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只是個開始,既然你不愿意交代,那就好好熬著吧!”
女人冷冷地丟下這一句,就帶著男人出了門。
時間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盡管陸星月努力地按照自己的節奏呼吸吐納,放松身體,但是,身體的酸澀感依舊不可遏制地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傳來。
一秒、兩秒,陸星月只能靠細數自己的心跳聲計算時間,然而,不到二十分鐘,她的腳尖開始有抽筋的感覺。
她試圖用一只腳暫時支撐身體,放松另一只腳,可這么做的代價是手被勒得生疼。
一次換腳,兩次換腳……終于,酸麻脹痛的感覺讓陸星月放棄了數秒,也放棄了一直秉于心中的那口氣。
漸漸地,漸漸地,疼成了唯一的感覺。
屋子里沒有燈,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屋子里的安靜更加放大了感官的敏感度。
陸星月忍不住再次調整呼吸,就在這時,門“呼啦”一聲被人猛然推開,那兩個人再次走了進來。
相比之前的氣急敗壞,女人手里端著一杯茶,走的是四方步,可謂意得志滿。
“滋味不錯吧?”她說。
燈光大作時,陸星月本能地閉了閉眼,直到眼睛能夠逐漸適應光亮才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我勸你拿證據說話,不要因為一時的得失而斷了自己的前途。”
女人的臉當即沉了下來,
“少廢話!小張,再給我拉高!在這里吊上一天一夜,我看她還能嘴硬!”
“再這么下去,我全身的重量只靠雙手來回支撐,一天一夜過去,血脈不暢,雙手或有截肢的風險,你最好能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少廢話!小張,拉高!繼續拉高!我看你還有什么花樣!到了這里你還妄想有人會來救你嗎?別在這里做夢了!就是所長親自來,也救不了你!”
話音未落,門外通道里冷不丁傳來一聲怒喝,“所長親自來也救不了?王洋清,你再說一遍?”
審訊室的門猛然被推開,一個面龐黝黑身穿制服的男人沉著臉站在門口,身邊還有一人,身材略胖,微禿,眉心緊皺,神色冷凝,不是王大福又是誰?
一看到被掛在審訊室中央的陸星月,王大福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個箭步跑了過來。
“陸大夫,你怎么樣?受傷了嗎?”
他對審訊的手段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他們在罪犯不配合的情況有時候會采取一些特殊手段,陸星月這小身板可經不起那種訊問。
陸星月沒想到王大福會過來,下意識搖了搖頭,“我沒事,王處,您怎么過來了?”
“你芬姨不是在醫院嗎?聽說這事了。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想殺人,用得著讓那個廖什么玩意兒動手?他們是怎么搞的?”
陸星月失笑,目光劃過審訊她的那兩人,“我也不太了解是怎么回事,不過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嘛。”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要是有嫌疑,那醫院所有的人都該被挨著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