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重生之門 > 第六十一章:筑造城池
  “這些流賊,如今不同以往,如果按照之前的態度對待,恐怕會讓事情更遭。

  潼關南北,皆是山川,我軍現在位于潼關以西,賊兵勢必不敢回來,遍布山川之中,想要將賊兵徹底剿滅,談何容易!”

  孫傳庭一臉糾結,他看著面前的這個頂頭上司,聲音低沉到了谷底。

  流賊的戰斗力非常有限,官軍不敢說以一敵百,最起碼也能以一當五、以一當六。

  可這些流賊根本不會和官軍正面硬碰硬,稍微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逃之夭夭。

  除非手中兵力有絕對性的優勢,不然,永遠不會正面和官軍相抗。

  洪承疇臉色也非常難看,他當然知道這些流賊什么脾性,也當然知道這些流賊不好對付。

  可如今崇禎連下好幾道圣旨,逼迫他速速與賊兵決戰,趕在過年之前,解決戰斗。

  洪承疇心里苦,想趕在過年之前解決戰斗,根本不可能。

  大帳當中的氣氛低到了谷底,所有人都皺眉不語。

  洪承疇站在地圖前,眉頭緊皺,仔細看著上面幾個關鍵地方。

  “潼關以南,便是南原,這里是去往潼關的必經之路。

  得要想個辦法,將這些流賊引出來,讓他們主動攻打潼關,然后在南原埋伏!”

  洪承疇一臉沉重,大腦飛速運轉。

  夜,更深了。

  暮夜當中,時不時傳來幾陣貓頭鷹的叫聲。

  在這黑夜里,顯得凄冷陰森。

  正是金秋時節,大地上的霧氣也越來越重。

  一陣夜風吹來,鉆進帳篷。

  站在門口的將領打了一個哆嗦,將身上的衣服裹緊。

  大帳當中的火堆燒得正旺,明亮的光足以照亮前方的地圖。

  “之前李賊進攻過潼關,只不過被潼關守將挫敗。

  也就是說,李賊的主要目的,還是殺出潼關,進入中原。

  此人心智非常,從開始造反一直到現在,經歷過無數失敗,每次消減之后,都會在短時間內再次興風作浪。

  他膽大妄為,若是讓他知道,潼關有變,他會不會另起他心?”

  洪承疇眼睛逐漸明亮,一個大膽的計策,出現在腦海當中。

  孫傳庭也站了起來,湊到了他的身前。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潼關守將故意露出馬腳,引誘李賊前來進攻,在南原設好埋伏,靜等其上鉤?”孫傳庭問道。

  洪承疇說道:“不錯,本官正是這樣想的!”

  孫傳庭的臉上多了不少擔憂,以潼關為誘餌,事關重大,一招不慎,恐怕會被李賊破關而出。

  就算李自成沒有破關而出,如果他看到潼關那邊情況有變,一溜煙直接跑了,那該如何?

  李自成已經不是當面的那個莽撞人了,要是不鉆進這個圈套,如何?

  鉆進來,圈套破了,又如何?

  如果事情發展到那一地步,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局勢將會再次糜爛,屆時,崇禎的滔天怒火,將會把兩人徹底吞沒。

  “大人,此法,是否有些太過大膽!”孫傳庭一臉擔憂。

  “唉!”

  洪承疇嘆了一聲,一臉苦悶:“你以為本官愿意使用這個辦法嗎?現在,本官就像是瘸驢上面的跛子,想下不敢下,想走沒法走。

  陛下之前連發三道圣旨,催促我軍于年前速速與賊兵決戰。兵部、戶部,也連下數道文書,催促我軍決戰。

  本官雖然是兵部尚書,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這個辦法風險很大,可如今,是唯一的辦法了!”

  孫傳庭沉默下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能這樣了。

  ……

  漫長的黑夜總會過去,黎明終將會到來。

  潼關守將內訌,一守關千戶不服上官軍令,加上朝廷欠薪日久,率領麾下持刀火并。

  潼關一時慌作一團。

  洪承疇和孫傳庭因軍糧供應之時,也開始內訌。

  孫傳庭一氣之下,領兵回陜西。

  潼關以北的一個山坳中,李自成的大帳內,一個流賊探子站在中央,說著最近潼關發生的事情。

  “啊哈,這些狗官軍,一個個都是些該死的東西,現在他們竟然還內訌,真是該死!”

  “日塌天”張六兒站在一側,嗷嗷吼叫。

  他身后和他交好的那些營把頭,一個個的也全都嗷嗷叫喚。

  李自成帶著他們,在華陰附近,雖然也燒殺搶掠了一番,但搶來的物資實在有限。

  過去了這么久,軍中糧食所剩不多。

  再這么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餓死。

  現在聽到潼關守將內訌,洪承疇與孫傳庭不和,張六兒這種蠢笨玩意,當下就坐不住了。

  也是,張六兒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飽飯了,饑餓威脅之下,自然不會想那么多。

  李自成眼神如鷹,盤問道:“你這個消息是從哪里得來?可千真萬確?事關生存大計,不能有任何疏忽!”

  探子回道:“小的抓了幾個官軍逃卒,逼問出來的。”

  “闖王,兄弟們快餓死了,快點拿個主意,再這么待下去,先別說官軍能不能打敗咱們,咱們自己都快要餓死了!”張六兒非常不耐煩。

  “是啊,闖王,兄弟們跟著你混,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闖王,你要是不敢去,那我們兄弟伙自己就領著兵馬過去!”

  和張六兒練好的那些營把頭,一個個的嗷嗷直叫喚,絲毫沒有把李自成放在眼中。

  這讓李自成心中郁悶,這些該死的家伙,目光短淺,永遠只能看到眼前一寸,鼠目寸光。

  李自成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否定,這些家伙恐怕會真的拉著各自隊伍離開。

  “狗官孫閻王和洪承疇之前一直駐扎在咱們西邊,咱們只能在山里亂轉,現在機會來了,還疑惑什么?

  闖王,你這個名頭,是弟兄們捧起來的,沒有弟兄們,你還能這么威風?”

  張六兒又開口了,這次的他,已經徹底等不及了,語氣之間滿是逼迫之意。

  站在李自成身后的李過殺氣騰騰,右手摸在腰間的腰刀上。

  “張六兒,你莫不是找死!”李過厲聲喝罵。

  張六兒絲毫不懼,目露兇光:“呵呵,兄弟們把命拴在褲腰帶上,闖王要是養不活我們,那我們自會散去!”

  “是極!不然的話,我們自會散去!”

  “散去!”

  又是之前的樣子,讓李自成憤怒至極。

  流賊本性就是如此,相互之間,攻訐殺伐乃是常事。

  李自成能給張六兒這些人帶來好處,他們自然會擁戴。

  如果不能,跑的比誰都快。

  “夠了,此事,此事我會詳細考慮,明天給你們答復!”李自成大聲喝道。

  又是一個夜晚,李自成站在夜空之下,放手背在身后,靜靜的看著頭頂的夜空。

  心中有很多事,更是愁容滿面。

  轉向潼關方向,心中連連嘆息。

  ……

  山還是那個山,山澗當中,稀稀拉拉的人群,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行走在彎曲又窄小的道路里。

  李自成終究沒有擋住張六兒他們的壓力,還是屈服現實,向潼關進軍。

  一張大網,正在向他們涌來。

  孫傳庭率領手中精兵,與南原東邊,布下三層防線。

  孫傳庭手中的兵馬非常精銳,這是他手把手,親自訓練出來的。

  在潼關南邊,大約七八里的地方,在這平原上,孫傳庭手中的兵馬在原地修建營寨。

  為了此次戰事順利,孫傳庭將手中所有能征調的兵馬,全部調了過來,以防不測。

  他騎著一匹戰馬,站在南原西北方向的一座山坡上。

  望向遠方,臉上多了不少擔憂。

  “大人,咱們這次能打敗流賊嗎?”跟在他身后的羅尚文一臉擔憂。

  “現在就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了,咱們肯定能夠打敗他們!這是一定的!

  咱們在南原上布置了三道防線,除非李賊的兵馬是天兵天降,不然別想突破咱們的防線!”

  孫傳庭非常堅定。

  此事不堅定也由不得他,事已至此,如果主將還心生慌亂,那手下的士兵肯定有驚慌無措。

  再說了,孫傳庭對他手中的兵馬非常有信心。

  這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精兵,肯定能夠將李自成擊敗。

  洪承疇率領兵馬,分為三路,隱藏在南原以東,一旦李自成出山,便壓縮李自成往南原而去。

  一場大戰,就在眼前。

  《明史》記載:孫傳庭于南原布防三道防線,伏擊李自成。

  洪承疇率領兵馬互相照應,于崇禎十一年二月,大敗李自成。

  李自成僅余十八騎,逃至商洛山,蟄伏兩年之久。

  ……

  秋高氣爽,豐收已過。

  正事還要接著辦。

  孫杰站在駐地的工地前方,臉上的笑容從未斷絕。

  現在的磚瓦,數量不少,水泥石灰也囤積了不少。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便是筑城。

  在豐收之前,孫杰做好了規劃,以及設計圖紙。

  那個時候就開始打地基,開始筑城了,只是豐收耽擱了不少事。

  現在已經完成了豐收,冬小麥也已經種下,自然接著筑城。

  城池并不是簡單的塢堡,同時結合了棱堡的優點。

  棱堡的實質就是,把城池從一個凸多邊形變成一個凹多邊形,這樣的改進,使得無論進攻城堡的任何一點,都會遭到數道攻擊。

  防守方可以使用交叉火力進行多重打擊、輸出,加上護城河,拒馬以及陷阱,想要從外部攻破,談何容易?

  優點明顯,缺點同樣明顯。

  普通城池相比,所需要的建筑材料,將會成指數上升。

  同樣的建筑材料下,棱堡的有效面積,要遠遠低于普通城池。

  但這些事對于孫杰來說,并不是問題。

  圍繞著駐地,地基已經構建完畢。

  這些俘虜在士兵的看管下,賣力的干活。

  地基準備采用混凝土澆筑,制造出來的那些水泥,完全夠用。

  孫杰的帳篷,也已經換成了一個簡單的磚瓦房。

  沒有布料帳篷怎么通透,但保溫性能要好上很多。

  百姓們的房間,大部分也換成了磚瓦房。

  只不過時間倉促,房間很少,基本上也只有一間。

  城池不是規則的四方形,在黃土高原上想要蓋一個規則的四方形城池,壓根做不到。

  土地起起伏伏,一會兒是土垣,一會兒又是溝壑。

  除非將土垣,又或者將溝壑填平。

  但這工作量太大了,就算把現代化的那些器械全部弄過來,也沒有那么簡單。

  所以,城池以勢而建,跟隨地形的起起伏伏,構筑墻壁。

  城池東西大概寬三里,南北寬四里,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

  現在城墻差不多有一人多高,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不是很高,好在大部分城墻都這么高,大體框架出來了。

  駐地的那些俘虜根本不夠,于是又從野狼包那邊調了五百過來。

  為了刺激他們的積極性,孫杰定下了激勵條例。

  修建城墻者,每天以消耗磚瓦來算,以五百塊磚為基準。

  五百塊以下,罰,五百塊以上,賞。

  五百塊以上,每多一百塊,晚飯賞一兩肉,多一百塊,多一兩肉。上不封頂,蓋的越多,賞的越多。

  和水泥攪拌混凝土者,每天以水泥粉末一千斤為基準,一千斤以下,罰,一千斤以上,賞。

  多一百斤,晚飯賞賜一兩肉,上不封頂。

  其他工種,像什么鋼筋工,木工,都有相應的賞賜。

  皮鞭是勞力的下限,肉食,是勞力的上限。

  這些俘虜,以前在陜西流竄的時候,都沒有吃過幾次肉。

  自從被俘虜之后,別說吃肉了,就連正兒八經的飽飯都沒有吃過幾次。

  現在突然賞賜肉,而且一賞賜就是一兩往上,瞬間將這些人的斗志激發到了極致。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之前的皮鞭赫然在目,每每想起,身上發痛。

  現在皮鞭不僅沒有了,變成了香噴噴的肉。

  沒有人能夠抵御肉的誘惑,這深刻地根植在基因當中。

  有些時候不能一昧的毆打,總得讓他們看到希望,激發他們的斗志。

  孫杰站在一堵矮墻前,墻高一米左右。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并不是一堵墻,而是兩堵墻。

  墻中間,有一部分是夯土,有一部分是澆灌的水泥混凝土。

  水泥混凝土為骨,夯土為肉。

  這個時代又沒有重炮,這種程度已經夠了,而且還能節約材料,節省時間。

  墻壁算下來,最厚的地方有十米左右,距離地面越近,厚度越厚。

  墻壁成一個梯形,越往上走越窄。

  按照孫杰之前的規劃,最窄處也有五米寬。

  至于高度,則是在十二米左右。

  一旦城池建成,在這個地方,就算以后官軍圍剿,想要拿下,也沒有那么簡單。

  看著矮墻邊上那些忙碌的俘虜,孫杰說道:“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明年開春,差不多就能完工!”

  跟在他身后的王筆說道:“大人,按照現在的速度來算,差不多明年一月末,二月初,就能徹底完工。

  如果再從野狼包那邊征調一些俘虜過來,速度會更快一些!”

  孫杰點點頭,“對了,百姓們大部分也沒有什么事,現在早已經豐收完畢,也讓他們全部上工地。

  速度能快一些就快一些,不要有任何耽擱。時間拖得久一點,咱們的危險就多一點!”

  “大人不用擔心,咱們肯定能趕在明年二月之前,建好城池。”站在他身后的王筆,一臉自信。

  筑城之事,一直都是王筆親自看著。

  他可要比孫杰清楚不少,之前也進行了簡單的計算,自然也清楚工期過程。

  在周圍轉了轉,天也漸漸的黑了。

  但工地并沒有停下,夜色之中,每隔十米的城墻后面,放著一個太陽能探照燈。

  燈光將前面的工地照亮,這些俘虜們在燈光當中接著勞作。

  兩班倒,歇人不歇工,用最快的速度筑造城墻。

  本來想安裝路燈,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路燈如果安裝好,以后拆卸也不方便。

  總不可能圍繞著城墻安裝一排排路燈吧,現在有用不代表以后有用。

  不如買一些大的探照燈,放在城墻后面。

  既能提供充足的光量,以后換個地方也很方便。

  夜色之下,孫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天氣越來越寒冷,房間當中的火堆,也早換成了煤爐。

  煤爐上面放著一口鐵鍋,里面煮著一些牛肉燉土豆。

  撈出一晚,有滋有味的吃著。

  里面的那些調料,是孫杰從現代帶過來的,吃起來,基本上和現代的沒有什么區別。

  碩大的土豆塊煮的軟糯,一口咬下去,香甜無比。

  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土豆的儲存是個問題,雖然土豆窖能夠保存很久,但是和土豆粉絲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這幾天有時間了回現代一趟,搞一些制造土豆粉絲的家伙事過來。

  也不需要多么先進,家庭作坊式的就行,不用電最好。”

  駐地當中的那些土豆現在已經很多了,暫時,孫杰也不用從現代往這邊運送糧食了。

  吃完飯,稍微收拾了一下,孫杰又走了出去。

  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工地。幾乎一有時間,孫杰都會過去看著。

  現在也沒有太多的困意,不如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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