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知道毛心悠不愛吃葷,準備的是以素為主的簡單餐食。
她夾菜、扒飯,盡量表現地若無其事。
但低垂的頭、僵挺的后背,不愿抬起的眸子,出賣了她的慌亂。
“老公回來,瞧都不瞧?”
他幽怨著俯身,手撐餐桌,溫柔地凝望。
“嗯...”她匆匆一瞥。“怎么回來了?”
他沒回答,將臉更湊近了些。
“好吃嗎?給老公嘗嘗!”
他語氣低沉富有磁性,表情透著絲壞。
她微微閃躲,夾起塊豆制品送到他的唇邊。
但對方之意明顯不在食物,他沒有張嘴,一雙眼眸飽覽她的嬌羞,視她為饕餮盛宴。
他從內到外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邪魅性感。
她的男人魅力十足,她也會不由迷戀。
只不過,內心的懼怕更深一層!
因為此刻的他像極了馳騁在沙漠,那匹狂野的狼,而她是他獵捕的小動物。
筷子還舉著,她被盯地臉龐火辣,垂眸不敢再看他。
“嘗不嘗?不嘗算了!”
“老公嘗!”
他捉住她將要撤離的手,唇緩緩落下,卻是落在了她的手背。
他一下下,一寸寸,吻到了纖細的指尖。
吻輕柔,目光烈。
讓這午后的餐廳,十足的撩味遠遮飯香。
胡茬微刺與唇的熾熱,像股股電流,順毛心悠的皮膚向四周輻射,最后匯聚至心臟,驟然加速了躍動。
她手一軟,菜掉了,筷子也丟了。
“干嗎?被人看見!”
她輕聲抱怨,抽手起身,慌不擇路地朝樓梯方向逃回了房間。
“膽小鬼!”方文嘴角揚起,對自己的撩功非常滿意。“我還撩不動你?”
謹慎起見,他先是到母親的房門口前聽了聽,沒動靜,好像在午睡。
而后,他又來到二樓岳父的房門前,里頭隱約傳來鼾聲。
“安全!”
但他還是不大放心,跑到窗口確認兒子所在的方位。
“老遠了!”這回萬無一失,他仰頭向蒼天。“從速度上打敗你,讓你來不及施咒!”
他拒絕輪回,要打破魔咒。
而此刻,毛心悠在干啥呢?
她進房就躲進了衣帽間,對著鏡子忐忑不已。
“不怕,他是你老公,是你老公...你不能這樣,毛心悠!”
但等聽見房門開了又關,她是萬分后悔,為什么不跑出去要回房?
外頭的腳步聲聲,像是他在里外找人。
她活像末日來臨,轉了圈拉開了櫥門。
這聲響給了外頭的人提示,腳步聲漸進。
來不及了,她無處藏身,索性面朝墻壁來個掩耳盜鈴。
方文一步踏進衣帽間,眼前的情形讓他哭笑不得。
那女人手捂雙目避縮在墻角,在玩她愛玩的躲貓貓游戲!
他走到她身后,溫柔地轉過她,執起了她的臉。
“哪家女人比方文的女人麻煩?想反悔嗎?”
她卷翹的睫毛忽閃,期期艾艾地回:“可...可以嗎?”
那絕美的容顏被無助填滿,他惱不起來,只是愛憐輕撫。
“可以!老公回來因為想你,想抱抱,聊聊!可以嗎?”
他的妥協,她不是很信,但也沒有說不的理由。
因為她明白,是這是她的矯情與障礙,要控制。
他彎腰抱起,她未動未語。
“我老婆真乖!”
他在她額頭落吻,邊哄邊將人兒移到了床上。
她身體一沾床,便滋溜鉆進被子,把身體裹地嚴嚴實實。
“怪不得會成老姑娘!”
方文取笑著掀開被角半躺下,伸臂將人攬進懷中。
這個‘攬’,在過程上還是讓他頗費了些力。
什么掙扎、抗拒、不從,反正她默默無語地試了個遍。
他身體側躺,用腿鉗,使臂纏,反正是將人緊鎖。
關鍵是他不能急、不能燥、不能惱,還要好脾氣,再加連哄帶騙。
因為他的女人就是這樣麻煩,慣會磨他!
一番折騰較勁,兩人都累到粗氣直喘。
“你有可能贏嗎?”他確實感受到懷中人兒的緊繃與輕顫。“不緊張!陪老公聊會天怎樣?”
她將臉藏進他的胸膛,這樣對她來說安全些。
他笑笑,稍放開了些她。
“猜老公跟姓孫的聊了一夜,除了哄他簽下和解書,還聊了些什么?”
她搖頭。
“張如清讓他出來活動,想辦法脫離牢籠,王蘭那有張如菁把著,他今天大概會去找秦時力!知道為什么嗎?”
她點點頭,又搖頭。
一人唱戲不是辦法,方文得換種方式。
他放棄先前的勝果。“坐起來聊!”
兩人換了姿勢,從躺到面對面而坐。
“嘶?看著我!”
他勾起她低垂的臉龐,才發現那臉頰緋紅如霞。
“老折騰什么?”她還惱了。“大白天的,誰...關在房間?老人孩子都在,羞不羞?晚上再聊!”
她借題發揮,這要功虧一簣的節奏。
軟的不行來硬的,他拽住人威脅道:“你敢下床省我事了,就地辦了你!給你機會,聊不聊?”
“聊!”
她倒干脆,重新坐好。
“這還差不多!”他曉之以理。“你的心魔,是破壞我們夫妻和諧元兇。為解決此事,我比積極還比你努力!你要尊重我的苦心,克服困難積極進取,除非你不想過了!想不想過?”
她自知,不辯駁。
“拖到晚上,拖到明天,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逃多久?咳咳...”他清清嗓子,又重拾溫柔。“寶貝,陪老公繼續聊姓孫的...”
他的態度轉換之快,讓她一愣。
“方文,你是裝的!”
“毛心悠你是傻的!多少人求我裝,你還不樂意!”他握住她的手。“不扯那些,姓孫的今天會去找秦時力,張如清想用東天的密碼盤交換,讓他想辦法把搞她出來。”
聊到這個,她即刻入戲。“盤呢?”
“我把張氏翻個底朝天沒找到,姓孫的小子一出現,就給我解決了問題!”
“你找到了?”她追問。
原來他回家,不止為破咒,還有與她分享喜悅。
“張如清藏的很隱秘!我簡直不知該如何感謝姓孫的是好,好兄弟!”
她瞧著他發青的眼圈,心疼地問:“送我回家就去找盤了?你到現在沒合眼?”
“哎呦,我老婆良心發現,會關心老公了!”他欠身給與一吻。“老公高興地睡不著!秦時力那個王八蛋,完了!”
“孫傳貴會不記得跟你說過嗎?”
“喝成那鳥樣,記得個錘子!”
她思量了陣,說:“孫傳貴找秦時力幫忙,肯定不會傻到先說出盤的位置!我覺得先不要聲張為好!”
“咱倆想一塊去了!張如清早晚會出來,就如她愿吧!”
她長嘆口氣。
“嘆什么氣啊?”他問。
“安娜那邊呢?”
“提她干嗎?”他輕掐她的臉頰。“翻舊賬可不乖!”
“心虛啊?”
“我哪都不虛!廢了她的電腦,她一肚子惡氣沒地方撒。接你爸的時候,在洛家遇見過她,你那傻弟弟早晚折她手里!”
這正是她憂慮之處。“她到底什么來頭?什么目的?”
“不想那些了!現在過二人世界,向彼此表達愛意,好嗎?”
一聽這,她毛病犯了。
脖子不由一軟,耷拉了下來。
他隨她去,盤腿坐正身姿。
“跟我一樣坐好!”
她瞄他眼,跟著做。
“然后,閉上眼睛!”
見他一本正經示范,她忍不住笑意。
“正經點兒!”他命令。“閉眼!”
她收了情緒,照做。
“深呼吸,吸氣-吐氣,吸-吐...放空自己,想象在你面前的是一片無盡的草原,天空湛藍,微風吹來花香和草的清新,你的心與眼界一樣遼闊。看到了嗎?”
他語速緩慢,猶如心靈導師般。
她跟著他的節奏,暢想那副畫面。“看到了!”
“嗯,很棒!在這個美麗的世界,有一對深深相愛的眷侶牽手為伴,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中,他們是彼此的唯一,直至生命終結。在天與地、一呼一吸間,他們深情相望,熱烈相擁,將自己完全交與彼此!”
他的播音腔,低沉又感性。
當然,內容更動聽。
毛心悠不辜負他的用心,做的很認真。
“很好!繼續,吸,呼...”
夫妻二人在床上,面對面打坐修心。
他們的呼吸頻率幾乎一致,氣息交織。
心靜了下來,嗅覺就變得靈敏。
她捕捉到摯愛的味道,那是良藥,是暖陽,是安全,更是她的勇氣。
“到你了!表述你心中所想,向他們送上期許!”
她緩緩睜開雙眸,凝望他的臉龐。
他閉著眼,一吐一吸,看上去特別可愛!
她抿嘴笑了,這男人一定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到了她身上!
該如何表達愛意與期許?
她身體前探,悄悄深嗅,每向前一寸,那氣息便越濃。
他們的氣味都被彼此鐫刻進腦海,即使他閉著眼,也能如她一樣感受地到。
情況突變,她柔媚了,他卻繃緊了。
此刻,他的呼吸開始雜亂,渾身漲地赤紅。
身體中被圈禁數月之久的猛獸,狂躁地在撕咬牢籠。
但,他極力克制,等待!
她的鼻尖馬上就觸到了他的唇,貪婪地一嗅再嗅。
他睜眼,女人的嬌媚,撬開了困獸的籠,在他胸膛亂竄。“喜歡嗎?”
“我...好多了!”她輕語,答非所問。
他氣息呼嘯,滿是情欲的雙眸要將她吞噬。“抱我!”
她調整姿勢,臉貼上了他起伏的胸膛。
“叫老公!”
她的指尖移到他的衣襟,纏繞著紐扣。
一顆、兩顆...
她用主動,彌補對他的折磨。
“老公!”
她嬌柔輕喚,比任何時候都乖巧。
那小手鉆進襯衫,貼著他的緊實。
他咬牙穩住,因為,他想聽。“表達愛意!”
她抬頭,用鼻尖蹭上他的脖頸,悠悠地來到他耳畔。
她要用最簡潔的方式告訴他:“老公,把自己給你!”
“妖精!”
他咆哮著將她壓在身底,火熱的唇將嬌唇攻占,在那片只屬于他的如蜜之地瘋狂掠奪。
“毛心悠,你給我統統補回來!”
他吼著,手更沒閑著。
關鍵時刻,他的衣褲彷佛與他作起對來。
袖口的紐扣解不開尚且能忍,腰帶被卡死這種情況前所未有!
“等我一會兒!”
他直起身,與它們干了起來。
毛心悠自下而望,見男人急地咬牙切齒,她欠身幫忙。“我幫你!”
床上的兩人從修心,轉為修衣。
“這么貴的皮帶居然這么次,無良商家,我要投訴!算來算去,它竟成了魔咒!”
這狀況,他斷然不肯接受!
他的話逗笑了她,也顧不得幫忙了,躺在那笑地花枝亂顫。
“不許笑!跟我斗,剪刀放哪了?”
他跳下床,憤恨地找尋工具。
“在抽屜!”她笑到不行。
“小娘們兒,給我等著!”
然而,他剛找到救命剪刀,房門砰砰地卻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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