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宋秋心可能是想故意推倒爺爺,想讓他受傷?”
這一周靳懷遠回來的時候,聽完陸星月的推斷,有點錯愕地問。
陸星月也沒有否認,點頭道:“我猜是這樣。”
力道那么大,如果換了另一個人,肯定要把人推倒的。
靳東峰身體再硬朗,也是上了年紀的人,突然摔一下,輕則骨折,重則血管破裂,搞不好就是腦出血什么的。
靳懷遠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起身就要走。
陸星月連忙攔住,“你這個時候去,咱們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她一頓否認就過去了。”
靳懷遠一想也是,可是,理智知道陸星月說的是對的,但心里還是生氣。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惦記著奶奶家里可能留下來的財產,這回這么做,肯定還是打的這個主意。”
陸星月沒有說話。
宋秋心打什么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覺得你爸知道嗎?”
“……”
剎那之間,靳懷遠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再一次拔腿就走。
陸星月再一次攔住他。
靳懷遠惱火地道:“我非要去問問他才行!什么東西!心思比蛇蝎還惡毒!”
“你別著急,我來處理這個事。”
靳懷遠怎么可能不著急,這一回宋秋心的齷齪心思被勤務兵發覺并且阻擋了,可萬一下次人家來不及保護呢?
“你放心,很快的。而且,你去了除了跟你爸吵一架,什么都解決不了,這樣只能把他越推越遠,就算你不喜歡他,我們也不能這樣做。他畢竟是你父親,以前你年紀小,別人還能理解,可是往后年紀越來越大,人應該越來越穩重才對,這么做了,再讓宋秋心給傳揚出去,只會影響到名聲。”
“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陸星月說。
靳懷遠突然怔住,錯愕地看著陸星月。
“不光是我,爺爺也在乎,去世的母親大人肯定也想你能擁有光明的一生。”
靳懷遠泄了氣,塌著肩膀坐了下來。
陸星月按了按他的肩頭,放軟了聲音接著說:“放心吧,這種事,你們男人不好糾纏,但女人說起這些家長里短來就不用顧忌了。宋秋心想要財產,首先也要有財產才行。奶奶家沒有留下來什么,否則,這么多年,爺爺沉得住氣,你爸也不見得能沉得住氣。”
“……”沉思了片刻之后,靳懷遠認為陸星月說的是對的。
靳國榮的腦子就像是被宋秋心下了降頭,但凡他知道一丁點消息,也要被宋秋心哄騙過去了。
這些年,他一心想要晉升,到處送禮,更是需要錢。
“那你準備怎么辦?軍區大院的周敏這兩天會過來我這邊看病,我會把話透給她的。”
靳懷遠愕然地呆了許久,突然蹦出一句,“我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夫人外交了。”
陸星月笑死。
以前她也覺得一群女人呆在一起八卦,談談衣服,聊聊咖啡,挺無聊的。
現在經常作為靳懷遠的妻子出門去,她覺得有些話說起來很輕松,尤其是編排宋秋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