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小院之后,中醫的掛號再次沉寂下來,又一次成為整個醫院明里暗里被人議論的對象。
有許多老領導找陸星月看病,以梁振國為首的醫院領導沒有再說什么。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中醫處遭來的惡意更大。
周五陸星月上班的時候,醫院門口的畫像又被潑了不知什么東西,臟污一片。
王春月氣得不行,可是,整天叉腰罵人并非長久之計,只能捏著鼻子重新換。
“真是的!再這么下去,我都不想在這兒呆了。”
不被接納的環境,權利傾軋的勾心斗角,陸星月也很煩。
如果有一個自己的醫館就好了。
陸星月心里突然想。
可是,一想到自己口袋里的錢,陸星月就不免頭疼。
錢還是太少了,想要一個輕輕松松宣傳中醫,振興中醫的醫館,太難了。
想要開醫館非得有大筆資金才行。
掙錢不難,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遍地都是機會的情況下。
難得是她身處醫院,不能隨心所欲。
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陳鐸盛這段日子擺地攤掙的錢,不算少了,可是,和做渠道批發相比,掙得還是少的。
一天都沒什么病人,陸星月下班就回了家。
回家后第一件事陸星月先去看陳鐸盛,陳鐸盛半睡半醒又躺了一天,見到陸星月進來,立刻就要坐起來,被陸星月連忙按住。
陸星月給他搭了個脈,又著重看了看他的氣色。
年輕人身體好,恢復起來相對也快一些。
“我去買點兒東西給你燉藥膳,你吃了恢復得快一些。”
陳鐸盛舍不得陸星月在醫院累了一天,回來還要照顧自己,突然在臨出門之際,叫住陸星月:“姐,要不我回老家去吧,在這里你還得照顧我。”
“我是你姐,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老實躺著。”陸星月重新把人按回枕頭上,看了看他已經結痂的雙手。
他的傷口上被她敷了蔗糖,最初的疼痛過去后,現在恢復得反而要比腹部的傷口好一些。
陳鐸盛皺著眉,“可我現在在這兒也沒什么用……”
“什么叫沒什么用?我還等著你趕快好起來呢,我有筆大生意要做,你可得把身體養好了。”
一聽到掙錢,陳鐸盛頓時又來了精神。
陳曦當初孑然一身離家,爺爺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她身無分文在外面過得不好,結了婚被婆家看不起。
現如今,同樣的擔憂落在了陳鐸盛的身上,只是他擔心的對象換成了陸星月,整天就想掙了錢給陸星月,免得她被婆家看不起。
“什么生意?什么生意啊姐?”
陸星月無奈,只好提起自己還不成熟的計劃。
“我準備到南方去販一些東西到這邊來賣。”
“到南方販?”
“簡單地說,就是賺取南北兩方的差價。”
陳鐸盛也是個腦子靈活的,簡單一想就明白陸星月的意思了。
“到時候咱們可以發給之前我進貨的那些人那里,咱們還可以自己開個店,雇個人在店里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