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非常纖細白皙,甚至能看到上面綠色的血管。
皮膚表層裹著一層淡淡的九幽寒氣。
我這才反應過來,影子說的是“她”,而并非“他”。我心中有些忐忑,身上帶著濃郁的九幽寒氣,會不會和郭天劫一樣,都是在此地修行的怪尸。
她的手出現之后。
我雙手壓力頓時大減。
棺內發出聲音:“娃娃,你可以松手了。”
我遲疑片刻,收回雙手,后退兩步。
對面的玲瓏蟲老祖巨大幻影不斷擺動著,大量寒氣經由郭天劫的雙手,不斷地落在石棺蓋子。
可女子只用一只手,就讓蓋子保持著原有的狀態。
女子冷笑一聲:“蟲子,你是打算和我比拼力氣嗎?”
邪蟲巨大嘴巴明顯哆嗦起來,連忙說:“當然不敢。你老人家醒過來,我怎么敢……跟你比力氣。我是擔心不長眼的晚輩打攪了你的睡眠啊,想幫你蓋好棺材板。”
話聲剛落。
邪蟲操控著郭天劫,以最快的速度朝東邊臺階跑去,準備逃離此地。
我心想不好,繞過石棺追上去:“邪蟲,留下來再大戰三百回合!”
棺內女子冷冷地說:“沒有我的命令,你還敢跑嗎?”
哐當一聲。
石棺蓋子受力飛起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襲藍衣女子跳出來,速度極快,從我右邊越過去,直接追上郭天劫,一把扣住郭天劫肩膀,直接給扔了回來。
她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說:“還沒把話說完!你就想跑掉,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
邪蟲摔在地上,緩緩地站起來,身上的氣焰瞬間熄滅,訕訕地笑了一聲。
看得出來,它很怕眼前的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一米六出頭,一襲藍衣長裙,系著一塊藍色的面紗,烏黑的秀發還插著一根藍色玉簪。
眉眼極為精致,雙目神采奕奕。
不過,從她額頭兩側,仍然能察覺出她體內有一股黑氣,想必身中劇毒。
更令我費解的是,她身上的九幽寒氣,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甚至不比玲瓏蟲老祖弱。
如果不是影子提醒。
我甚至會懷疑,她身上就有邪蟲老祖,是在此地修行的惡尸。
“姑娘,你我無冤無仇!”火玲瓏忐忑不安地說,“你自己中了劇毒。若不是我在邊上,你早就死掉了。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不,你讓我落在你身上。我跟你一起離開這里。我會聽你的話,任何時候都聽你的話。我敢騙這個郭天劫,絕對不敢欺騙你。”
藍衣女子不怒自威:“放肆!我什么時候和你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可真敢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我心頭一凜,藍衣女子出現在此地,是需要借用九幽寒氣來壓制體內的奇毒。
我腦海之中閃現出一個名字。
玲瓏蟲老祖往后退了幾步,大聲說道:“你不要逼人太甚。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我堂堂五大蟲祖之一,還怕你不成。我……我只是看你一介女流,給你面子。”
女子喝道:“放肆!我需要你給我面子嗎?讓你說話,一句話都不會說。看來,你皮癢了。”
女子慢慢走過去。
玲瓏蟲老祖退到東邊的石棺邊上,帶著哭腔說:“姑奶奶。我錯了。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一回。我自己鉆到石棺里面去,發誓再也不會出來了。我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
接著,它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不可一世的蟲老祖,與女子一見面,先是逃跑,而后跪地求饒愿意回棺材。
眼前女子如此厲害嗎?
女子往前走了兩步,冷冷地說:“石棺符紙徹底毀掉,鐵鏈也全部斷了。你再回去有個屁用。我哥哥說,你們這類邪蟲的承諾,連個屁都不如。你本來可以好好活著,偏偏要落到惡尸身上。你啊,怪不得別人。”
它直接傻了,腦袋轉動,又指著我說:“是他!若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跑出來。我本就在里面好好睡覺。我是無辜的。”
女子嘆了一口氣:“你當我是聾子嗎?三只蜈蚣死后,你就在等機會逃離。”
我雙手一拜,恭敬地說:“晚輩冬生,來自茶花峒……此番……”
女子打斷我:“啰里吧嗦,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不過,我認識你手上的黑傘。沖著它,我也會干掉這只邪蟲老祖。娃娃,到一邊站著去。一會兒,我讓你出手,你就出手。”
火玲瓏蟲老祖又重新站起來,幻影變得更大,足足有五米高,觸角在不斷擺動,甚是嚇人。
看到這陣勢,我倒放心下來。
它分明在虛張聲勢,內心實則慌得不行。
“別以為你哥哥厲害,你就能橫行無忌。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在此地沉淀多年,肯定能殺了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走進來。我今日,遇佛殺佛,見神殺神!誰也阻擋不了我。”
它車轱轆倒是知道不少。
“聒噪!”
藍衣女子忽然加速,直接落在郭天劫面前,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火玲瓏蟲無數只觸手落在藍衣女子身上。
“吸收一只蟲老祖的九幽寒氣,足夠我再玩三十年回去了。”
女子有些開心地說,又轉頭看著我,“你有力氣的話,站在石棺上,砸它的腦袋!”
她不斷地將寒氣吸入體內,又推著郭天劫后退兩步。
我跳上石棺,兩腳站在一邊,不斷地揮動黑傘,對著布滿血盆的蟲腦袋砸過去。
“氣之所至,隨心而動。打這種沒有實體的邪蟲,不能用蠻力。你是少年獵蟲人,要慢慢了解此類毒蟲的習性。”
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點點頭,開始思考她話中的內容,黑傘出擊的節奏在變動。
最終重擊在郭天劫腦袋,又刺中他尸心。
確保玲瓏蟲無法藏在他體內。
“你每敲一下,就有大量寒氣落入我身上。你就不怕成為惡人,反過來把你們全部干掉嗎?”
女子抬頭看著我,雙眸極為深邃,也甚為凌厲,像是可以洞穿一切。
“不怕!你對這種邪蟲疾惡如仇,怎么會是壞人。能在這里見到蕭前輩,晚輩三生有幸。”
我說。
女子目光凝聚,變得冷厲起來:“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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