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可很想直接找到穆沐問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敢真的直接質問,因為現在的穆沐,已經不是幾年前孑然一身的小女孩,現在的穆沐,身后是無人敢惹的尹家。
當年的穆沐也不是誰都敢欺負的,現如今的穆沐,有強大的尹家庇護,更不是誰都能惹的。
關于穆沐對自己的刻意疏離,王一可心中有個疑問,是她自己隱隱約約感覺到,卻一直不敢正視的答案,那天晚上跟顏言喝酒,清醒時,已經是無恙地回到了王家,安安穩穩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關于酒后,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王一可不敢細究,因為她心里已經隱隱的有了答案。
晚宴后第二天酒醒后王一可心里便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心慌感,這種失落和心慌讓王一可感到莫名的恐懼,感覺她將要失去無比重要的東西。
在王一可還來不及消化這種恐懼時,看到顏言發的朋友圈,王一可更是沒來由地心中增劇失落感和嫉妒,看到照片王一可便知顏言跟眾人一起是在尹家老宅過的夜;王一可心里清楚,看到顏言發的照片,她嫉妒顏言跟穆沐的關系居然如此親近,嫉妒顏言能在最神秘的尹家老宅過夜,嫉妒顏言有機會被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們圍著轉,嫉妒顏言和穆沐都能不想做什么便可以不做什么,不想搭理誰就可以不搭理誰,嫉妒……
一整天,因為看了顏言朋友圈的動態情緒失落及負面的情緒更甚的王一可,到了傍晚時分,又看到趙可欣和陳一然的動態,照片唯美而魅惑,通過照片對比,王一可猜出趙可欣和陳一然也在尹家老宅,和尹殷埔,穆沐,及一眾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士在一起,這個認知再次挑逗了王一可敏感的神經,假裝冷靜的王一可再也坐不住,不停地給穆沐和趙可欣,陳一然打電話。
無數次撥打幾人的電話,要么是無法接通,要么就是無人接聽,這樣的結果更是折磨著王一可敏感的神經,好不容易陳一然接電話,做了些解釋,收到資訊的王一可無比忐忑的心總算稍微平和一些。
在陳一然嘴里得知她錯過了一起聚會的機會,王一可的心情又再次跌入谷底。
總之,宴會的第二天王一可的情緒便一直低落而復雜,她也說不出具體是因為什么原因,心口好像有千斤重的石頭一直堵著,除此之外,王一可覺得自己將要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才是最讓她這兩日惴惴不安的最根本的誘因。
好不容易再次見到穆沐,穆沐表面上風輕云淡,面神如常,眼底的疏離卻是把王一可驚了滿地雞毛。
是了,目前王一可手上最得力的資源,怕唯穆沐莫屬。
但是,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讓穆沐如此?
難道,她真的酒后失言?王一可越往細往深了想,越是心驚肉跳,越惶恐不安。
不得不承認,目前看,王一可所有想得到的,都跟穆沐有著重要的關系,王一可強烈地意識到,她不能失去穆沐的支持。
起碼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
而事實上,無論王一可覺得現在她有多不能失去穆沐的支持,多需要得到顏言的合作,多需要滿足王家的期望進而換來王家的資源來為自己的前程和生存服務,所有的事都不會以王一可的意志而發生轉移。
現實總是讓王一可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
來到工作室的王一可,想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能做的事情上,她想完成一幅連日來沒完成的作品,然,拿起畫筆,卻無從下手。
心里雜事太多,干擾太多,王一可發現她完全無心創作。
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王一可決意不再自我內耗,果斷丟下畫筆,直奔濟州集團,她要直接找趙可欣打聽消息。
“啊?你在公司樓下?”趙可欣接到王一可電話,語氣中有驚訝和不解。
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嗎?上班時間不約自來。
“可欣,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你救救我吧,跟領導請個假好嗎,求你了。”王一可極盡懇求地說道。
“一可,我們昨晚是小組連夜加班追出的進度,這會馬上要復核了,你讓我怎么辦呢。”趙可欣很是無奈和不耐。
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程度的困難,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任,趙可欣不想在這種時候為難自己的同事,也不想為難自己。
在趙可欣看來,王一可顯然無法理解。
“那我等你,我等你,可以嗎,晚些復核完你下來,可以嗎。”王一可迫切地語氣疊加。
“唉,你想等就等吧。”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趙可欣火氣也很大,這個時候任何與她手上的工作無關的人和事再來徒曾節外生枝,趙可欣都覺得是火上澆油。
趙可欣說完不等王一可再有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王一可強忍著不讓眼眶里打轉的眼淚往下掉,在咖啡店里找了一個眼角落的位置坐下。
趙可欣語氣中的焦灼王一可聽得出來,但是這不影響王一可因為趙可欣的語氣而難過。
不知道等了多久,中餐時間過了許久,總算看到滿臉疲勞的趙可欣姍姍而來。
“50度的熱水,一分白粥,今天主廚推薦的湯,盡快,謝謝。”趙可欣人沒坐穩,便一邊安置外套和包包,一邊路過的服務員吩咐道。
“好的,稍等。”服務員微笑地點點頭,職業而專業地忙起來。
“不好意思,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我不能因為私事,無故讓同事受累,在哪里都要對團隊成果負責,這些天是真的忙,我時間不多,馬上要回到工作崗位,你什么事咱們長話短說行不。”趙可欣坐穩,直視王一可正色道。
“對不起一可,打擾你工作。”王一可滿臉愧疚。
對的,這是趙可欣最不喜歡的情緒狀態。
總感覺每次遇到難事,王一可總是這樣一幅她弱,她需要保護的樣子,嘴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言語上好像聽的人有義務給予同情和幫助。
對的,就是她弱,她有理。
只是王一可從來不說自己弱就有理,王一可只是不停地讓人覺得她弱,她只是真的太弱了,需要一直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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