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陸星月覺得呂淑靜的話是對的,這潘彩云比王春月讓人討厭多了。
她索性重新站了起來。
目光在其余幾人身上一掃,朝另外一個女醫生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從背包里拿出另外一個藥瓶,站到對方身邊的時候,手指從藥瓶里掏出一點兒藥抹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位女醫生一開始還下意識躲了躲,但很快就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陸星月。
“你這是什么藥啊?”她忍不住問。
“被山里的毒蚊子咬的吧?有一個半月了吧?”
“這有什么稀奇的,他們也在山里呆過。”潘彩云說!
“是啊,我們都在山里呆過,可我們不像某些人那么受毒蚊子青睞,沒有人被咬過。”
陸星月隨手將藥瓶拋起,又隨手接住,像玩一樣。
“也不是什么名貴的藥,就是薄荷和其他幾味藥熬的,都是植物藥,沒有酒精消毒,也沒有化驗,有點兒臟,不過,對于這種深山之中毒蚊子的咬傷,就是管用。不過我想,潘醫生是不會用這種沒經過科學驗證的藥物的,只能繼續與毒蚊子相愛相殺了。”
“你……”
潘彩云氣結。
“你如果下午站崗沒過癮,我不介意請你繼續給大家站崗。”陸星月說。
潘彩云頓時閉了嘴。
可是,她哪里甘心,等陸星月一轉身,便又對領導喊了起來,“首長,你看她!都是用一些邪門歪道……”
她不曾看見,她的背后,陸星月忽然轉身,手中捏起的銀針忽然對著她的后背刺了下去。
潘彩云的聲音戛然而止,反倒是陸星月冷冷地說了一聲,“聒噪!”
眾人目瞪口呆。
“陸大夫,這……”
好幾個醫生看猴戲一樣圍上來,對著潘彩云看個不停,怎么都不能明白為什么陸星月一根銀針就把人定在這里了?
難道這世上真有傳說中那種點穴的本事?
“我說各位,咱們難道不應該先搶救病人嗎?”陸星月涼涼地提醒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大家頓時清醒過來,為首的一人立刻開始安排人準備病床和藥品,大家紛紛忙了起來。
陸星月和呂淑靜把那位傷勢最為嚴重的病人做了處理,撕裂的傷口做了縫合,等結束時,出血基本已經止住。
其他人的傷勢沒有這么重,陸星月見大家都有條不紊地忙著,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便沒有硬往前湊。
安排人把手里這位病人找了個帳篷抬進去,陸星月就被攔住了。
是那位先前接待他們的負責人宋成功,“陸大夫,我下午著急安排人前去救人,沒有顧得上跟你細說,我聽說,咱們那些重癥病人,你都看過了?”
陸星月點了點頭,把自己一開始呆的那邊的情況和這邊做了對比,具體的治療思路也說了說。
她還是希望自己能遇上一個愿意讓她放手去做的領導,如果事事都得匯報之后再做,這搶救病人的工作就沒法做了。
宋成功聽完就對陸星月這個人有了簡單的了解,憑心而論,愿意放棄首都的穩定跑到前線來,這樣的姑娘他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