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祖飄在離著屋頂十厘米處,這身法已經算是懸空。
再加上他那右手的拂塵,和一身黃衣道袍,倒是有幾分出塵高人的樣子。
不過臉上的憤怒和猙獰,已經說明他修煉的靜心法子,養氣功夫都已經廢了。
任憑一個關心自己的家族的人,都不可能完全斷絕七情六欲。
更何況他一直在祠堂修煉,一邊還接受族人的供養。
看家族子弟慘死,他這個做何家老祖的,怎么可能放心的看得下去?
“啊啊。”
即使是贏了血魔,何家老祖仍然痛苦。
“都是你!”
“都怪你!”
何家老祖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血魔身上,然后盯上了蘇晨。
“呵。”
蘇晨沒有避開。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所謂的方外之士,到底能不能成仙,能不能超脫世間。
“世有三千煩惱絲。”
拂塵上的白絲變成了一條條細線,鋒利無比。
所過之處,房倒屋塌。
要是掃在人的身上,九死無生!
然后在蘇晨的眼里面,這只是幻術罷了。
“師傅告訴我。”
“信則有,不信則無。”
蘇晨閉上了雙眼。
在拂塵接觸到他的時候,他的右手緩慢抬起,任憑那三千白絲攪動,硬是近不了蘇晨的三寸之內。
“我就不信,你的心境沒有破綻。”
“紫氣東來,何家獅吼。”
佛門正宗獅子吼。
一聲聲音波在何家的府邸蕩開。
所過之處,近處的墻體開裂,鏡子崩碎。
離得近的武者,耳膜震碎,七竅流血。
稍微遠一些的,也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腦海里面全是一陣嗡鳴。
蘇晨和血魔離得最近,血魔武道境界高深,可是此時和何家老祖戰斗了一番,已經受傷。
他在受到了音波影響后,直接噴出了鮮血。
要不是用力的護住了頭部,集中內力灌入雙耳抵抗,可能也避免不了失聰的下場。
首當其沖的當然還是要屬于是蘇晨。
蘇晨可是正面迎接何家老祖的攻擊。
何家老祖的主要目標也是他。
按理來說,他要承受接近百分之八十的攻擊。
“老人家,火氣不要這么大。”
蘇晨掏了掏耳朵,仿佛只是覺得什么有點吵,并沒有什么影響。
他右手小拇指從耳朵里面拿出來,若無其事的彈了彈,仿佛上面有污穢之物一樣。
彈了以后,又將伸出小拇指,往下倒豎起來。
何家老祖被鄙視了。
“小輩,猖狂!”
他自視為輩分高,哪怕是蘇晨已經到達六品武夫境界,在他的眼里面,也是不夠看的。
剛才的兩次含怒出手,并沒有試探的成分,有的只是自己含怒一擊。
同樣是六品的境界,血魔躺在地上吐血,蘇晨站在何家的屋頂上,毫發無損。
這一比較下來,高下立判。
當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
何家老祖肯定還有底牌的。
而經過這兩次攻擊后,何家老祖不再輕視這個小輩。
明顯的臉上還帶著怒氣。
只不過呢。
手中的招式更加的凌厲。
“老夫有一式,可開三品境界。”
“小輩,你有沒有膽子接我這招?”
何家老祖眼睛里面冒出了紅色的火,像隨時準備燃燒自己生命一樣。
原來何家的老祖,這些年在祠堂受著族人的供奉,受著香火。
借著這香火之力,他硬生生到達了四品。
外力成就的四品,在京都這個地界里面,已經是能夠直追那位的四品劍圣了。
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蘇晨竟然連他的兩次攻擊都抗下了。
其實說起來,就是何家老祖的那些招太花里胡哨,蘇晨直接以閉眼,以氣血硬抗,一句“不信”,就可以將那種玄術的威力削弱一大半。
四品玄修,其實是不敵四品武夫,更抵擋不了四品劍士的。
換而言之,如果現在的何家,是那個現代劍圣,錢家的七叔在這里,那么蘇晨一定扭頭就走。
“有什么不敢的。”
蘇晨睜開眼,笑了。
“好!”
“那你接著,我這一招。”
“黃何之水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