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探清楚綠竹林所在的位置。
你現在的形象去找葉雙竹,她還以為是乞丐來敲門。
麻嬰和玉音子一唱一和,配合相當默契。
我也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頭發和胡須,發現的確亂得不成樣了,雖然不是真的沿街乞討的乞丐,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麻嬰笑著說:“冬生爸,之前我擔心你不去,所以要催促你。你現在決定要去,那就變成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們必須打扮得英俊帥氣,儀表堂堂,誠意滿滿地去找葉姨。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一些。”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麻嬰,她竟然探聽到綠竹村的位置。
看來這些年,她并不是乖乖待在茶花峒和青崖峒,指不定和麻云龍一起游歷了很多地方。
我沒有細究麻嬰為什么知道綠竹村,爽朗地答應下來,說:“好,養足精神,修剪邊幅,準備禮物,直接去綠竹村!不用休息五天,三天足夠。”
玉音子說:“蠱王,看來你心中還是十分急迫。”
我笑了起來。
吃過夜宵,收拾洗漱之后,已經到了后半夜。我回到臥室睡覺,忽然發現其中一間房間上著一把鎖。
“麻嬰,怎么上……”我喊了一聲,不過“上了一把鎖”并沒有喊出來。
我幾乎快忘記,這把鎖是我親手鎖上,原本是為古夏留著的房間,當年古夏第一次來茶花峒,就睡在這里。
我找了半天,發現已經找不到開鎖的鑰匙,根本不記得放在什么地方了。
我找了一把鐵榔頭,一榔頭下去,就將銅鎖砸開。
如此簡單。
回到房間,我把金蠶蠱、蝎王蠱以及怪蝎取下來,就擺放在窗邊,月光照落下來。
我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忍不住輕輕哼了一支曲子。
我盤腿打坐,想快速進入休息狀態。
可是腦子卻變得亂糟糟的,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我控制不住地陷入思緒漩渦之中。
見到葉雙竹之后,該跟她說什么?特別是第一句話,是說你好,還是說好久不見,還是說其他的,要不要面帶笑容,還是以正常的表情說話!
我該準備什么樣的禮物?表達我的心意,茶花峒豐收了很多煙葉,還有花生玉米,要不要給她帶一點去。哎呀,這些東西怎么能當禮物啊,還是準備一切別的東西比較好,明天找玉音子和麻嬰商量一下。
我又想到,萬一,她已經嫁作人婦,甚至生兒育女,又該怎么辦,會不會太為難她,大家雙方會不會覺得尷尬。如果她真的結婚生子,那我還是悄悄離開為好。
她要是沒有結婚生子,卻不肯見我,也不收下我的禮物,我又該怎么辦?
…………
整整后半夜,我的腦海里浮現出各種各樣的場景,設想出現所有可能出現的情形,想了各種預案和應對辦法,一顆心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我忽然意識到,即便我經歷了不少大事,對付過毒蟲毒尸,卻發現面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仍舊是個毛頭小子,壓根都不知道怎么辦。
次日早上九點多,太陽朗照。
我就聽到大黑狗撕心裂肺、慘不忍睹、拼命叫喊、帶有哭腔的叫喊聲。
它在向我求救。
我并沒有去幫它。
不用說。麻嬰已經燒好了開水,在太陽下準備大桶,備好了刷子肥皂,干凈的毛巾,各種修剪指甲和毛發的剪刀等一應工具。
“狗叔!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用。沒有人來救你。你看今天天氣好,洗干凈之后,然后就能曬太陽,干干凈凈多好。”麻嬰大聲說。
“上來年紀,就該聽我的安排。你再叫,我就用繩子把你的四肢全部綁起來,慢慢地洗。狗叔啊,我送你一句話,當你無法改變,就該好好享用這一切。”
麻嬰笑著說。
過了幾分鐘,大黑狗的叫聲漸漸停止下來。
半個小時后,我從房間出來,大黑狗已經被麻嬰趕到太陽底下,立定站好曬干毛發才能移動。
“狗叔,你現在英俊瀟灑起來。到時候,咱們去找葉姨,你也能給我老爹漲漲面子不是。一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去的狗。”麻嬰笑著說。
她見我出現,說:“冬生爸,你不要急。我一會來給你剪頭發修剪胡子,再幫你量好尺寸,然后找寨子的嬸娘們給你做身新衣服。怎么樣,想好了送什么禮物給葉姨了沒有?”
太陽下面的大黑狗向我投來同情的眼神。
我想了想,說:“昨晚想了半宿,都沒有答案。我手上還留了不少黃金,要不要一并打包送給她,融成一塊,應該可以做塊很大的金餅,以表達我的誠意。”
麻嬰說:“當初葉姨就送了你一塊大金餅,你現在會送一塊大金餅,真虧你想得出來。”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據實相告。
麻嬰說:“花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其他東西我幫你準備。來吧,我給你修剪頭發,保證還你一個英俊瀟灑的外表。我之前看過剃頭匠給人剪發,手藝已經學到了。”
我點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英俊瀟灑這個字眼,麻嬰剛剛用來形容了大黑狗。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我換上了新衣服,帶著麻嬰、大黑狗、大黑貓、小雄一起出發。
用麻嬰的話說:“這次全家出動,是要辦一件大事,所以任何一個成員都不能少。就算貓狗雞上了年紀,也不能缺席,背也要背去,抬也要抬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