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時的陸學良還算有點良心。
此時說道這些,有種物是人非的荒涼。
然而,陸星月只是細細品味著他的話。
顯而易見,陸云海和唐麗云不知道陸瑯和陳曦死亡的真相,他們不存在告訴陸學文的可能。
所以,陸學文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陸學良有過被跟蹤的經歷,那陸學文和唐麗云呢?
他們是想要弄死陸家勸架嗎?
陸星月想了一會兒,沒有答案。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對小盛下手?”
一說到這些,陸學良再次憤然不已。
“為什么要對他下手?如果不是他,我爹會死嗎?陸星月,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對我們冷冷淡淡,不聞不問,反而把所有的熱情和照顧都給了那個毛頭小子?憑什么?”
他一鍵無縫切換暴風模式,總而言之都是陸星月對陸家人不夠好,他捅陳鐸盛是陳鐸盛罪有應得。
陸星月得到了答案,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擔心自己多呆一秒鐘就要被陸學良氣得給他一針。
衛民安立刻關門上鎖,陸星月緩緩吐了口氣。
衛民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是沒想到啊。”
陸星月也再次吐了口氣,此間種種,令人唏噓不已。
“衛局,你說,真的會是陳家人對陸學文動的手嗎?”
“這些燈宋開復同志帶人回來以后就知道了。”
說到這里,兩人都有些納悶,宋開復已經帶人去了好幾天了,就算是追也應該追上了。
“會不會是不太順利?”陸星月說。
她實在想不出,陳家有什么一定要離開首都的理由。
“剛剛陸學良說,陳家那個陳博文喜歡你,你知道嗎?”衛民安問。
陸星月回想了一下原身的記憶,又想了想自己跟陳博文幾次接觸的經歷,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陳正華在我們醫院住院的時候,他給我帶過幾次飯,但言辭神色都沒有什么異樣。”
否則,以她的敏感,不應該看不出來。
“我記得上次你說,你和小盛剛找到你父母的墓碑,就發現它被砸了?”
“對,新砸的,痕跡很新。”
陸星月略微一想,立刻把這三件事聯系起來,“衛局你是說,打死陸學文的人,跟蹤陸學良的人,和破壞我父母墓碑的人,可能是同一伙?”
“目前來看,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我覺得他們應當不是陳家人,否則,陳家人急急忙忙離開,是為了逃命?”
“逃命?”陸星月聽他說著,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他們可能是為了逃命,不過,不是為了逃避警方追捕。”
衛民安不解其意,“你相信說說?”
陳正華和陸云海一樣離奇的死亡,分開來看,陸星月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兩個鋼鐵廠的人,相繼以同樣的方式去世,而且,其中一個與她直接相關,一個是鋼鐵廠的一把手。
這事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如果說,陳正華和陸云海一樣都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害死他們的人會不會和打死陸學文、跟蹤陸學良、破壞陳曦陸瑯墓碑的人是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