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懶洋洋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我這一趟出去,估計得用些日子,你要有個急事怎么辦?”
“我能有什么事,靳國榮那個傻貨不會給我惹事,就是那倆小王八蛋別給我找事就行。不過,就算他們倆真找事,你也幫不上忙。你給我把這事處理好就行了,做干凈一點兒。”
宋秋心的聲音慵懶、舒坦,透著滿足,說完就踢踢踏踏走了。
隨后,錄音“咔噠”一聲落下,錄音到底為止。
衛民安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明白過來,這里面說話的人恐怕就是靳懷遠的那位繼母。
小輩聽長輩的房事,是挺尷尬的,何況還是繼母與別的男人的。
衛民安替靳懷遠摳出兩畝地來,靳懷遠卻說:“下周我回來的時候,借這帶子回去用一下。”
按照規定,這當然是不行的。
但這是靳懷遠送來的證據,不用擔心靳懷遠給弄壞了,衛民安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陸星月哪里不知道靳懷遠想做什么,立刻按住他的手,“不行,你別亂來。”
讓靳國榮聽到了,還不得氣死?
可惜,靳懷遠每次遇到靳國榮的事情,不是冷嘲就是熱諷,總之是不能好好和靳國榮說話的。
證據太多,以兩人之力實在難以排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后,兩人就從派出所離開了。
靳懷遠要回軍區,將陸星月送到醫院門口后就走了。
陸星月到人事處銷假,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正遇到了宋秋心。
宋秋心手里提著個飯盒,一見陸星月就疾步走了過來。
她長了一副妖精的身子,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尤其是剛剛在其他醫生面前哭過一場,雙眼泛紅,更是叫人看著都覺得可憐。
陸星月索性站著沒動,直到宋秋心到了她面前。
“我還不能見你爸?”
“暫時不能。”
“可我今天早晨看見了,你和靳懷遠進去看他了。”
陸星月揚了揚眉毛,“所以呢?”
“所以,他的傷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
陸星月笑了,再一次問:“所以呢?”
宋秋心目光靜靜看著樓道各處涌動的人群,“所以你說,如果我突然從這里跌倒,哭著求你讓我見他會怎么樣?”
“你可以試試看。”
陸星月依舊是面帶微笑,平靜地望著她,沒有半分要退讓的意思,宋秋心卻忽然在這個時候問:“值嗎?”
“值啊,至少我和靳懷遠都踏踏實實一心為了我們的家。我們對未來有著共同的期待,我們愿意彼此包容,陪伴對方成長。你呢?”
宋秋心嘴角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她的半生遠比陸星月要精彩得多,可是,她想要的男人無法與她廝守,她要與之共同生活的男人,分毫不曾走進她的心里。
無論這樣還是那樣,她的心里都是痛苦的。
她的半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隱忍克制中長大。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親生女兒。正常人家,誰會推著自己的女兒去做小三,勾引姐夫,登堂入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