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榮哪里知道宋秋心干什么翻地磚?
他倒是想問,可是,昨天晚上宋秋心一回來,就說累得要死,早早就睡了,根本沒給他問的機會。
今天早晨他也想問,可誰想到,派出所又來人了。
不過,他是絕對不相信蘇蘊然有兩千塊錢的。
見他說不出,靳東峰對這個兒子更加失望了一些。
陸星月則又說:“就算她好心幫我們重新裝修一下好吧?我為她找理由行不行?可是,我的錢是真沒了呀。如果那是我和懷遠的錢,沒什么,就當我和懷遠孝敬給您和宋姨了,這些都沒關系。可是,爸,那些錢是我幫我表弟保管的,不是我的。兩千塊錢,您和宋姨覺得不多,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但是,那是我表弟整天起早貪黑的進貨、擺攤,一件衣裳一件衣裳地賣才賺來的。哪天晚上回到家里,不是嗓子干得話都說不出來?宋姨怎么能貪這種便宜呢?”
“哼!”靳東峰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聲,“眼皮子淺的東西!”
“不可能!”靳國榮還是說。
他冷笑著,臉色十分難看。
“擺攤掙錢?擺個攤才掙多少錢?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陸星月嘆了口氣。
她雙手攤了攤,干脆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既然爸您實在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那筆錢,就當我和懷遠孝敬您的行不行?我表弟的錢,等我和懷遠發了工資,慢慢還給他。”
靳國榮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不是明擺著認定了錢是宋秋心拿得嗎?
“真金不怕火煉!讓派出所的人查!”靳東峰一拍桌子,擲地有聲,“宋秋心不是冤枉嗎?既然她沒拿,就在派出所配合調查就行了!派出所那是什么部門,公安局的地方,公正、廉明!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姓宋的如果真沒拿,就讓派出所調查這筆錢的去處!”
“是啊,爸,您這么著急干什么?宋姨如果真的是冤枉的,早晚會被放出來的,到時候我一定負荊請罪,給宋姨道歉!”
靳國榮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是,又覺得陸星月這個邏輯沒錯!
如果宋秋心真沒問題,她那么害怕干什么?
這么一想,靳國榮也不怎么擔心了。
他計劃著在這里吃了飯再離開,結果就聽靳東峰說:“你還在這里坐著干什么?趕緊走!看見你就生氣!”
靳國榮:“……”
陸星月微微一笑,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朝靳國榮揮了揮手,那叫一個禮數周全,那叫一個乖巧懂事。
“爸,慢走啊,外面風涼,您加一條圍巾吧,萬一灌一肚子風,一會兒該肚子疼了。”
靳國榮完全不想理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更加沒有戴圍巾,依舊穿著那雙被哈士奇尿濕的鞋走了。
不知是他太生氣了,還是真的吸了涼風,上車之后走了沒一段,他的肚子就劇烈地疼了起來。
腹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