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比較想被我罵。”
高銘氣呼呼的,蕭知晚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師傅你別生氣,一會兒陸盛弦回來,我讓他解釋。”
“哼……”高銘無語至極,“接下來的工作,你也不用干了,回去養傷,讓他把你帶回去。”
“行,我這情況,確實也幫不上什么忙,這意思是給我休假了?”
“滾滾滾。”
高銘簡直眼不見心煩,看她這慘兮兮的樣子,就沒眼看。
十幾分鐘后,陸盛弦捧著小米粥上來,別說,大仇得報,她胃口跟著就好了。
一份小米粥吃了大半,看得幾人都以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高銘扭頭看著陸盛弦,“當時她結婚,也沒跟我們說,但是該叮囑的話,我還是跟你說一說。”
陸盛弦頷首,“師傅請說。”
誰是你師父。
高銘差點吐出這句話,但忍了忍,到底沒挑刺,“我不管你們結婚是因為什么,但對她好點。
三胞胎跟她,都不缺你那份照顧,但凡她后悔,我們就將人接走。”
陸盛弦眉梢微微擰著,一股戾氣在心間回蕩。
但對面的人是蕭知晚師傅,他忍了。
“不會的,師父。”
蕭知晚有點破防,雖然跟高銘認識比較晚,可高銘和師母對她的照顧。
可以說無微不至。
高銘盯著陸盛弦看了半晌,“行,算你這句話好聽,我信了。”
蕭知晚出聲問,“師父,師母跟您來了嗎?”
高銘大本營在盛京,而盛京也派來了一位心外科醫生。
童妤貞跟她之間鬧得有點不愉快,她也想趁此機會探一探。
“你師母也是醫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跟我來這里做什么?”
“師傅,之前我們海恩堡來了一位醫生,叫童妤貞,您認識嗎?”
高明聞言,眉梢攏得死緊,“問她做什么?”
蕭知晚告狀從來不隔夜,但凡有機會,立即就會上,之前是沒騰出時間來,“我跟她有點不愉快,打聽打聽。”
“專業還行,人不怎么樣。”
高銘評價很中肯,挑眉似笑非笑的瞅著蕭知晚,“你這可不像是跟她只有點摩擦的樣子。”
蕭知晚笑得眉目彎彎,“當然是,只有一點點摩擦。”
高銘懂了。
“別玩脫了。”
“師傅放心,我是玩脫的人嗎?”
“他有個叔叔,在申城有點地位,你小心她叔叔收拾你。”
“那他是做什么的。”蕭知晚指著陸盛弦,有恃無恐,適當時候,讓人給收收尾,是可以的。
高銘懂她的意思了,“她做了什么,讓你念念不忘。”
蕭知晚托腮,“那可就多了,想要搶奪我試驗的勞動成果算不算?
裴副院也知道啊,他還解圍了。”
一直看戲的裴南嶼,沒想到劇情急轉直下,很快就來到自己身上了。
輕輕咳嗽一聲,解釋了一遍,
高銘眉梢皺得死緊。
“童妤貞沒有參與你們的研究?”
裴南嶼,“算不上參與,讓她先去看之前的數據,她不愿意,覺得大家都在排擠她,所以干脆不來了;
最近她傳到盛京醫院的數據,應該是院長給她的。”
高銘哼了一聲,“盛京醫院對她倒是厚道。”
說這話的情緒,似乎夾含著很多隱秘不可對外宣說的內容。
蕭知晚跟裴南嶼深諳其中道理,結束了這個話題。
高銘還有其他事要忙,不能一直耗在這里,而且親眼看過蕭知晚的腿,他放心了很多。
“她的腿要是二次受創,幾乎可以廢了,小心點照顧她。”
他看著陸盛弦叮囑,陸盛弦點頭,“會的,師傅。”
高銘還是聽著不順耳。
避免弄得大家都尷尬,他轉身叫上裴南嶼走了。
病房一下就安靜下來,蕭知晚沖著陸盛弦笑,“果然被你猜中了,真倒霉。”
陸盛弦收拾她吃了大半的小米粥,扔垃圾桶里,“吃好了嗎?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下,睡醒了我們回申城。”
“不睡了,直接去申城吧,你自己開車過來的還是?”
“直升機。”
蕭知晚:“……所以我們回去,你開?”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有飛行證。”
蕭知晚質疑的眼光毫不遮掩,他又不瞎,伸手擰了一下她的臉,“你安全放在第一位,直升機比車安全。”
車禍尚且心有余悸。
而且她的腿,不能二次受創。
蕭知晚嘆息,抱著他的手臂,“陸先生,我的生命安全,交給你了。”
陸盛弦:“……”
-
申城,某豪華別墅區。
秦茹從樓上下來,看到驚慌失措的保姆尖叫著從大門口折返回來,她厲喝一聲。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保姆驚慌失措,面色慘白一片,手腳嚇得都哆嗦,雙唇抖動,硬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嘴里一直呢喃道,外外外,外面,外面……
秦茹聽不下去了,將保姆一把推開就往外走,“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等看到外面右腿猙獰扭曲,渾身是血的陸盛瀝時,秦茹差點沒站穩,往后踉蹌了幾步。
被跟上來的傭人立即扶住,“夫人,這?”
秦茹面色慌亂,手腳極不協調的走到陸盛瀝身邊,趴下看他。
“阿瀝,你怎么了阿瀝?”
秦茹雖然嫌棄,但內心依然還是更喜歡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因為他嘴甜會哄人,而且一直在自己身邊長大。
跟反骨不聽話的二兒子相比,她更愿意要一個聽話的大兒子。
她顫抖著手去探他呼吸,面色倏然亮了起來,“快去,快去叫救護車。”
大清早的,別墅內慌成一片。
秦茹第一次這么沒有形象,匆匆跟著救護車一道去了醫院。
手術時間不算長,一個多小時,醫生從里面出來,秦茹迎上去,“醫生,我兒子他?”
“右腿保不住,至于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受到過度驚嚇,出院后需要心理醫生進行輔導。”
“怎么會保不住?”秦茹后面的全都沒聽清,只聽到了右腿保不住。
猛然抓住醫生的手臂,不甘的問道。
"只要能治好他,錢不是問題。"
醫生皺眉,但考慮到家屬的心情,耐著性子道,“他腿部已經感染了,細胞壞事,華佗在世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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