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是真不喜歡炕,她總覺得炕上不管鋪了幾層褥子,都硌得身體疼。
盡管從一個大夫的角度,她心里很清楚,睡炕的好處要比睡床多得多。
“我還是喜歡床。”
“行。”男人無奈地說,他身體往后靠了靠,試圖和陸星月拉開一些距離。
然而,他才挪了,那香軟的身體立刻就跟了過來。
此時此刻,靳懷遠萬分慶幸當年接受某些特殊的訓練時,教官不是陸星月。
不過,人是自己選的,這甜蜜的罪也只能自己受。
把人團了又團,連頭帶腳一起抱進懷里摟著,終于把人帶入了夢鄉。
清晨起床,外面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陸星月怕陳鐸盛過了寒氣,身體更加不好恢復,特意叮囑他不要他出門。
她和靳懷遠兩個在院子里掃出一條路,匆匆買了點兒早飯回來吃過,靳懷遠和陳博文就得走了。
臨走的時候,靳懷遠說:“這邊不安全就帶著小盛去爺爺那邊住,一切都以你們的安全為第一要素。”
陸星月莞爾,搓了搓手說:“行了你趕緊走吧,我反正不在這邊就在那邊,你知道就行。”
這種天氣她肯定要過去干休所一趟的,不過帶著陳鐸盛去那邊住就算了。
老爺子年紀大了,陸星月不想他跟著擔心。
她相信,陳博文回到首都之后突然消失無蹤,足夠讓人慌亂一陣。
這個時候說不定是她的好時機,而她和衛民安他們,只要安靜地等待機會出現就行。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或者麻煩爺爺,爺爺巴不得我們多讓他幫幫忙呢。”靳懷遠非常不放心。
現在陸家和陳家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陸星月作為一只追查這件事的人,一定會成為對方的眼中釘。
這樣的眼中釘,當然是除掉為上策。
“我知道啦。”陸星月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笑著在他胸口拍了拍,“安心做你的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曾經,靳懷遠最欣賞的就是陸星月身上這股韌勁兒和灑脫,可是現在,他的擔心并沒有因為陸星月的堅持而減少幾分。
靳懷遠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陸星月一回頭,差點被陳鐸盛嚇死。
“你做什么呢?走路也不出個聲。”
陳鐸盛也被陸星月的突然開口嚇了一跳,無奈道:“是你太投入了,姐夫都知道我來了。”
“……是嗎?”她是真的一點兒都沒察覺。
“哼,”陳鐸盛笑,“原本我還覺得,姐夫對你很好,現在看來,你對姐夫也很好。”
竟然投入得連他過來都不知道。
陸星月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行了,快回去休息,外面寒氣太重了,沒事不要出來。”
而她,也要上班去了。
時間尚早,陸星月先去了一趟干休所。
干休所里大家正在掃雪,就連靳東峰,也拿了一把鐵鍬在鏟雪,而他的身邊竟然跟了兩個人,幾次都想把靳東峰的鐵鍬搶過去,滿臉的笑容仿佛盛開的菊花。
不是靳國榮和宋秋心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