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夏!
看來,她就是古秀連口中,古家唯一的好人。
我腦袋有些缺氧,腦海一片空白,心臟怦怦地亂跳,沒想到會這么快與古夏遇上。而且,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我本以為,會花費一些時間,先去古家,然后才能接近古夏。
難道,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老天爺安排,讓我們早早相遇,免去中間的波折,少一些苦難。
我下意識將衣服整理一下。
連日來顛簸,早已憔悴異常,樣貌丑陋。
“她是古家嫡女,你不過是弄些蠱蟲的苗家后生。你們之間,本就相差懸殊。你不要生出非分之想。”
忽然之間,我腦海閃過一句話。
這是古逸塵接古夏時,對我說的話。
我整個人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
我本想快速沖出來。
可是,還是收住步伐。
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自卑感。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感。我與古夏相差懸殊,時間過了這么久,人的情感會發生很多變化。
或許,今日的古夏,只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子。
“秀連,你家什么時候,養了大黑狗!”古夏見到迎上去的黑狗,頗有些訝異,“而且,與我在茶花峒見到的狗一模一樣,只是這狗要大一些。”
在廚房忙碌的古秀連跑出來,喊道:“咦。那位救我爺爺的神醫大哥,就是從茶花峒來的。狗是他帶來的。”
“啊!”
古夏驚呼一聲,手中拎著幾包藥材,落在地上,快速跑進籬笆院子。
我內心掙扎不已,腳步不自覺地走到門口。
古夏映入我的眼簾。
晚上六點鐘,天還沒有完全黑,西邊天上有淡淡的霞光。
古夏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頭發梳理得干干凈凈。霞光落在她身上,增加了她的美麗。灼若芙蕖出綠波,天然美麗最動人。
我與她目光對視一眼,便知道她沒有變化,依舊善良熱情,美麗天真。
古夏愣住了,驚得半天都沒有說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見到古夏一瞬間,方才下決心,要克制情感,全部拋到九霄云外。
什么狗屁身份的懸殊。
什么嫡女!什么小寨子的小醫生。
全都不重要。
我奔跑上前。
古夏也快速往前跑。
兩人相隔一米遠,又雙雙停了下來。
“我沒有看花眼吧。你這么快就來找我了。”
“冬生,你當真來太平鎮了啊。距離我生日還有一段時間。你是提前找我的嗎?”
她起先說得很慢,隨即加快語速,一口氣說了很多。
黑狗跟了上來,不斷用腦袋蹭著古夏的右腿。
我搗蒜般點頭:“是的。我……一直都想來找你……”
說完這句話,我覺得太直接不好,臉頰不由得一紅,說:“我還要做一件大事。”
我想,古甲塵興許還沒有與古夏見面。
我要誅殺古一劍這只老人尸的事情,暫時不告訴古夏。
“你這一年還好吧。”
我馬上換了一句話。
“一點都不好。”
古夏并沒打算向我隱瞞,“不開心,不快樂,沒意思透了。”
一旁的古秀連,驚得眼珠子都要落在地上:“天啊。原來神醫大哥與夏姐是舊相識。沒想到啊。神醫大哥是天大好人,行俠仗義,救我爺爺。你們是相識故人,實在太好了。”
“無巧不成書。你來找我,桃花一開,我就快樂了。”
古夏神情低落片刻,隨即高興極了,眼睛冒著光芒。
我也極為快樂,但是從古夏臉上察覺到一絲,極為詭異的氣息。
不好!
古夏身上有可能讓古一劍種上劇毒蜈蚣。
“咱們進去再說話。”
我喊道。
我本想伸手拉著古夏,伸出一半,連忙收回來。
古夏噗嗤一笑。
剛一進屋。
麻嬰喊道:“古夏姐姐,你好呀。你沒有忘記我吧!”
古夏盯著麻嬰,伸手捏住麻嬰的臉:“不可思議。你還是回到冬生身邊。而且,個頭長高不少。”
“而且,還能流利地說話。我肯定不會忘記你。”
“哈哈,我當然會有變化。”麻嬰笑著說,語調壓低,“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現在不喝人血了。”
我搬了一把椅子。
我讓古夏坐下來,盯著她看。
古夏臉頰通紅,說:“冬生,一年時間不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怎么老是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
奇怪!
剛才一絲詭異的氣息,怎么忽然不見了。
燈光下的古夏,紅光滿面,皮膚吹彈可破,早已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瘦得脫骨的模樣。
“秀連,你再點一盞燈來。”
我告訴古秀連,“有拉住,就多點幾根蠟燭。”
光線變亮之后。
我終于察覺出,在她左眼的眼袋下,隱藏著一股極其隱匿與狡猾的煞氣。
飄忽不定。
難以掌控。
可以確定,古夏體內有蟲子,極大可能就是蜈蚣。
我倒抽一口冷氣,只覺得手腳發冷,臉色發白。
該死古一劍,還真對古夏動手!
關心則亂。
第一次給古夏解蠱毒,我沒有太過復雜的感情。
可這一次,我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我根本沒有瞧出,到底是什么品種的蜈蚣。
為何氣息時而強烈,時而飄忽難察?
會不會影響古夏的性命?
“冬生,你臉色怎么一下子就變差了。難不成,我說你幾句話,你就不高興啦。我只是覺得你盯著我看,有些奇怪而已!”
古夏問。
“冬生哥一路奔波,太過疲憊,中午又沒吃飽飯,臉色容易發白。他是好久沒有見你。所以,才要仔細看看你哩。”
麻嬰替我解圍,顯然,她猜到我心中的擔憂。
古夏一笑,說道:“秀連。你多煮點米飯。我帶了一只烤鴨,晚上留下來一起吃飯。”
“古夏,醫學上望聞問切。我是想確定,你體內的銀蛇蠱的蠱毒徹底根治了。”我撒了個謊,眼珠一轉,“為了穩妥起見,我替你搭搭脈搏。”
古夏說:“不急,先看冷爺爺。我想知道,一年不見,你這位神醫,醫術有沒有退步!”
“沒問題!”
我點點頭,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
古秀連的爺爺大名古冷,體內蜈蚣毒解開之后,不會有性命危險。
古冷靠著兩個蕎麥枕頭,躺著床上消息,臉色的黑氣消退,皮膚漸漸恢復正常。
“阿夏,你來了啊。真是個好孩子。古家,只有你一人,還有良心。”
古冷說。
又對我說:“冬醫生,若不是你。老漢早就見閻王啰。”
“老人家,懸壺救人,本是我職責所在。我再給你開個藥方,喝三天藥,注意調養就可以。”
我應道。
頓了一下,我問:“古大爺,你在哪里讓蜈蚣咬的?是品種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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