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外面已經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陳鐸盛的聲音。
“姐姐你醒了嗎?華姐來了。”
陸星月一個激靈,連忙拍了拍臉,“我這就起。”
匆匆穿好衣服出去,陸星月這才發現,昨夜不知何時落雨,打落滿地海棠,陳鐸盛拿著一把笤帚正在收拾。
陸星月連忙請李華頌進屋,李華頌眼睛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動輒嘆氣,一見到陸星月就緊緊攥住了她的雙手。
“小月,我想好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利用沈四洋,把那些人一鍋端了,要不然,我們家永遠也不會有消停了。他現在禍害我,等我兒子、閨女回來,就禍害他們,攤上這么個爹,他們這輩子就完了。我閨女到現在還沒結婚呢,如果讓人知道她爹這樣,她這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
李華頌一張嘴,眼淚就落個不停,緊緊攥著陸星月的手,仿佛把她當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明白,華姐,你別激動,想好了,咱們就去找衛民安,這方面他的見識比咱倆加一塊兒都多,應該會有辦法的。”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李華頌迫不及待地說。
陸星月點了點頭,匆匆洗了把臉就要跟李華頌一起出門,不過,沒等他們去找衛民安,衛民安竟然找上門來了。
他換了一身便服,滿臉紅光,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累得他走路都有點兒動搖西晃的,一進門看到陸星月,他就哈哈笑了起來。
“陸同志,你真是這個!”他狠狠地對陸星月豎著大拇指,聲音高亢,“絕了!”
“這么說,昨天這條魚很有分量?”
“當然!你知道這家伙搶了多少人,跑了多少地方!我們上個月才接到通緝他的通知,凡是被這家伙搶的人無一例外,全都被他干死了。”
這是最令衛民安感激陸星月的地方,如果沒有陸星月那一嘴,現在恐怕就是他抱著兒子的尸體嚎啕大哭了。
除此之外,逮到這樣一個人,對衛民安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功勞,說不定能夠更進一步。
“還得是你們知難而進,只靠我可什么都做不了。”陸星月笑了笑,并不居功。
這話衛民安就不愛聽了,他是個爽朗的人,認定了陸星月首功就一定讓她居首功,只是現在不好把陸星月說出去,衛民安不免心中遺憾。
陸星月倒不覺得有什么,她會那些東西是源于學醫,久而久之善于根據時節推算病人的病情變化,鮮少將其用到其他地方。
她和李華頌對視了一眼,緩緩開口:“衛同志,現在還有幾條魚,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抓。”
“還有魚……”
衛民安立刻意識到此魚非彼魚,臉色嚴肅起來,“怎么回事?你詳細說說。”
陸星月便推了推李華頌,李華頌便把沈四洋的事說了個遍,包括陸星月推測他們家可能有傳家寶的事。
衛民安聽完沒有著急開口,而是細細地又把整件事回顧梳理了一遍,最后問道:“這么說,你們并沒有親眼看到沈四洋在賭,而是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