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學文回來得很早,進門看到陸云海坐在那里也沒在意,依舊自顧自地往里走。
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嗚嗚”地風聲。
陸學文太熟悉這種聲音了,他條件反射地扭身回頭。
然而,晚了。
陸云海一搟面杖砸在他的背上,也不知陸云海這回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陸學文被打得一個踉蹌,趴跪在了地上。
陸云海幾個箭步沖上去,對著他的后背又是一陣猛砸,“混賬東西,錢呢?”
唐麗云聽到聲音沖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她“哎呀”一聲,本能地想上前把陸學文扶起來。
陸云海哪里肯干,一把搡開了她,“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幫他,行啊,離婚!”
一聽“離婚”這兩個字,唐麗云就老實了,懦懦地站到一旁不敢再說話。
陸學文起了兩次竟然沒起來,被陸云海一腳踩在肩頭,“錢呢?拿來!”
陸學文即便再遲鈍也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了,他皺著眉,向唐麗云投去求助的眼神,“媽!”
“這么大人了,還整天找媽,沒斷奶嗎你?”陸云海氣得再次加重力氣,“你從靳家搞的錢呢?給老子吐出來!”
“沒有!”陸學文張嘴就說!
“我讓你沒有!”陸云海一搟面杖再次砸了下去,額頭上、手背上是狂跳的青筋,“我讓你沒有!”
陸學文被打得吱哇亂叫,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下班時間,樓里人來人往,可是,再也沒有人來勸架了。
“快點兒說,錢在哪兒!”
陸云海畢竟上了年紀,又打了幾下就沒了力氣,陸學文趁機一個轱轆翻身了身,對著陸云海就推了一下。
“老子養兒子,天經地義,我花你點兒錢你就心疼了!”
惱怒之下,陸學文手上的力氣就沒了輕重,一推之后,陸云海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他的手無助地在空中亂抓,最后“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唐麗云和陸學文呆了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陸云海的腦袋下面洇出一灘刺目的鮮紅。
沈家。
陸星月陪著李華頌枯坐了一個下午,晚飯勉強對付了一口,直到快睡覺了,衛民安才派了一個人過來。
“兩位同志,托二位的福,那邊果然是個賭|場,就在剛剛已經被我們一鍋端了。”
李華頌身子一軟,險些再次跌倒,卻又勉力撐住,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那沈四洋……”
“都在審問中,參與賭|博也是要判刑的,但我們終歸是因為他才端了這個點兒,如果他老實交代,可能會適度減刑。”該人說道。
“好,好,我明白了。”李華頌不住地點著頭,說完之后竟然又說了一遍,想來這件事對她的刺激真的不輕。
見來人準備離開,陸星月連忙攔住,“那個疑似帶沈四洋入坑的女人現在怎么樣了?”
對方頓了一下,盯著陸星月的臉看了兩秒,才說:“剛喂了餌。”
陸星月聽不懂他們的行話,但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要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