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隆萬盛世 > 619經筵賜宴
  “一月的時候還好,上個月除服后,就開始在宮里挑選美人,讓孟沖這些人幫著張羅,李公公勸了幾次還被陛下責罰了。

  另外皇爺還很喜歡小玩意兒,都是滕祥和孟沖采買的,之前想要采買珠寶的事兒也是他們出的主意,就是內庫銀子不多了,想從朝廷那邊拿點銀子花。”

  陳矩嘆口氣說道。

  以前沒在裕王府不覺得,現在裕王做了皇帝他才發現,和嘉靖皇帝比起來,隆慶皇帝的德性真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這么說來,陛下進宮后不久就開始沉迷美色了?”

  魏廣德這會兒已經緊皺眉頭起來,他也沒想到裕王到隆慶皇帝身份的轉變,也讓他整個人都徹底變了,有些陌生。

  以前做裕王的時候也好色,可還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而現在呢?

  他不得想到去南京的老太監梁鈿,還真應了那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可人家早早的就發現了,還很果斷的退出了這個漩渦。

  陳矩這時候低著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對于魏廣德的問話,還是沉默比較好。

  “皇后呢?皇后就沒和皇上說點什么?”

  魏廣德記得陳王妃是個很知書達理的人,面對皇帝現在的情況,不應該坐視不理才對。

  “娘娘勸說過了,不過沒什么效果,皇爺有段時間沒去坤寧宮了。”

  誰知道陳矩很直接的就說道。

  陛下不去坤寧宮,不去皇后那里休息,那還能去哪兒?

  魏廣德一下子坐直身子,這個時候是真的驚訝起來了。

  其實早前在王府的時候,陳王妃就勸過隆慶皇帝不要縱欲過度傷了身子,那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上面還有個皇帝老子在,貌似還是比較聽勸的。

  現在是真的翻身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陛下處理奏疏的時候你在不在?”

  “你問這個做什么?”

  面對魏廣德連續追問,陳矩吃驚的問道。

  “你先告訴我陛下是怎么批奏疏的。”

  魏廣德不可能告訴陳矩,他想知道外廷對皇帝的影響到底還有多大。

  之前的隆慶皇帝可是很聽他們這些人的話,不是說一味的聽信,而是會思考,然后才做出決定。

  現在皇帝明顯變了,魏廣德也要及時掌握皇帝現在的狀態,這樣下次上奏疏或者談事的時候他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進行交談。

  “皇爺批閱奏疏和先帝沒有太大不同,如果一定說有的話,那就是除了針對王府舊人的奏疏,一般都會選擇用內閣的票擬。”

  “什么意思?你是說陛下批閱奏疏大多還是同意內閣的票擬,只是奏疏涉及高拱等王府人,才會有自己的主張?”

  “是的,高閣老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彈劾他的奏疏。”

  “為何會如此?”

  “六科的彈劾,若是想在朝廷上制作一定聲勢才會走通政使司,否則是直接送司禮監交皇爺手里的。”

  “這個我知道,我是詫異科道為何會集火攻擊高拱,高拱之前也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科道的事兒啊。”

  魏廣德說到這里也陷入回憶,他想要知道科道和高拱恩怨的開端在哪里,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嘖嘖.善貸啊,你莫不是忘了嚴世番當年所說‘嘗謂天下才,惟己與陸炳、楊博為三’的話了吧?”

  陳矩訝然笑道。

  “三才子?”

  嚴世番說的天下三大才子的話,他當然聽人說過,就是他自己和陸炳還有楊博,如今二人已去,只剩下楊博一人還在朝中。

  吏部尚書,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你是說楊博和科道之間?”

  魏廣德似乎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那還是去年嘉靖皇帝在位的時候,科道有段時間也和現在類似,逮著楊博咬,就是不斷彈劾。

  而事件的起因,則是因為京察過后,科道發現當年被貶黜之人甚多,但偏偏沒有一個山西籍官員。

  自然而然,他們想到了主持此次京察的官員楊博,他就是山西人。

  “當時,身為吏科給事中的胡應嘉也參與了彈劾楊博,后來的事兒你應該也知道吧。”

  起個頭,陳矩就不再說下去了。

  魏廣德當然知道這事兒,內閣看實在鬧得厲害,就由高拱出來說和。

  而當時高拱怎么說的胡應嘉,那自然是胡應嘉他們最大的失誤,做為吏科,他們在京察的時候本就應該是監督作用,可是他們沒有做到,所以才出現這樣的事兒。

  胡應嘉還能怎么說?

  如果楊博真的利用京察徇私舞弊,包庇山西官員的話,那么他們吏科自然難辭其咎。

  只能說這個時候的胡應嘉有點得意忘形,忘記了此事別人可以彈劾,唯獨吏科不能摻和。

  因為高拱的話,科道對楊博的彈劾到此結束,估計高拱也沒有想到,他會因此被六科的人給記恨上吧。

  “而且,內閣之前的情況,朝野都在盛傳,高拱恃才傲物,剛愎自用,對推薦他入閣的徐閣老全無半點恭敬之意,反而處處為難,凡事有所忤,必與自己強爭”

  陳矩還待再說,魏廣德已經擺擺手。

  那些私底下的話他當然聽人說過,這也是裕王府人許多也對高拱不滿的原因。

  “這么說,徐閣老已經聚集了一大幫看不慣高拱的人了,他們這是打算直接把高拱搞倒哇。”

  陳矩能說出這話,想必知道的,看出來的人更多。

  就算朝中和高拱素無瓜葛的人,這個時候怕也會跳出來在高拱身上踩上兩腳,希望能引起首輔徐階的關注,或許自己有機會飛黃騰達。

  至于為什么現在只是科道在彈劾,而沒有其他人參與此事,應該還是摸不透隆慶皇帝的心思,所以還按兵不動。

  只是一旦反高拱成為朝野共識,成為政治正確的時候,怕也沒多少人還會顧忌皇帝的感受了。

  胡應嘉這次的行動,應該是和徐階暗中達成某些協議,有徐階在幕后推動吧。

  魏廣德心里這么想。

  不過高拱以后進晚輩身份卻負氣凌人,如此不知好歹,也著實令人不可忍受。

  陳矩難得從宮里出來一趟,和魏廣德很快就坐在酒席間開懷暢飲起來,醉了直接被魏府下人送入客房休息。

  不過魏廣德因為感受到壓力,所以并未直接回后院休息,而是又一個人坐進書房里思考起來。

  想的,自然是高拱倒臺后朝廷的局勢又會如何?

  白天的時候他就有這個猜測,雖然吃不準此事背后是否有徐階的參與,可是就目前來看,魏廣德寧愿相信徐胡二人應該是達成了交易的。

  若是高拱真的被擠兌走了,內閣剩五人,徐階和張居正肯定是一派的,其他三人各成一派。

  陳以勤肯定向著皇帝,李春芳就是個擺設,處事優柔寡斷,只會循規蹈矩,郭樸呢?

  有高拱在,郭樸還可以和高拱聯合對抗徐階。

  高拱倒臺,郭樸大概率也只能夾著尾巴。

  好吧,有陳以勤、張居正在內閣,想來自己的日子應該還是很好過的。

  魏廣德現在也只能這么想了,顯然在他內心里不認為高拱能躲得過徐階的謀劃。

  此役,高拱必敗無疑。

  按照陳矩所說,南京的彈劾奏疏隆慶皇帝并未駁回,全部留中,都懶得拿回去讓人看了。

  如此,倒是有點息事寧人的味道。

  至于高拱,隆慶皇帝自然不會讓他在家里歇著。

  第二天就下詔讓高拱回內閣當差,好言寬慰,對彈劾之事只字不提。

  不過這個時候嘉靖皇帝發引漸近,朝中官員也都被此事吸引,似乎暫時把彈劾之事放下。

  書稿交接完畢,校錄館眾人也各自分道揚鑣,返回各自衙門。

  魏廣德第一次到吏部報道,緊接著迎接他的就是齋戒。

  太常寺已經行文六部及在京各衙門,文武百官宿于本衙門,致齋三日,京城內外禁屠宰至葬畢止,禁音樂至祔廟止。

  三日后又是連續兩天哭臨,魏廣德都是隨大流,現在還只是開始,之后他這個三品文官還要跟著去永陵。

  發引前在京官員全部都要到場,那真是聲勢浩大,甚至遠超大朝會的規模。

  十一日啟程,十七日到永陵,全部儀式完成已經是二十二日的事了,可以說整個三月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朝廷都在圍繞世宗肅皇帝下葬運轉。

  跟著去永陵的,只有朝中五品以上文官和四品以上武官,大部分官員都還是留在京城里,至少還能保證朝廷最基本的運轉。

  當然,正事也耽誤不少。

  世宗肅皇帝下葬后,朝廷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終于可以重新回到正軌了。

  魏廣德這段時間也開始學習吏部的運作模式,對于低品級官員,大多是下面人根據考察選定,最后呈文交到他手里,而對于五六品官員,則大多要吏部主官們討論后才能決定。

  相比之前在校錄館的差事,無疑現在的日子是輕松了許多。

  和楊博接觸多了,又能看到許多吏部公文,魏廣德也逐漸認同了那幫科道最初的話,楊博確實偏袒了山西官員。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現在楊博處事上也注意了許多,自然不會再鬧出去年那樣大的事。

  對這些動作,魏廣德只是冷眼旁觀,在心里暗暗記上一筆。

  經過這兩年的風浪,魏廣德可不會再想之前那樣得過且過,發現的把柄他都會單獨記下保存,以備來日可以隨時拿得出來。

  當然,前提是他和楊博鬧崩的情況下。

  轉眼到了四月,隆慶皇帝講經的日子。

  之前皇帝已經下達經筵事賜之敕,曰:朕惟帝王修齊治平之道具在經史,然必講明之,無疑,庶幾推,行之有效,肆我祖宗列圣法.

  御經筵,命爾希忠階知經筵事,春芳樸拱以勤居正同知經筵事,詹事府掌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趙貞吉,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魏廣德,禮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掌院事潘晟,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殷士儋.

  對于隆慶朝的第一次經筵,雖然是時隔多年后的再次開講,但實際上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不過就是為了向天下傳達一個皇帝博學好問的形象。

  只不過讓魏廣德意想不到的事,在經筵后隆慶皇帝賜宴于會極門,并賜知經筵同知、經筵侍班大臣及進講展書執事等官員的宴席上,就在他眼前又發生了精彩的一幕。

  席間,高拱當面向徐階發難道:“近來,下官常常夜不能寐,按劍而起,想起陛下登極以來這幾個月間徐公您的所作所為,心氣難平。

  先帝在位時,徐公擬寫了無數的青詞,向先帝邀寵獻媚。

  先帝甫一晏駕,公立刻轉變態度,擬定《遺詔》以詆毀其斎蘸之事。

  我記得,那些事情不都是你支持的嗎?

  現在,公又廣結言路,勢必要驅逐裕邸舊臣的下官,這些事真虧你做得出來啊!”

  聽聞高拱居然在御宴上說出這樣的話來,當時就讓旁邊的李春芳、陳以勤等人面色難看起來。

  內閣里的爭斗,按照慣例也只會在內閣里進行,就算做些小動作也絕對不會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起。

  魏廣德也皺眉看著那邊侃侃而談的高拱,不明白這是喝醉了還是怎滴,居然翻起當年齋醮之事來。

  被這樣尖銳地指責,徐階沉吟良久,方才徐徐作答:“高公這樣講話,可是大誤。

  公說我廣結言路,可是言路人多口雜,豈是那么容易操縱的,又怎能唆使他們攻擊你?

  果真那樣容易,我能結好言路,難道你就不能了?

  至于遺詔的事,我并非背叛先帝,實在是為了先帝的身后聲名考慮,以先帝名義示恩天下,本是出于好意。

  高公指責我曾經為先帝寫青詞以媚之,這確實是我的過錯。

  但是,你難道不記得了,當你還在禮部做事的時候,先帝曾拿著一件密函問我:‘高拱上疏,希望為斎蘸事宜效勞,要不要批準他?’

  這封信函,現在還在我手里呢。”

  確實,高拱其實也是做青詞的高手,曾多次得到嘉靖皇帝的賞賜。

  魏廣德把兩位閣老的對話聽在耳中,只能心里感嘆,高拱應該是被徐階逼到絕路上了,才會如此不智,在公開場合說出“驅逐裕邸舊臣”的話來。

  想來,六科的彈劾還在繼續,只不過沒有被朝廷公開。

  想到這里,魏廣德心里就是一突,他現在有點懷疑歐陽一敬是否也上奏彈劾而沒有事前告知他了。

  這老小子可是有前科的,雖然也是形勢所迫。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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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