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明末大寨主 > 第六百二十三章 鳳陽危
  楚行一直目視文武如潮水般離去,眼神深邃且銳利,他的身軀穩固如海岸邊兒的巖石。

  潘興侍奉楚行已久,早就知曉了王上的習慣,默默的倒了一杯苦茶,然后持劍側立在楚行一旁一動不動,如老僧入定一般,連呼吸都變的綿長且緩慢。

  而待眾人徹底散去,劉必顯趴在桌子上,將王命擬好,走向前交給楚行。

  楚行卻連看一眼都不愿意去看了,而是直接石破天驚的說道:“劉卿,直接毀了這道王命即可,重新下筆,告訴賀九牛,你也是老將了,怎么這般毛毛躁躁的。告訴他,孤知道你丟了城池,接下來的事情,允許他戴罪立功,但以后上書,要注意措辭。再有……”

  劉必顯緩緩點頭,當即撕毀了之前自己準備了半響措辭才寫好的王命,然后回到座位上,筆走龍蛇,重新替楚行撰寫王命。

  不消片刻,又是一張文采飛揚的王令,劉必顯恭敬的將王令遞給楚行,由大王查看,蓋上印璽。

  身為王上的大秘,有的時候,要比任何人都有想法,可有的時候,卻還是沉默一些為好。

  未己,申濟芳也匆匆去而復返。

  “等一刻鐘,召胡燁和李宗為回來,若是之前出去的人有回來的,直接讓他們進來,不必聲張!還有……”楚行迅速發令,驚得申濟芳連話都不敢接,直接轉身離開。

  就這樣,楚行枯坐片刻,卻果然有人匆匆折返,正是之前無意間看到信函內容的山東布政使齊岐山。

  “王上,局勢大亂矣,如之奈何啊?”重新進來,齊岐山的慌亂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看的不遠處的劉必顯和申濟芳都不斷的搖頭,怎么這般人物也能做到封疆大吏。

  如若早些年,我們投奔大乾,豈不是都做到內閣首輔了?

  “廢物!給孤靜下心來!你也算是孤的封疆大吏了,這般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因為其忠貞與勇于任事,楚行難免惜才,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也就是這里只有你我君臣,二位軍機,包括老潘都不是外人,若是讓旁人看見,豈不是貽笑大方?”

  見齊岐山雖然一臉羞愧,卻不改其慌亂之色。

  楚行嚴肅相對:“太史公說,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矣。

  我知道,真的遇到大事,不慌不燥這種事情很難做到,也幾乎無人能做到。

  但既為國家大臣,初時聞訊有些驚惶倒也罷了,可木已成舟,如何現在還要慌亂?被下面那些軍將看到,怕是更要失措的。”

  齊岐山登時面紅耳赤,卻是勉力整理,深呼吸數次后再度在空蕩蕩的堂上拱手:“王上,敢問該如何應對?臣雖惶恐,可臣萬死不辭!”

  “不要你萬死不辭,”楚行搖頭相對:“至于該如何應對,孤還有再確定一件事情才能與你交代。”

  齊岐山微微一怔,一時疑惑,剛要再問,卻不料身后稍許動靜再起,回頭一看,赫然是申濟芳引著李巖去而復返。

  “王上!”李巖甫一歸來便拱手相對:“臣剛才見齊大人失態,略有揣測,還請王上直言相告,到底是哪里軍情?亦或是哪里有天崩地裂之事,不好當著眾臣的面不好公布,請您示下,臣愿意與大乾共存亡,王上不必遮掩。”

  “且等胡尚書與李尚書。”楚行再度搖頭。

  李巖無奈,只能與齊岐山相顧,然后強做忍耐。不過見君主一臉鎮定,李巖的心倒是稍稍放下了一些。不至于與齊岐山一般慌亂無措。

  但就在二人準備各自落座之時,申濟芳卻又引第三個人進來了,而此人著實出乎楚行的意料。

  “陛下!”

  卻是新加入大乾懷抱沒有多久的苗人鳳直接當堂單膝下跪,大禮參拜。

  對著楚行便是猛地磕了三個響頭。

  “俺不對,臣冒昧……可若局面有一二不妥之處,臣為武夫,當為國家、為王上效死!”

  言罷,其人不待楚行開口,便主動起身趨步后退。

  然后直接轉出堂去了……顯然,他知道自己沒必要也沒資格參與最終決斷。

  但他作為武臣,該有的態度,卻毫不遲疑的拿了出來。

  見此情形,楚行難得一嘆。誰能想到呢,一個剛剛加入大乾沒多久的江湖草莽,竟然有這般見識,又有這般的赤膽忠心呢?

  又等了片刻,申濟芳終于將胡燁與李宗為帶回。

  “李宗為!”楚行干脆至極,“此次你全程參與協調,你且來說,你覺得此時此刻,秦去疾是否已經成功跨海登陸了?”

  聞得此言,除申濟芳、劉必顯,以及李宗為本人外,其余人等俱皆變色。秦去疾不是在鎮守青州府嗎?怎么忽然去跨海登陸了?

  秦去疾如果不在青州府,那豈不是意味著整個山東西部,最后一道防線,就成了陳先赟一個人?

  陳先赟一旦崩潰,那豈不是意味著山東之地,盡數暴漏在朱大典的攻擊范圍內?

  “好教王上知道……”李宗為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是勉強相對,很顯然因為問題的突兀而有些措手不及:“臣大約猜度,應該是成了!”

  “怎么說?”楚行追問不停。

  “臣并不知曉具體的情況,只是出發前,觀看了秦去疾將軍的準備情況,應該是沒有問題……”

  “他給孤的奏疏里也說準備很完備。”

  “可是今年海上風浪大,且明軍沿海是有水師防御的,能否突破也是一個問題。”李宗為略顯猶豫,見楚行擰眉看向自己,李宗為陡然間精神一震說道:“不過,秦去疾將軍用兵素來穩妥,不浪費時間,不做冗余之事,且明軍大軍南下,京畿之地的防務,再怎么穩妥,也應該是有個限度的。”

  “不過說到底事情還是有些倉促。”見李宗為強打精神,楚行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忍不住長嘆一聲。

  “倉促雖然倉促,但是眼下京師空虛卻是實打實的。”李宗為也頗為無奈,因為他雖然認可秦去疾渡海作戰的計劃,但是具體的效果是啥,他也不知道。

  因為這水師一旦上了茫茫大海,想知道情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且去!”楚行抬手相對:“今日事不許說與別人,回去替孤安撫臣僚之心。”

  李宗為即刻會意告辭。

  “王上!”李巖嚴肅至極:“到底出了何事?秦去疾部渡海作戰又是怎么一回事?”

  沒有得到確切答復的楚行扶額不動,一聲不吭。

  而漸漸平復心情的齊岐山無奈起身,卻是對著莫名其妙的胡燁和神色嚴肅的李巖說出了一句話來:

  “明軍并未徹底攻克固始、商城,乃是偷渡汝水,偷襲八公山成功。”

  “八公山?”李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壽州以北,下一步就是壽州了。”跟著楚行混了那么多年的胡爺,倒是不一般的,頃刻間面色煞白,脫口而出:“中都危矣!”

  李巖身形晃了一晃,也是面無血色,半日方才失聲相對:“怪不得十幾萬大軍云集河南湖廣,卻連固始等地都不能一鼓而下,也沒有從大股增兵,怕是早在窺伺水路了……”

  “他們的探子看到了孤的王旗,以為孤在那里。”許久都沒反應的楚行忽然于閉目中出聲,“天下人也都以為孤在那里!”

  “關鍵是該作何應對?”胡燁強壓內心慌亂,嚴肅相對。胡爺字起家以來,是大乾臣子之中,最能臨危不亂的。

  “兩條路而已。”李巖很快也冷靜了下來:“一則發大兵救援鳳陽府;二則佯作不知,尋機決戰……王上!”

  “你以為該如何?”楚行干脆應聲道。

  “其實明軍未必就能渡過去許多兵。”李巖稍作思索,繼而再勸:“因為他們在內陸沒有那么多船!發兵救援問題應當不大,可秦去疾……”

  李巖下意識的看向了輿圖之中,山東的方向。

  “若敵軍兵少,本地自能抵擋,若敵軍兵多,水道狹窄,明軍一旦堵塞,便無法及時發兵,所以便大略可以指望鳳陽周邊兵馬去救。”楚行抬頭相對,打斷了李巖:“但問題在于,秦去疾此時到底有沒有殺進去?還剩多少兵?”

  “若殺進去,便是不虧!”齊岐山咬牙道:“北直隸,那是大明的首府,若是被偷襲,怕是惶恐姿態不亞于我們……”

  “不對。”胡燁搖頭不止,“秦去疾若是成了,一時半會退不回來,山東反而空虛。”

  “王上,秦去疾一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巖也想到了關鍵。

  “其實也并非是倉促起兵,而是朱大典入侵山東之前,孤便與他有過一段時間的跨海作戰的討論。”

  楚行坦誠相告:“這次臨行前,孤決意死守潁州,更與他有溝通,彼時所想,他若是進攻京師成功,造成一定的破壞,便可以牽制大量的明軍。

  而且朱大典若是不能攻克山東各地的話,我們便可以調集重兵,直接吞了他。

  便是秦去疾不參與圍殲之戰,也能使得天下震動,各地的偽明士兵,士氣盡喪!”

  “孤未曾與其他人講過此事,之前他在軍報中稍有提及,也都被孤私藏了下來。”

  李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這個計劃固然不符合他的固守心思,大王上對下屬瞞著許多事情也讓人不滿,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好計劃。

  因為一旦成功,確實足以為各地分攤壓力,也最大程度上利用了何汝斌的水上優勢。最關鍵的是,這各計劃,實在是太拿捏人心了。在他之前,陳二牛試探進攻京師退了,紅娘子試探進攻京師也退了。甚至于第三次,從大乾叛變過去的文臣,帶著大量的天津衛一帶的兵馬,鬧了一陣之后也退了。

  連續三次動蕩,換做是誰,也會覺得大乾技窮了,不至于想起他辦法搞偷襲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去疾若是乘舟渡海,偷襲天津衛,那十有八九是可以一戰而定的。

  屆時大軍,完全可以沿著當初女真人進攻偽明的路線,直接本著京師打過去。

  到時候朱大典也好,孫承宗也罷,甚至于江南的馬士英、劉宇烈心驚肉跳是輕的,他們敢不援助京師,難道就不怕秦去疾用大炮轟塌了京師,滅了他朱明的江山嗎?

  甚至于在慌亂之中,李巖連歌謠和死法都想法了。

  崇禎不是總是自詡天朝正朔嗎?那便用糧食收買那些吃不上飯的饑民乞兒,讓他們挖地道,讓狗皇帝感受下天下百姓對他的怨恨。

  “臣冒昧,”就在這時,一直低頭寫旨意的劉必顯忽然起身:“臣以為秦將軍怕是已經渡海了。”

  楚行與其余幾人一起愕然相對:

  “你如何得知?”

  “王上,臣冒昧猜度。”劉必顯拱手相對:“蘇州戰役打響之后,明軍調集眾多水師,前往設防,便是京師的水師也被調動了大半。而我們卻一直并未大規模出動水師,這便是秦將軍的機會。此外便是紅娘子起事以來,明軍的反應了,他們以為禍亂生于內陸,便調兵遣將,圍剿紅娘子,以至于沿海的兵力,會變得異常空虛,我們所見,當是明軍的空城之計罷了。”

  眾人一時沉默,卻無人能駁斥。

  且說,楚行負手走出堂來,往院中一行,仰頭一看。

  只見夜墨之下,銀河橫貫,繁星閃亮,多如牛毛,而在晚間,夜風暢爽,也比室內舒爽的多……

  倒是讓他一時看的癡了。

  這無限的江山,真的是美如畫啊!

  他終于知道,為何同樣的江山,在不同人眼里看來,顏色這般不同了。

  此時此刻,楚行雖然還不是秦皇漢武之流,但卻觀賞天地,也有了別樣的一番滋味。

  那種幾乎和天地融為一體,自己的一言一行,真的在改造這個世界的時候,那種美感,那種成就感,幾乎能沁入自己的毛孔之中去。

  而這位王上吹了一陣子風,看了許久的銀河,半日方才望天興嘆:“這里是潁州,如果不是因為朝廷的圍剿,孤可能一輩子都來不到這里。

  但偽明既然要打,那孤就必須奉陪,所以孤到了潁州以后,別看暗中調兵遣將,似乎要如何如何,但只是為必要之時做準備而已,內里其實真就存了與明軍耗下去、拖下去,比底力,看誰先撐不下去……”

  “王上。”李巖聞得此言,不喜反驚,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楚行的想法。

  “但今日之事,卻讓孤意識到,這是國戰,且說雙方都已經傾力而為的國戰,雖然現在雙方都還沒有全面接戰,都還只是小心再小心,可稍有動作,卻注定要相互牽扯,繼而引出一團亂麻的……”

  楚行繼續望天言道:“諸卿,開工沒有回頭箭,咱們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了。”

  “大王。”

  李巖面色愈發嚴峻,而與此同時,胡燁、齊岐山、劉必顯、申濟芳四人卻俱皆沉默,只是認真望著這位年輕王上的后背聽講。

  “孤之前不止一次說過,想要打敗偽明,就要有持久作戰的心思。”

  楚行沒有理會李巖,只是終于回頭相顧幾名重臣:“今日也還是這般看法。但問題在于,一次又一次,明軍當面而來,哪次是能靠耗著給耗下去的?耗下去,那是國家層面的戰略,不該是打仗時的選擇……

  戰事進展到現在,咱們有了些家底,有了些敢戰的部隊,為什么反而以為就該靠著固守等下去?”

  “說實話,不僅僅是將士們覺得不對,孤也覺得不對!”

  李巖已經不說話了,他能說的已經全說了,而其余幾人早已經神色嚴肅,只有楚行一人喋喋不休:“現在的情況是,壽州作為防線的中段,很可能馬上被明軍突破了,鳳陽府必然震動。但秦去疾也很可能已經成功渡海到了京畿,對偽明的主力部隊形成戰略牽制。而山東哪里,我們又有臨時的兵力優勢……那么若局部戰場有利,我們為什么反而要耗下去,被動等待?等什么?等局勢變得糟糕以后朱大典主動引大軍攻城,還是等孫承宗自己忽然跟諸葛亮一樣死了?”

  說到這里,楚行自己都笑了,但笑聲即刻停止:

  “陳二黑一心想立功不提,他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齊岐山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大家都是猜度,都不知道對方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所以,正如大家一再說的那般,主動出擊是賭國運,孤以為一點都沒錯,就是賭,賭國運賭自己的性命!但問題在于,我們賭不起嗎?還是我們不敢賭?不該賭?賭輸了怎么樣,死?別忘了,咱們才是造反派!咱們才是亂黨!連賭命都不敢!造他娘的什么反!”

  “別人不知道,但孤這一次,真不怕死,更不怕賭!”

  “你們都在給孤算賬,一個人一個算法,但只有咱們這些人心里配有一筆賬嗎?咱們這些天,總是說戰略,說兵力,卻可曾問過大乾老百姓,問問那些中原之地被整個屠城的冤魂野鬼,他們還愿不愿意再等下去?想不想看我們去賭?”

  “你們總想知道孤心里的那筆賬到底是怎么算的,而且總覺得孤心里的賬目該裝著天下人,該多么精妙、多么大義凜然、多么顧及全局,孤今日就告訴你們……”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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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