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空氣清新,溫度適宜。
毛心悠推著嬰兒車與于欽繞草坪散步。
寶寶第一次徜徉在天地間,躺在車內,興奮地小腿直蹬。
“時間過地真快!”他俯身調侃:“毛景辰,當年叔叔在這方稱霸,以后就是你的地盤了!但千萬別挖小姑娘家的墻根,會被人外公追著打。”
“我外公找人堵了多少次?還告訴你要來就走大門,不知你怎么想的?非得費工夫刨開再鉆進來!”
看她笑意盈盈,他長舒口氣。
“一直忙沒去看你,我還擔心你抑郁呢,看來是我多慮了!”他嗅了嗅。“還喝酒了?”
“啊?聞出來了?”她有些緊張。“外頭多呆會,被王阿姨聞到又嘮叨!”
“空氣真好!房子里頭變了,花園除了樹木茂盛,基本還是當初的樣子!”
她指向草坪南側枝繁葉茂的樟木。“那排樹是我外公種的,長地多好。我一做夢,一準兒站在那下頭。”
“恭喜,終于如愿歸家!”他望她一眼,頓了頓。“案情幫你查清楚啦!周思琪跟方文真沒什么,她跟男生交往是享受征服的過程,都是嘴上說說,分寸上挺有原則!而且人盡皆知的謠言之說,也是她瞎掰的!所以你別再作了,傷感情!”
她搖搖頭,多少有點失落。“你覺得我現在作給誰看?”
“實話實說,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不過,讓小家伙隨母性,他能接受但對兩位老人確實很難交代,你呢也該在情感上適當退讓一些。”
“按道理來講我該如此!但不是我不愿,是被他看透了我的不堪,我無顏以對。若離開我他才能給他父母一個交代,才能回到他原有的生活軌跡。我去挽回,是不是更給他添堵?!”
“他不會這么想吧?”于欽十分疑惑。“那家伙吃錯藥了?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你!”
“不說這些了!”她笑嘻嘻問:“最近就忙周思琪啦?”
“哪有光忙她呀!公司事多,她呢也按時按點出現,簡直太纏人!我以為她有多厲害,把她帶到我們玩兒圈里,她躲在我后頭就是個小學生,還是剛入學的低齡兒!后來才我知道,她的夢想是當演員,她爹卻說娛樂圈太亂死活不同意!于是就叛逆、尋刺激,以此證明人要想亂在哪都能亂。方文跟她爹是哥們,糾纏純屬為了氣她爹!”
說起周思琪,于欽是眉飛色舞。
她眼眸一轉,故意轉了話題。“你喜歡的佛系女孩呢?后來有沒有再遇到?”
“沒有!也不能說喜歡,只是一瞬的感覺!周思琪這種,純屬二傻子類型,不刻消停點、嘰嘰喳喳地還粘人,整天小叔小叔的叫,我真當她小朋友了!”
他又把話題給繞回去,她想象他們的性格應該很合。
“呵呵...挺好,繼續!”
“跟她就是閑著沒事相互尋個開心!”他忽地嘆口氣。“其實,什么事都沒發生!”
“沒發生什么你好像很遺憾?”
“男人嘛總會胡思亂想!最開始我是看她長地不錯,也替方文解決麻煩,想進一步的時候,她說她還是...”他沒好意思明說。“你懂!搞地我挺尷尬!不能負責,還是別惹麻煩啦!”
“負責就負責唄!你都多大啦?”
他卻急了,脫口而出。“問題是她年齡小,還沒玩夠!”
“哦!”她方才明了。“你是怕她對你負不了責!”
“啊?我是這意思嗎?”他撓撓頭皮,有些茫然。“心悠,她其實挺單純的,反而是我動機不純...甚至覺得自己...齷齪下流?”
一到關鍵時刻,他就要鉆進那結中,她猛拍著的肩膀。
“于欽,你就想著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就是閑著沒事陪她玩玩鬧鬧,你是她小叔,她是你的小朋友,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朋友關系!“聽我的,別多想!”
“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都躲著她,電話都快給我打爆了!”
“為什么要躲啊?”
“我不知道,就是...”于欽掰扯半天,總結道:“大概就是她粘著我的時候,我就會對她產生邪念,那種感覺特別羞愧,想逃!”
她白他眼,這小伙伴的思路真是奇異。
不動心的姑娘怎么都可,一旦被撩心弦他便立馬止乎于禮,而后將對方高高供起方可不辜負這份動心。
“吹牛吹大發了吧?還說收了她,玩兒到她怕、自動消失!沒想到結果反轉,人家玩兒地正嗨,你卻落荒而逃!幸虧是咱倆的友誼,不然我不得笑話笑話你?!”
這話一出,于欽能同意嗎?
“毛心悠,你的友誼絕交也罷!你純屬開玩笑知道嗎?她一個玩兒界的低齡兒,我會怕她、會落荒而逃?”
“絕交我也得實話實說啊!你都躲了,還不叫敗逃?”
“那...那是我公司事多!”他一愣,忽然間開竅。“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說什么真心喜歡我,不想只跟我玩玩兒,什么想談戀愛,其實都是小丫頭的慣玩兒的手法,想玩兒到我怕而投降!”
“我哪有什么意思?對她又了解!”她勸道:“于欽,我看要不還是算了吧!如果她真心的結局美好,萬一她只是玩兒最后你卻當了真,那多不好!”
“沒有萬一!她是演員肯定在跟我演戲,差點上了她的當!”他下定決心。“小丫頭片子敢耍我,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拿下!”
毛心悠差些忍不住,垂首掩嘴偷笑。
這時,一輛黑色suv從宅門駛進,順路向洋樓開去。
于欽余光瞄見,輕杵她。“心悠,心悠,是不是方文的車?”
“嗯!”
她雖吩咐下去,只要他來便把大門敞開。
但人真來了,她卻莫名緊張起來。
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態度對待自己,會不會是大戰的開始?
她蹲下身子,輕握孩兒的小手。
方文跳下車甩上車門,王明治緊隨其后。
二人朝這方而來,氣勢洶洶看樣子來者不善。
于欽摸摸修剪整齊的胡須,表情十分疑惑。
“心悠,他來了,但臉色不怎么好!方文那家伙怎么跟只斗雞似的?不是看我在,要找我打架吧?”
“怕啊?”她輕聲反問。“他要打也是打我,打你干嗎?
“開玩笑,我會讓他動你嗎?你不用怕!”
于欽抱起臂膀,瞬間開啟御敵模式。
方文那張陰沉的臉越來越近,他自始自終沒望于欽一眼,冷冷地目光在蹲著的女人身上聚焦。
“有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于欽主動迎上。“我是來看孩子的...”
“自作多情!”
他手臂一甩,直接撥開擋道之人。
被無視的于欽看他沖毛心悠而去,以為真如她所料。“方文,你敢對她動粗我饒不了你!”
王明治慌忙拉住于欽,安撫道:“于總!沒事,他有數!”
“你確定?”
王明治眨眨眼,悄悄回答:“博弈!咱倆就在這觀摩學習,沒準你將來用地上!”
“啊?”于欽不解。“就用他那張僵尸臉博弈?”
“先看,看看!”
方文在她身后停步,他望眼兒子蠕動的小腳,穩住!
此刻,他的對手只有這個女人!
“站起來!”他命令。
片刻后,她緩緩站起,背對著他不語。
“轉過來!”他又命令。
呃...她未聽令,冷冷開口。“小聲說話,嚇到孩子!”
他氣勢未減,音量卻降低。
“怕我嚇到孩子,你有資格做母親嗎?有沒有為他著想?為什么不敢轉過來?你心中有愧!”
他說的是酒,她聽的是怨。
她轉過身子,一雙怨眸相對。
“我是沒資格做你的妻子,但我有資格做他的母親,至少比你這個做父親的有資格!”
她的話與態度燃起他的怒火。
“一身酒氣,告訴我,你哪有資格做母親?誰剝奪了我的資格你心里沒數嗎?”
提到酒氣,她還當真閃過心虛,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我是喝了點酒,不是酗酒,就沒資格做母親了嗎?你整月對他不聞不問,現在是來看他還是談他的?”
“哺乳期喝酒是不是還有理了?就憑這點就不用談了!我為什么不聞不問?你愛躲藏不要帶上我兒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哺乳期?找不到不會打電話問嗎?”
“手機那玩意兒對你有用嗎?還有你為什么不是哺乳期?”
“沒試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母乳,對不起他可以嗎?”
他凝望著她,表情似乎對她失望透頂。
“是不是任何時候你都不會低頭?你剝奪了他的父愛,剝奪了一個丈夫與父親的存在感,讓我成為最失敗的男人!這也要等我向你妥協?我媽有錯,她在小姨家住了半個月,去學習怎么去做個好婆婆。我爸知道對毛小寶有愧,老兩口沒有過多糾結同意孩子姓毛,彌補虧欠也給你個交代。你做了什么?連主動告訴我你們在哪都不愿意,還要反咬一口嗎?!”
他的話勾出了她的淚,是啊除了傷害與豪奪,她什么都沒做!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無情狠毒,自私卑劣,現在認清了我,是你錯付,我配不上你們的好!如果打罵能讓你好受一點,我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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