倒。

  酒喝了不少,又是陳年佳釀,如何不醉人?

  一雙手從后面伸了過來,攙扶著孫杰肩膀。

  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孫玲看著孫杰,小心翼翼,聲音輕柔,“小心點,喝多了酒,頭疼倒是尋常,摔打了可就不好了!”

  攙扶著孫杰又坐到了床上。

  孫杰倒是想拒絕,想出去,可孫玲手上有點功夫,手下的力氣不小,孫杰一時喝多了酒,腳步踉蹌,倒也順勢而為了。

  兩人對坐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大眼瞪小眼。

  “許久之前,我就見過先生!”

  沉悶已久,孫玲說道。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孫杰問道。

  “孫先生第一次來,我就見過,那時孫先生在后廳和父親商量事情,那時我就見過!”孫玲直直的盯著孫杰的眼睛,愛意似火,毫不遮掩。

  孫杰咽了一口唾沫,又問道:“今天這是你爹的意思,還是怎么說?”

  “有我爹的意思,也有我的意思!”孫玲頗為大膽。

  說著話,甚至還往孫杰這邊挪動。

  臉上的紅暈愈深,但不像江南水鄉女子那般溫婉。

  動作大膽,表情很嬌羞,很難想象,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西北生存不易,和惡劣的自然環境對抗,自然養成了果決大膽的性格。

  這番大膽,莫說這個時代了,就算是風氣開放的現代,都不常見。

  這話把孫杰噎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先生忙碌,不曾見過我,但先生每次來家,我都見過!”孫玲說著,又往孫杰這邊挪動。

  孫杰不由自主的往邊上挪動,可剩下的距離不多了,邊上就是床頭了,要是再挪,就沒地坐了。

  “先生是一個英雄好漢,我老早就看出來了!”孫玲一臉欽慕的看著孫杰。

  酒勁開始上來,腦袋越來越懵。

  揉著自己的額頭,孫杰問道:“為何這樣說?為什么覺得我是英雄好漢呢?”

  “就是覺得先生是個英雄好漢,沒有為什么!”臉上的欽慕更深了,又往孫杰那邊挪動。

  孫杰倒是覺得自己今日有些狼狽,竟然被一個女子“逼迫”至此。

  “我今天來,是和你商量事的,你倒好,把女兒直接塞給我,我攏共就見過你女兒今天這一面,你這樣做,不厚道啊!”

  孫杰仰天長嘆,心里暗罵。

  退無可退,孫杰站了起來,準備換個地方。

  誰曾想,酒勁上頭,腳下一空,一個不穩,就往地上摔去。

  腦袋前面就是桌子,這要是摔倒了,腦袋不破皮,也要起個大包。

  說時遲那時快,孫玲猛然站起,一把薅住孫杰肩膀,硬生生的把他拽了回來。

  重新坐在床上的孫杰,呆呆的看著孫玲,恍惚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個奇女子啊!”

  孫杰心中感慨不已。

  自己一百四十將近一百五十斤的分量,竟然被一個女子拽起?

  雖然沒有徹底落下,雖然有夾角存在,分量沒有那么重,但終究是將自己拽了回去。

  剛才就覺得不一般,手上有一把力氣,現在看來,確實不差。

  重新坐了回來,孫玲又像剛才那樣,坐在孫杰旁邊,一臉嬌羞,臉色紅暈。

  “額,那啥,你練過武?”孫杰問道。

  孫玲搖搖頭,“沒練過,我打小力氣大,小時候經常跟著老爹搬貨運糧。那時候我還小,家里沒有如今富庶,很多事要自己做,我又是家中老大,老爹把我當成男孩養,時間久了,倒也有一把子力氣。

  你莫不會嫌棄我吧?聽別人講,男人喜歡小家碧玉、嬌柔溫婉的。”

  看向孫杰,臉上滿是擔憂。

  “那倒沒有,力氣大是好事啊,很多事情自己就能做,不需要別人,是好事!”孫杰笑著說道。

  臉上的擔憂消失,甚至還有些小雀躍。

  因一人之言而喜,大抵就是如此。

  夜漸漸的深了,外面吹起了北風。

  窗戶紙呼呼的響,房間內春宵竹帳。

  燭臺躺在桌子上,燈光黯淡。

  燭油里許是加了香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酒,越來越上頭,腦袋越來越沉悶。

  之前勞累了那么久沒好好歇息,加上現在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雙重之下,孫杰困意十足,眼睛睜不開,剛一碰上,便開始做夢。

  “先生!”

  孫玲看向孫杰,聲音大了幾分。

  孫杰已經恍惚了,只聽見有人叫自己,不知道在說什么。

  “嗯?!”

  胡亂的應承了一句,眼睛半睜。

  “我稀罕你!”

  孫玲湊到了孫杰面前,距離孫杰額頭只有一指距離。

  雖是渾身酒氣,卻越看越歡喜。

  情意正濃,孫玲眉眼上翹,“孫先生,我想嫁給你,你愿意娶我嗎?”

  酒勁再次發作,孫杰徹底醉了,糊里糊涂聽不清孫玲在說什么,只是隨口應付:“嗯,你說的對,我會這樣做的!”

  含糊其辭,說了個大概。

  夢入藍橋,幾點疏星映朱戶。

  孫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

  孫玲挑了挑燭芯,罩上燈罩,靜靜坐在床邊。

  夜色盡在無言中,孫玲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孫杰那張眉頭緊蹙的臉。

  夜色將盡,孫杰胃中翻滾。

  孫玲攙扶著孫杰起來,將痰盂置于床邊,服侍著孫杰吐了污穢,重又睡下。

  外面的風止住了,東邊的天上亮了白光,天色微明。

  孫初文一臉笑容,腳步輕快,來到了屋外。

  孫杰的隨從整整齊齊的站在外面,雖有倦意,但精神頭還算不錯。

  “昨晚,沒什么聲音嗎?”孫初文看向這幾個隨從。

  “應該沒有吧,弟兄幾個守了一夜,沒聽見什么聲音!”

  一個隨從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孫初文皺了皺眉,沒再詢問,將房門打開。

  只見自己的女兒靜坐在床邊,孫杰躺在床上,還在睡覺,甚至還能聽見打鼾聲。

  房間整齊的不成樣子,床上的被褥沒有任何雜亂,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孫玲看向走進來的孫初文,急忙站起,迎了過去。

  “昨晚……”孫初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孫杰,又看向自己的女兒。

  孫玲自然明白說的是什么,她搖搖頭,“昨晚無事!”

  “嘶!”

  孫初文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皺,“果真什么事都沒發生?”

  “沒有!”孫玲再次搖頭。

  “唉,你怎么這么傻啊!他這般人杰,不抓緊點,肯定會被別人勾了去。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你什么都沒做,愁死我了!

  要是把生米做成熟飯,說不得能拴住他的心。男人,就要使些手段,什么都不做,只會越來越遠!”孫初文有些恨鐵不成鋼。

  孫玲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孫杰,短暫的停留后,看向孫初文,道:

  “我喜歡堂堂正正,不愿逼迫他。若是兩情相悅,自不必說。可他要是不愿,豈能逼迫過甚?趁人之危,不是良家所為,以后恐怕會適得其反!”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昨天給你說的那些話,你是一句都沒記住,唉!!!”孫初文長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著床上的孫杰,孫初文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他!”孫初文說著,朝著孫杰走去。

  孫玲再次看了一眼孫杰,走了出去。

  待孫玲走出去后,孫初文悄咪咪的來到床邊。

  將孫玲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胡亂的撒在床上,這還不夠,甚至還將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那些首飾胡亂一攪。

  又從房間一側的衣柜中翻出幾件孫玲的貼身衣物,胡亂的扔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孫初文滿意的笑了笑。

  轉身便走,剛剛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止住腳步,又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

  將孫杰身上的被子掀開幾個角,弄的更亂了。

  看著眼前的“杰作”,孫初文笑的很開心。

  輕腳輕步的走出,輕輕的關上了門。

  ……

  日上三竿,房間亮堂,孫杰睜開了眼睛。

  腦袋還有些懵,卻要比之前好很多。

  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手,呆在眼前,眼前的這一幕映入眼簾。

  “這……”

  眼前雜亂無章,仿佛昨夜翻云覆雨一般。

  急忙掀起鋪蓋,往下面看去。

  上身已經光了,下面除了一個褲衩子之外,再無其他。

  “不會吧,這么狂野?為啥我啥都記不起來?”

  孫杰坐在床頭,拼盡全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

  只可惜,什么都想不起來。

  “不至于吧,這也太狂野了?我被逆推了?”

  孫杰臉上有一絲慌亂。

  長這么大,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鋪蓋上還有一個皺巴巴的紅色肚兜,就那樣躺在鋪蓋上。

  “這尼瑪算什么事?”孫杰罵了一聲,利索的穿衣。

  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套在身上,有些心虛的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隨從。

  “咳咳!”

  輕咳兩聲緩解尷尬,孫杰問道:“昨天晚上,可聽到什么動靜嗎?”

  “不曾聽到!”

  幾個隨從異口同聲的說道。

  但詭異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果真?”孫杰問道。

  “果真!”隨從回道。

  得,這種事,問也問不出來。

  回過頭看了一眼房間,孫杰嘆道:“喝酒誤事啊,得,愛咋咋地吧,該負責就負責,總不能吃干抹凈了走人,那不是我的風范!”

  想到這里,壯了壯膽,便往外面走去。

  那幾個隨從跟在孫杰身后,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暖房中,孫初文靜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個紫砂壺,時不時的對嘴喝著。

  他的老婆梁翠蘭坐在旁邊的炕上,納著鞋墊。

  梁翠蘭看向孫初文,問道:“你說,咱們女兒要是嫁過去,他能好好對待嗎?

  他可不是一般人啊,有本事有能力,我心里擔心的緊!”

  “怕什么?我和他交往不淺,認識許久,他的行事風范我非常了解,不是那般性情薄涼之人。

  表面上看,他的那些貨物,要價不低,但你要想,要價雖然不低,咱們依舊能賺到很多錢。

  今年,秦商哪家不是盆滿缽滿?要是換了其他人,只會漫天要價。畢竟只能他供貨,何必選擇咱們秦商一家?

  別的不說,光說晉商,他們的實力比咱們還要大吧?要是換了他人,肯定不會只選擇咱們一家。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還真沒選過其他商幫,一直是咱們秦商。他當初說過,只會交給咱們來辦。

  如此看來,此人重承諾,自然不會虧待閨女!”

  孫初文人老成精,將孫杰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孫杰來到屋外,看著門簾,深吸了一口氣。

  “老孫啊老孫,我只想和你好好做生意,你竟然想當我丈人爸,你可真行啊!”

  暗道一聲,掀起了門簾。

  目不斜視,走到了孫初文旁邊,坐下。

  孫初文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身子往孫杰那邊側了側,笑瞇瞇的問道:“昨夜,睡的可安穩?!昨夜,春宵苦短否?!”

  “昨夜醉酒,倒是忘了!”孫杰有些尷尬的回道。

  孫初文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笑道:“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正所謂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

  有道是,重點檀唇胭脂膩,匆匆挽個拋家髻。”

  不愧是孫丕揚的孫子,詩詞諺語隨口就來,句句不離昨夜之事。

  “此事,我自會負責。不過,有一點我不敢茍同!”孫杰更了正神色,看向孫初文。

  “哦?!什么事啊?!”孫初文笑問道。

  孫杰壓低聲音,往旁邊湊了湊,說道:“你這不是把你閨女往火堆里推嗎?你就不尊重你閨女的想法?”

  “嗐,你這是多慮了!”孫初文放下手中的茶壺,說道:“不瞞你說,打見你第一面起,我女兒便對你傾心。

  正是豆蔻及笄之年,心思漸起。這西安府中,才子郎杰又有幾個?

  莫說沒有,即便有,如何比得上你呢?光是身高樣貌這一項,便超過無數人!”

  孫杰一米八七的個頭,在這個時代,無異于鶴立雞群。

  營養好,加上一直健身,身材勻稱。

  小時候雖然干活,但時間不久,長的白凈。

  放在這個時代講,便是唇紅齒白小郎君。

  和這個時代的人相比,光身材上,就已經碾壓了,別說手中還有這般財路。

  孫初文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孫杰還有一點不明白。

  他問道:“我非讀書人,身上沒有功名,只是一介白身,孫先生不應該啊!”

  “這有什么不應該的?白身如何?功名如何?這天下間沒落的功名人還少嗎?

  不過功名罷了,有個甚用?這西安府中,別的缺,唯獨不缺秀才和舉人。

  若是你在意功名,過了年,去金陵或者京城給你捐個國子監監生,這不當什么事,無非花點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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