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包括林秉志在內,中醫處的所有人都在長長的會議桌前坐了下來。
“陸大夫,開始吧,你看看咱們先學點兒什么?”
林秉志說著,淡淡掃了眼桌上的其他人。
黃清仁不由得暗暗縮了縮脖子,這一瞬間,連呼吸聲都放低了許多,生怕點到自己的名字。
“昨天陸大夫不是說先學針灸嘛,針灸應該從人體開始吧?我念書的時候這部分還真沒學好,要不陸大夫先給咱們畫一個人體圖,先畫女人的吧,畢竟男人的我們都有,陸大夫給我們的畫個女人的,畫的細致點兒,好好給我們介紹一番,你看看怎么樣?”小平頭嬉皮笑臉地說。
會議室里頓時響起男人們不懷好意的笑聲,一雙雙戲謔而猥瑣地眼睛落在陸星月身上。
陸星月掃了小平頭一眼,一副驚詫莫名的模樣。
“不會吧?你們從醫也有多年,該不會連一幅女性人體圖都畫不出來吧?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學吧,我本來以為你們基礎好,不講那么細的,現在來看,還得從最基礎的開始。唉!”
恨鐵不成鋼一般,陸星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我就從針灸的起源給你們講吧。”
眾人汗。
尤其是林秉志。
他想聽的可不是這些!
他想看陸星月在前面羞窘難抑,無地自容的嬌羞,想看她氣怒交加卻又無可奈何的只能夠接受,或是負氣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篤定從容。
林秉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針灸簡單地講是兩個方面……”
“嗯,嗯!”有人把手攥成拳頭狀,用力清了清嗓子,“陸大夫啊,我覺得也沒必要講得這么基礎,針灸就是針和灸嘛,這些東西我們最近看書都了解過了,不如你還是給我們解解惑吧?比如我不久之前就遇見一個病人,是個女孩子,才十六七歲,整天琢磨房事,用了許多藥也不見效,你說說唄,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你們女人都……”
他朝陸星月擠了擠眼,那樣子即便沒再繼續往下說,也讓人明白他的未競之語,會議室里再次響起男人們嘻嘻哈哈的聲音。
見陸星月不說話,紛紛催促起陸星月來。
“陸大夫,說說吧,好好給我們講講。”
“是啊,現在社會開放了,我覺得女人也越來越開放了,裙子都越來越短了。”
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大有陸星月不解釋就一直問下去的意思。
陸星月早料到這場所謂的培訓不會是簡簡單單地培訓,心中早有準備,所以并不覺得難堪,而且,從醫多年,多少病人難以啟齒的隱疾陸星月都處理過,更別說這么幾句撩騷的話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們,直到這些人說得無趣了,漸漸停下來,陸星月才開口。
“不是吧?就算女性方面你們學的不好,也不至于連這么簡單地問題都不懂吧?從你們西醫的角度講,十幾歲,男孩女孩的第二性征開始發育,直至趨于成熟,這期間,體內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會發生相應變化,出現此類癥狀非常正常,我知道你們作為西醫的時候,沒什么解決手段,但不至于原理都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